崔正瑶狱中蒙难始末!!
作者:不详
前言
崔正瑶(1913-1937)女。民国“刺汪案”女英雄。乳名其林,别名琪琳。
著名“刺汪案”义士孙凤鸣之妻。江苏省仪征县城北崔家大塘人。身材苗条,相貌端庄秀美。有“真州第一佳丽”的美称。性情刚烈、胆识过人,有极强的正义感。自幼父母过世。曾就读于仪征实验学校(今仪征实验小学)女中,有强烈的反叛精神。1932年携妹正祺赴上海谋生。1933年,先后入大华橡胶厂及日本纱厂做女工。并做过家庭女佣。不久,经人介绍结识孙凤鸣。倾心相许。同年冬,二人结婚。婚后,夫妻感情甚笃,并从凤鸣哥哥处领养一子,取名孙广宇。思想上追求进步,尝旁听孙凤鸣等爱国志士议论时政、慷慨悲歌,引起共产党员陈处泰的注意。在陈的影响下,她参加了中共地下党组织的读书会。1935年初,孙凤鸣主动请缨欲以“五步流血”壮举刺杀国贼蒋介石,她理解并积极支持,多方勉慰。
1935年10月末,夫妻悲壮诀别。她随华克之赴港筹措经费。11月1 日,“刺汪案”
发生,次日孙凤鸣牺牲。她从报上看到消息后,强忍悲痛,不顾个人安危毅然挺身而出,返沪参加善后工作。16日下午5 时,因晨光通讯社公勤员谷正峰的出卖,她不幸在新亚酒店住处与陈处泰接头时,被特务抓住。解往南京,关押于警备司令部。
国民党特务机关早就想挖出“刺汪案”的幕后主使人,孙凤鸣在病床上受审问时被打了无数剂强心针,最后英勇牺牲了,特务们一时断了线索。这次崔正瑶被捕,无疑给特务机关提供了一次极好的机会,他们决心从这个年轻女子的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于是连夜对崔正瑶进行审讯。
第一章
崔正瑶先被蓝衣社特务头子戴笠带到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任凭戴笠百般威逼利诱,毫无所动,自始至终只是一句话:“这次行动是孙凤鸣个人的爱国行动,并无他人指使,与任何人无关。”特务们无计可施,只得动用他们拿手的刑讯手段,妄图通过酷刑来橇开崔正瑶的口。他们认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姑娘是经受不住酷刑折磨的,稍加用刑便可以使她招供。戴笠亲自主持对崔正瑶的刑讯。这家伙是一个有名的刽子手,刑讯犯人是他的拿手好戏。尤其对于“政治犯”,刑讯手段极其残酷,几乎没有人能够经受住他的拷问。
对崔正瑶的刑讯于傍晚开始。在南京警备司令部的地下刑讯室里,发着幽光的骇人刑具摆着挂着琳琅满目,灯光照如白昼,气氛十分恐怖。只见崔正瑶被剥光了身上的所有衣裤,捆绑在一具“大”字形的特制刑椅上,双臂向两侧平伸,手腕被捆在横木上,两只脚腕被皮带紧紧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下端是活动的,可以向两侧叉开。
特务头子戴笠走到被捆绑在刑椅上的年轻姑娘面前,狠毒的目光在她毫无遮掩的肉体上肆意地扫视着,这叫做“目审”,作用是摧毁她的意志。崔正瑶是个性格刚强、胆识过人的女子,对受刑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万万没有想到特务们竟会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她不由得脸色绯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乳也随之剧烈起伏,忍不住愤怒地骂道:“畜牲!要用刑就用刑,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又听得戴笠吼到:“怎么样,现在想说还不晚,如果等到实在忍受不住时再说,那损失可就大了!”崔正瑶没有吭声。当她身上的衣裤被打手们剥光时,她就已经意识到,在这间房子里,作为一个女人所要忍受的,绝不仅仅是一般的严刑拷打。现在她面临的抉择只有两个:要么立刻招供,要么顽强地忍受那种无法想象的凌辱和折磨。崔正瑶顽强地做出了一个无悔的选择,为不让敌人觉察出一点她的心理世界,崔正瑶努力地克制自已羞辱的神态。
对于别的犯人,打手们并不会立刻使用令人发指的兽刑,而是先用其它手段慢慢地加以折磨,逐渐增加受刑人的痛苦。但是,对于眼前这个性格刚强的女人,恶毒的戴笠知道采用其它刑法不会有什么效果,于是决定一开始就采用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毒刑。戴命一个特务抽出几根寸把长的钢针,走到崔正瑶的身边。姑娘意识到他们要动手了,睁开紧闭着的双眼,不由猛地一惊。她看到了身旁大汉手中那一根根带有钩刺的闪亮钢针,她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刑法,禁不住挺直了身子,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但这并表明她的意志和信念在动摇。
“最后问你一句,说还是不说?如果再不开口,可就要让你尝尝钢针扎奶头的滋味了!”戴笠再一次厉声喝问。
“扎吧!反正落在你们手里,随你们便,其他一概不知道。”面对即将到来的兽刑,崔正瑶表现得极其坚强,用微微颤抖的嗓音答道。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动手!”戴笠下达了用刑的命令。
只见一个特务,托起姑娘高高耸起、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双乳。轻轻的搓揉她的奶头,直到乳头被搓捏到通红,高涨勃起,才缓缓地将钢针抵在她的乳头上,再用力慢慢推入。当兽刑真的到来时,崔正瑶还是忍住一声不响。她一边咬紧牙关,一边拼命扭动着身子,企图甩掉那只抓住她乳房的手。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姑娘的手脚被皮带紧紧固定住,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乳房被大手紧紧抓住。
一阵钻心的疼痛,一根钢针无情地扎穿了她的乳头,搅动着直刺进乳房深处。崔正瑶紧紧咬住牙关,没有叫出一声。
“怎么样,钢针扎奶头的滋味不错吧?”戴笠残忍地问道。
崔正瑶疼得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下来。忍紧牙关低头看了看扎在奶头上的钢针,钢针刺裂开红嫩乳头,鲜血沿着钢针流出。崔正瑶随后闭上双眼,紧紧咬住嘴唇,没有做任何回答,心里默默地想着丈夫平时的教导,想着那些牺牲的亲人。
“不说?那就再给我扎!”
一根、两根……,钢针一根接一根地刺入姑娘的双乳。打手每刺进一根钢针,戴笠就逼问一句。然而从年轻姑娘口中发出的,除了低声呻吟之外,没有半句他们想得到的口供。不一会儿,崔正瑶的两个乳头上被刺满了闪闪发亮的钢针。姑娘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头发披散开来,浑身都是亮晶晶的汗水。嘴唇也咬破了,血缓缓挂下。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头,更加难以忍受的还在后面。
崔正瑶被戴笠揪住头发,使劲摇晃着,再一次听到敌人发出的逼问。然而,姑娘回答他的仍然是顽强的沉默。戴笠摆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决定要对女性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部位用刑。这是刑讯女政治犯最残暴的一幕:只见戴笠走到一丝不挂捆绑在刑椅上的崔正瑶面前,看了看那两个被针扎得胸脯满是鲜血,红嫩的鲜肉象花苞一样向外翻裂的乳头,一边摇晃着扎入崔正瑶乳房的钢针,一边冷笑道:“崔女士,没想到你的奶头这么硬,不怕针扎。但不知道你下面的是不是同样的硬,咱们试一试好吗?”说完他对身旁的打手喊道:“再给我拿几根针来!不,拿几根猪鬃就行了”崔正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这是一个女性所绝对无法容忍的。她拼命扭动着身子,悲愤地骂道:“畜牲,你想要干什么!”
只见戴笠蹲下身去,紧紧盯住姑娘的两腿之间看。这是女人最珍贵、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部位啊!曾经有许多坚强的“女政治犯”,她们顶住了其它酷刑的摧残,但却无法忍受对这一部位的折磨。看到年轻姑娘双腿间那个部位,戴笠的兽心勃发。为了更充分地发泄他的兽欲,戴并没有立即用刑,而是故意延长时间,充分地享受那种特殊快感。他用手肆意地拨弄崔正瑶的那个部位,同时用极其恶毒的语调对她进行猥亵。
“畜牲,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畜牲!”崔正瑶动弹不了,就用骂声来反抗。
这个刽子手不急不慢地发泄着、玩弄着,他先把竹帚点燃撩拨姑娘的下阴,完了后又用钳子一撮一撮连皮带肉地拔出崔正瑶被烧焦的阴毛,马上,崔正瑶下身血肉模糊,流露出血迹,崔正瑶在极度羞痛中大骂:“你们羞辱的不是我一个……我身上有的,你们的母亲和姐妹身上长得也是这个样子。看着我你们就没看见你们的母亲和姐妹吗!”
戴笠好像听不懂人话,又接着将一根根粗糙的猪鬃朝女性最脆弱最娇嫩的部位——阴蒂头和尿道,惨忍刺下去……。于是,刑讯室里传出女人凄惨的叫声,那时一种由于无法忍受折磨而发出的极其惨痛的嚎叫。在令人发指的兽刑下,姑娘疼得浑身不住颤抖,一次次扬起头,失声地惨叫,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身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崔正瑶终于又一次被折磨得昏死过去。然而,兽刑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等姑娘被凉水泼醒过来后,戴笠又命令对她施用“藤条抽阴户”
的毒刑。固定在姑娘脚腕上的绳子被解开,双脚又被狠狠地抓起。此刻,崔正瑶觉得没有力气了,只得听任他们摆布。她的双腿被打手抓住提起来,向两侧分开。
见戴笠拿起一根藤条,甩动着,走到自己面前,她张开嘴想唾他一口,可口水早就喊干,崔正瑶就用沉默来反抗。
“啪、啪……”,坚韧的藤条抽打在自已最娇嫩、最脆弱的部位,这是刺及肺腑的剧痛。崔正瑶不住地摇晃着头,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只片刻的工夫,她的下身便被抽打得血肉模糊。这还不算,戴笠拿出带有铁刺的铁毛刷捅入姑娘的阴道来来回回的刷,崔正瑶每次被刷过一下,就被戴笠逼问一句“招不招!”
不招!!!戴笠又命打手将熬煮的浓辣椒汁从姑娘被抽刷得鲜血直流的阴道灌进子宫……崔正瑶又一次昏死过去,被拉进牢里。
半夜,她慢慢地醒了过来,感到整个下身又痛又酸,又麻又烫,腹部一阵阵紧收,她咬着牙用手将木头拿出来,跟着流出一堆又黑又腥的血,这才感到轻松一些。明白自已腹中的孩子已被摧毁;想到明天可能受到的酷刑,心里阵阵颤抖。
又想起自己的丈夫和她未完成的事业,和自己发过的誓言,她暗暗许下诺言:一定要坚持到底,不管受到怎样痛苦和羞辱也要坚持到底,决不屈服。要体现不怕死的大无畏的气概。
第二章
第二天,崔正瑶一步步挨进审讯室,戴笠冷笑地说:“昨天的滋味怎样?如果再不说,今天就换别的试试。”崔正瑶昂着头,一言不发。戴笠气急败坏大叫:“来啊!拨光她的衣服,大刑伺候。”“不用了,我自己来。”说完,早已作好思想准备的崔正瑶毫不迟疑地脱下粘满血迹衣裤,缓步走到刑椅前坐下,冷冷地说:“动手吧!”看着崔正瑶昂着不屈的脸,耸挺着因饱受蹂躏而肿胀的乳房,两个血肉模糊的乳头象两朵风吹雨打过的红玫瑰,巍然屹立。戴笠心里有一种失败的感觉,他抖着双唇说:“好!算你硬。给我上刑。”打手拿着烧红的长钢针在崔正瑶的脸前晃动。崔正瑶用愤怒的眼光盯着打手,身体直挺,看着打手用烧红的钢针戳刺进自己已不成样子的乳头,随着一阵阵咝咝的烧肉声,一股烧焦味扑鼻而来,崔正瑶昏死过去了。接着打手又用烧红的铁条烙烫姑娘的乳房和阴部,用铁钳子一只一只地拔她的指甲,甚至还用烧的通红地带棱角的棍棒捅入姑娘的阴户搅来搅去……
崔正瑶被折磨得口流鲜血,汗如雨下,死去活来,不知昏过去多少回,又一次次被凉水泼醒。但是,不管特务们施用什么样的酷刑,尽管难受到失声惨叫,她始终没有吐露半句口供。戴笠看着记录员面前空白的纸,想到残酷的刑讯又要以失败而告终,便使出了最毒的招术。
第三天,戴命令搬出刚进口的美国电刑设备,准备施用这种从未用过的新刑法,他认为崔正瑶身体虚弱受不了刑会很快昏死过去,所以为了使电刑起到最大作用,竟丧心病狂地叫打手给崔正瑶连打三针强心针,超过一般用量的三倍。崔正瑶活转过来,挣开美丽而憔悴的眼睛打量着面前从未见过的机器,知道这是最后的考验关头,她咬紧牙关,紧闭双眼,一声不响。打手们拿起三个电极分别插入崔正瑶的红肿焦烂的尿道、阴道和菊门里,另加三个夹住崔正瑶的两个不成样子的乳头和阴蒂这些女人最敏感的部位。
听得戴笠阴笑地说道:“我看你这次怎么熬得过美国人的新玩艺,这东西比其它刑法厉害得多,多少英雄好汉也熬不过这一关,它能叫你难受得不得了,你要放明白点,不要在受尽苦头后再供出你早应说的东西。那可太不值了。”崔正瑶没去理会他,几乎是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向戴笠说道:“你开始吧!”
戴笠把马脸一歪,将仪器调控到人体最难承受的极限又不致昏迷的指标后,狠狠地把电闸合上!!!随着电流通过,一股股剧烈的疼痛﹑酸楚﹑麻烫﹑鼓胀的感觉不停地从崔正瑶的乳头﹑阴蒂传向全身,她感到这些部位好象被无数把针刺猛击、无数颗小火星同时爆炸、无数只蚂蚁直往骨缝里钻,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耳边轰轰直响。她全身剧烈的颤抖,嘴巴张得大大的,舌头也大力往外伸,白沫直流。接着,戴笠又合上另外的电闸,插进阴道﹑尿道和肛门内的电极也发出的阵阵强电流,“喔!喔!……啊……!”崔正瑶发出了一阵阵异常凄惨,不象人类的声音。再次加大的电流使崔正瑶当即小便失禁,四处喷射,接着屎粪也流出来。她全身直打挺,一会儿向前弯曲,一会儿向后仰翻,脚背绷直,手腕反翻,肚子和大腿周围的肌肉由间歇抽搐转成节奏很快的痉挛。由于用力挣扎,她的手腕和脚髁都被绑住的皮带勒的血肉模糊,连白骨都露出来。电了几分钟,仿佛是过了几年。眼看崔正瑶就要昏死过去,戴笠拉下了电闸,只见崔正瑶全身瘫软,混身上下湿淋淋淌着汗水,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球突凸,两眼翻白,一幅惨不忍睹的模样。但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崔正瑶慢悠悠睁开眼睛。戴笠急着问:“说不说!不说就再电。”崔正瑶有气无力但却坚定地说:“有什么招就尽管使,我今天就拼了这条命让你们这帮野兽整,反正大不了一死。”“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要叫你尝尝这欲死不得,欲生不能滋味。”说完,戴笠又把两个电闸一起合上,又是阵阵颤抖的凄沥声,崔正瑶刚要昏过去,戴笠就拉下电闸。崔正瑶就这样被反反复复电了一个多小时,死去活来几十次。惨无人道的电刑使姑娘遭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剧烈的疼痛使她身上许多地方的毛孔都沁出细小的血珠,各个敏感的部位在不断受到的强刺激的摧残下,分泌出大量的浑白的液汁沿着大腿根和乳头往下流,与失禁的大小便混合成令人难闻的腥臭味,充满整个房间。
崔正瑶觉得浑身骨架都要散开,全身都不属于自己的,她多么希望尽快地死去,以摆脱这种非人的煎熬。……。当她无意识地睁开失神的眼睛,看到戴笠那张失望的脸。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受住了最困难的考验,坚守了自已的偌言。
第三章
在前三天的刑讯中,崔正瑶凭着自已顽强的意志,挺住了最野蛮的酷刑考验,没有招出一个字,使戴笠的阴谋未能得逞,可是这些冷血的特务仍不放弃对她的审讯,他们要让崔正瑶知道,不招供就永远无法摆脱刑讯,在休息过一段时日后,崔正瑶又被提审了,她已做好了受酷刑准备。
崔正瑶的阴部已经是溃烂化脓,又红又肿,特务提审她时,姑娘坚决甩开特务的爪子,挪着步,硬是挨进那间她遭受过百般折磨又黑又血腥的刑讯室里。这一次,在这间刑讯室,戴笠要用崔正瑶的妹妹作为治服这位坚强女性的最后一张“王牌”,企图利用女人的弱点来实现他用酷刑没能达到的目的。
刑讯室门口进来一位十七岁的少女。这是一个丝毫不亚于姐姐的美貌女子。
瑶、琪姐妹俩素称是一对小家碧玉,1932年崔正瑶携妹妹赴上海谋生,做工供她读书,而今天姐妹俩人却在这个地方相遇。
妹妹崔正琪来到刑讯室里以后,首先跃入眼帘的是满屋子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几个凶残的打手。接着,她看到了对面坐着的面容憔悴、遍体伤痕的姐姐。她立刻明白了一切,扑向姐姐怀里。
崔正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搂住妹妹,一连串的泪珠滚落下来。突然,她象意识到了什么,问:“小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他们带我来的,他们说你想见我。”崔正琪答道。
崔正瑶明白了特务们的用意,大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放她回去,这件事和她无关!”
戴笠假装怜悯地说到:“不错,这件事是和这位小姑娘无关。但是,我们从你嘴里得不到口供,只好让她来帮你开口了。”
崔正瑶没去理这个人,她一边抚摸着妹妹正瑶的秀发,一边绵绵地说到:“我的好妹妹,不是姐姐心狠,是因为那一切关系着许多人的生命,不能让他们知道。请你原谅姐姐吧!”正琪也十分理解姐姐,虽然知道自已将面临什么,但回答的非常坚定:“姐姐我知道,姐夫他们做的是为民除害的事,他们是大英雄。”
崔正瑶摸了一下妹妹的眼角说:“我的好妹妹,不要在那帮畜牲面前哭。”
戴笠听到姐妹俩在骂自已,又变了一副火冒三丈的神态,命令特务拉开姐妹俩人,把崔正琪吊在房梁上,用炽红的烟头烙少女的乳房。崔正瑶看着妹妹受折磨,心里无比的痛苦。
“怎么样,崔女士,现在拿定主意了吗?我想你是不会看着这么稚嫩的身子被刑具毁坏的。”戴笠巴望着看看崔正瑶,色厉内荏地发出了最后的通谍。
崔正琪如同她姐姐一样坚强,只见她猛地挺直身子昂着头,怒斥到:“烫吧!
姐姐,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崔正瑶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往下淌,牙咬得咯咯响,但没有说一句话。戴笠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有这般铁石心肠,不禁恼羞成怒,命令继续对少女用刑。
妹妹崔正琪没有哭喊着也没有挣扎,她咬着牙,邹着眉,在特务打手面前,一动不动。戴笠自以为得意,从桌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走过去,蹲在崔正琪身边,一边将锋利的刀刃在少女赤裸的肉体上轻轻划动,一边望着被扭在旁边的崔正瑶,冷笑道:“怎么样?再不说,我就要给这小姑娘动点手术了!”
崔正瑶知道这个恶魔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她望着心爱的妹妹,想到她即将遭受的折磨,心如刀搅,泪水一串串滴落下来。戴笠自认为这个坚强女人或许坚持不了多久了、自认为这个坚强女人的精神防线正在崩溃。于是,他将匕首移向少女的两腿之间,用刀尖拨开少女的性器……崔正瑶不忍看到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遭受这样的折磨,将头扭了过去,紧紧闭上眼睛。可马上被特务一把拽起头发,用力扒开眼皮,听着特务一声声疯狂地吼叫:“你看呀!你快看呀!……”
妹妹崔正琪一次又次地昏死过去,可她为了不给姐姐更多的压力,始终没有叫过一声疼。戴笠终于黔驴技穷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带下去!”
而此时崔正瑶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口中喃喃到:“别再打她了,和她没关系,来折磨我吧!”女人最难过是感情的关卡,可崔正瑶不但经受住了酷刑的考验,还勇敢地经受住了情感的考验,早在她得知丈夫牺牲的消息后,也只经历了短暂的悲伤,继续投入战斗。
从此以后,崔正瑶仍经常受到特务的折磨,刑具都用遍了,可姑娘面对敌人的酷刑和凌辱,始终坚贞无比,敌人残酷的刑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第四章
1936年,戴笠亲自赴香港追捕王亚樵,可一下飞机就被港英当局拘留起来,在旅馆里关了三天三夜。直到南京国民政府将公文送来,才被释放。戴笠恼羞成怒,发誓一定要杀掉王亚樵。回来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把所有的怨气都倾泄到了崔正瑶身上。一天,他带了一帮特务打手,将崔正瑶从牢房里拉出来毒打,气极败坏的狂叫到:“你再不招拱,明天就扒光了,露出屁股出去展览。”
崔正瑶口角挂着鲜血,一点也不在乎。
戴笠又嚎到:“不吭声就是同意了!?到那儿人最多的地方,还要给你拍照!
到时候往报上一登,嘿嘿!让那个江淮大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信不信?“
崔正瑶听到这句话真是悲愤到了极点,大声斥到:“信!我全信,你们这些民族败类什么坏事做不出来?谁家没有母亲姐妹,你们不只侮辱我一个,还在侮辱你们的母亲姐妹。”
戴笠懵了,只好颤颤微微地道:“好、好啊,明、明天一早我就把你游街示众。”丢下这句话后,夹着尾巴走了。
崔正瑶准备好了以身殉道,她问一个十分爱怜自已的江苏女看守要了纸和笔,一字一泪的写到:“琪琳今夜即死,远亲不必送葬,明日设法登报。”然后托这名女看守带了出去,纸条辗转交给了王亚樵。
当天晚上,崔正瑶拖着虚弱的身体,躺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想了许多往事,她想起了家乡、童年、朋友,还有她可爱的妹妹、小侄子和最亲蜜的战友丈夫孙凤鸣,那一幕一幕往事仿佛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崔正瑶知道戴笠要把自已裸体游街的目的,就是要让九哥王亚樵现身。
“羞辱我一个没关系,可九哥会怎么想呢?他一定会……”崔正瑶心想,“不!绝不能中敌人的圈套”。坚强的姑娘此刻已经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决心。这时她又想起了,共产党员陈处泰对自已讲过的许多红军北上抗日反“围剿”打白匪的故事,心中不竟一片坦然,她明白了,自已和丈夫未完的事业一定会有人完成。
崔正瑶终于抑制不住泪水,任由它夺眶而出,抬头大声呼唤到:“凤鸣,我来了!”说着,拼尽全力一头向墙上撞去……
后记,崔正瑶撞墙自杀未遂,1937年冬,日寇逼近南京,国民党在怆惶逃离之前,崔正瑶被一刀一刀凌迟于狱中,至死没有出卖任何同志,被誉为“真州女杰”。成为民国时与秋瑾相齐名的著名的女英雄。崔正瑶的朋友华克之辗转来到延安,受到毛主席朱总司令的接见,不久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被同志们戏称为“华胖子”的华克之同志为中国的革命事业做出了许多贡献,1998年逝世。当年,他在得知崔正瑶遇害的消息后,赋诗痛悼这位美丽勇敢的中华女性,诗云:
真州多佳丽,首推凤鸣妻;轻金重义气,志同始结缡。
建良无所建,谬称子房齐;反对蒋暴君,岁暮得伉俪。
精卫来替死,灭胡为此系,死者并非难,处死者难矣。
多次电刑讯,骨与玉分离;凌迟无一语,闺中千古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