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久镞字数:82576
内容简介
很久不见……这样说好像有点问题,我想该没多少人记得我吧……那就当我是个新人好了……反正双失到重考到大学毕业对我而言和轮回一次也差不了多少……嗯……这篇文其实算是重新开始的练习吧……所以肉戏的分布完全是失均……又一次是先密後小……整篇大致上算是写完了……只差最後的修整吧了。,……所以我想这次的断尾率大概是0.58% 吧……大概……还有……请别去管那些人名发音对不对的问题……反正就是要硬屈个像是人名的人名出来吧……我承认我讨厌改名………………
残存计划 - iteration 1
「谁?」
男人的声音略显不安,但随着他回头一看,惊觉这不速之客来访的讶异和不安已经烟消云散,因为凭着窗外那微弱的光线,他可以看见那对方是个女的,而且是个诱人至极的美女。
漆黑的上衣和短裙,只是仅仅足以遮盖她的胸部和下身,和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成了强烈对比,延至膝上的黑色长靴,充分突出了她修长的美腿,既是性感却也流露着危险的味道,冷艳的脸孔配上黑色短发,就似是个冷酷的女战士,但现在却挂上了无比挑逗的笑意,这使他完全迷失在她的魔力之中。
男人完全迷失在她的媚惑之中,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走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在他品嚐着那双坚挺的双峰挤压在自己胸膛的感觉时,她的右手已自他的裤头探了进去,软滑的纤指熟练的刺激着他的分身。
前所未有刺激的感觉,不但使他的慾火失去控制的燃烧起来,更使他全身失去力气,只能任由她摆布把自己放倒在地上,而女子亦顺势的胯坐在他的身上,继续以自己的身体,磨着那因她的刺激而变硬的东西。
躺在地上的他不禁开始猜想女子的裙内的情境,因为纵使隔着衣物,他仍感到撑起的帐篷似是已陷进温热的峡缝之中,这想法使得他的慾望之棍变得更为坚硬,甚至坚硬得因为衣服的束缚而疼痛。
看着他难受的表情,女子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後双手按上他的胸膛,而随着在她手中亮起的光芒,两人的衣服同时化作无数的碎片消失,而解除束缚的肉棒亦即时弹起,直没进女子早已湿透的蜜穴之中。
「嗯呀……」炽热而坚硬的触感,使她舒服得发出叹息,变成按在他胸膛上的玉手,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胸肌,从他的角度望上去,女子的笑容是那麽的妖异淫荡,就似是俯视着猎物一样,但他却是心甘情愿的任由处置。
「啊……嗯……来吧……哎…呀…………」伴随着她腰部的动作开始,女子的呻吟不断透动男人的耳膜,那火热的声音就像是传说中美人鱼的歌声,如斯的甜美,如斯的诱惑,使他只想不顾一切的作出回应,但身体却是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接受女子的搾取。
房间的门被打开,同时男人蕴藏的精液全无保留地灌注入女子的蜜穴之中,而这亦是他最後一个感觉,然後他的身体就像被打碎的冰块一般,化为无数的白色碎片,最後在这黑暗的房间中彻底消失。
开门的是个闻声而至的警卫,刚好看到那男子的身体变成碎片渐渐消失,最後只余下那女的跪在房间之中,她眼内的慾火完全没有退去,以混合着淫荡和妖媚的眼神看着他这个惊慌的打扰者。
似是被盯上的猎物的危机感使他反射性的拔出枪来,但是他的视线却没法离开女子的下半身,当充塞其中的男根凭空消失,黏稠的白色液体便缓缓地自女子的下体流出来,滴在地板之上。
「File downloaded , mission complete.」混在黏液滴在地上的浊音之中,女子轻轻的说道,只是简单的几个单字,但对已经陷入混乱状态的警卫耳中,却是意义不明的声响,立时触动了他已经拉紧至极限的神经,扣下手枪的扳机,六发子弹几近同时往女子射去。
他却没时间为那超水准的连射而骄傲,子弹就像撞上了无形的空气之壁停下,他只能呆看着她以无比优美的姿态,翻身越过眼前的空间,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吸引着,她的每个动作就像在展示女体那优美线条,充满弹性的双峰随着身体的旋转而跳动,就似是在表演最完全的空中旋舞。
她的旋转准确的撞上警卫前停下,变成无视重力般的俯卧在他眼前的水平空间上,双手轻捧着他的脸,就似是最深情的看进他的双眼,在这四目交投的状况之中,他混乱的脑海中却变得一片平静,只余下一个想法,太美了。
她微笑道:「是真人吗,正好能量不足呢。」
在那警卫的脑袋恢复去正常运作前,她已重重的吻在他的唇上,再一次的夺去了他的思考能力,使他直到背上生出贴上地面的感觉,才发觉到不但手上的枪已不翼而飞,连手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似是飘浮在空中的女体慢慢飘落,分毫不差的坐落在他的腰间,蜜穴准确的套上早已站立起来的肉棒。
兽性的本能完全超出了对危机的恐惧,女子才刚坐下,那警卫已抓着她充满弹性的大腿,奋不顾身的纯凭腰力往上突刺。
每一次冲击也直撞进她体内深处,激烈的动作毫不留情的磨擦着她娇嫩的肉壁,生出火辣辣的感觉,这使她比刚才更加激烈的呻吟着,更加享受这意外的收获。
「啊……太棒…了,呀……继续……快点…呀……………」受到强烈的快感侵袭,女子开始仰天大叫,同时她的肉壁开始搾取着警卫的肉棒。
搾取的感觉化为射精的冲动,这却唤回他一丝的灵光,想起刚才那男人消失的情况,但这已经太迟了,积藏的精液已经压制不往,直射往半空之中。
这次是那女子在他的身上消失……红润的肌肤,满足的笑容,激情过後的喘息声,足以诉说这房间正在发生的事情。
「凯特!」
在高潮中的女子无意识地呼唤着身上的他的外号的同时,他也停止了那激烈的运动,只是女人已完全沉醉在余韵之中,没有发觉身上的男人仍未把慾望发泄出来。
在她的高潮过後,凯特抽回深陷在女人体内的肉棒,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与另外三个早已倦极而眠的女人分占着这张大圆床。然後便步向隔壁的浴室,尚未满足的男根仍然是屹立不倒,但是他却没有继续的心情,因为他又再次看到了,空间的扭曲。
在慾火燃烧至最高点的时候,偶然地他会生出空间被扭曲了的感觉,那就常识而言当然是没可能的事,有问题的是可能是他自己,但他却知道这是事实,因为摆放在扭转点的东西,的确受到了不同的损坏,可能是扭曲了,裂开了,甚至是转变为其他的物质。
今次断开的是床头的闹钟,这虽然无关痛痒,却使他失去了继续干下去的心情,现在他只想好好的洗个澡,静静的思考着这该是不可能的现象。
他打开浴室的门,门後的却是个陌生的女人。
哑红色的披肩长发,和丰满的嘴唇似是蕴含着无穷的慾望,连身的黑衣和长裤,把她大部份的肌肤包裹起来,但她的领口却直开下去,不但越过她深邃的乳沟,展示出大半个乳房,更只差一点便到达她下身的秘处,使人难以按捺的想要把她的衣服往外一扯,好能把她丰满的肉体一览无遗。
她似是想测试凯特的耐性,完全没有说话,嘴角带着的只是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凯特挑衅性的走前了一步,沾满着淫水的男根触碰着她腹部的肌肤,她却没有想像中的反感或是惊讶,反是自然不过的抚摸起来,像是找到了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她的手法比之凯特上过的任何一个女人更熟练,更懂得如何挑逗男人的慾望。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她以双手玩弄着他的肉棒,因为他对这一切也毫无头绪,包括她是怎样进到他的浴室,以及她的目的是甚麽。
沉默不是持续很久,连挑四女的肉棒已忍受不住她高超的手技,而且凯特根本没有忍耐的意思,很快便射在她腹部之上,烫热的感觉舒服得她闭上双眼,但她却似是仍未满足的引领着肉棒在她的肌肤上打转,让凯特的精液在她的肚皮上划上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你想怎样?」
他忍不住的问道,他的耐性已输了给好奇心。
她满意的一笑道:「在那个你曾经找到现在的你的地方,今次你会找到真实的世界。」
接着便在他的面前,带着他刚射出的精液,散成碎片的消失了。
「该死,明明是二十分钟的车程,现在居然要个多小时。」
在回大学的巴士上,凯特忍不住的骂道,平时他宁可早点回去也要避过这繁忙时间,但却忘了昨晚把闹钟弄坏了,不过这路线的车总是像和「繁忙时间」四个字唱反调一样,总是没多少人乘搭。
有人曾经说过,若不守交通规则逢车过车逢灯冲灯,那这条路线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先不理这番话的可信性,这麽给浪费掉的时间,好该向政府申请赔偿才对,就算只以老麦的时薪计算,这笔帐也够好看了。
「凯特吗?想不到会在那种地方看到你呢。」
刚上车的女子对他笑道,教凯特愕然抬头,看着她坐到前一排的坐位上,却转身伏在椅背面向他。他认得她是同系的同学,只是她那笑容却是包含着掀穿别人秘密的胜利感,因为凯特这名字,是夜界的称呼。
就如同网名一样,在不同的领域他总是使用不同的名字,为的既是避免把麻烦带到另一个地方,亦是为了第一时间知道对方是认识的是那一个他,不同领域的他差别之大,足以教人以为他是多重人格。
凯特心中暗叹,在其他人眼中,他就似是绝对完美的存在,但这对他而言却只是无形的枷锁和招来妒忌的源头,他渴望的是激烈的战斗和不断变强,站立在顶峰是完全无意义的,有的只是无敌的寂寞,因此他不断的找寻新的领域。
凯特反击道:「既然你知道这名字,你也好不到那里吧?」
她毫不在意的笑道:「也对哩,我在那里的名字叫艾斯娜。莉丝「asterisk」。」
「包罗万象,也就是来者不拒的意思吗?」
艾斯娜开心的道:「正是,喂,要不要现在来一次?」
凯特下意识的看了看车内的情况,还未说话艾斯娜已移到了他右边,纤指不安份的抚摸着他裤内的东西,还在他耳内吹了口气道:「没有人会回头看的。嘻!」
感到自己的兵器逐渐硬化,凯特也不再客气,右手绕过背後抓着她的乳房,开始搓弄起来,柔软的触感告诉他艾斯娜那单薄的衣服下,并没有胸围的存在,随着他的动作而开始坚硬的乳头,已渐渐的在衣服上突现出来。
像是回敬她一样,凯特轻咬着她的耳垂道:「小姐你好像不知自己的呻吟有多吸引嘛。」艾斯娜在凯特身上一阵扭动,之後却转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俏面微红的道:「嘻,这样才刺激嘛,不如玩个游戏吧,若我忍不住叫出来,便跪着给你吹到满足为止,相反……」凯特已拉下了艾斯娜牛仔裤的拉链,探手进去道:「任你处置吧,反正我没有输的打算。嗯?你里面没穿吗?那种磨擦的感觉怎麽样?」
「满刺激的呢。」
艾斯娜微笑着的说,她的纤腰轻轻扭动,不但包含着催促凯特的意思,那对充满弹性的乳房亦随之在凯特身上磨擦着,一副慾求不满的样子。艾斯娜的双手也不闲着,熟练地把凯特的肉棒掏出来抚弄起来。
艾斯娜的手法显示出她对男性身体的熟悉,柔若无骨的纤指轻轻的抚摸着肉棒上的每一个敏感位置,以若有若无的轻拂细扫挑衅着男性肉体对性慾的渴求,使凯特的心难以按捺的搔痒起来。
意犹未尽的感觉使凯特探进艾斯娜体内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起来,撩拨着那紧迫着他手指的肉壁,使艾斯娜轻微的娇喘起来,那声音对凯特心中的慾火而言却更是火上加油,忍不住就要换上自己的肉棒。
当凯特抽回右手的同时,艾斯娜似是能看透凯特心中的想法一样,开心得笑了起来,伏在凯特的耳旁吹了口气道:「忍不住了吗,那就进来吧。」
这时凯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艾斯娜真是只能看透人心,兼且乐在其中的妖精。
凯特把她的娇躯轻轻抬起,艾斯娜的纤手已轻巧地掂着凯特的肉棒,引导到自己蜜穴的门外,凯特却突然放开抓着艾斯娜纤腰的双手,使她随着汽车一个颠簸直撞下来,粗大的肉棒猛然直没至尽,凯特虽然没有乘胜追击,但汽车行驶时的跳动却使得凯特的肉棒继续撞击着她的深处。
到车子停下来,艾斯娜才有时间喘一口气,通红的俏脸似乎是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但她眼内的媚态却出卖了她,显示出她根本是在享受这种感觉。
凯特正想取笑艾斯娜,她却反瞪了凯特一眼,幽怨的眼神明着的责怪他在中途停下来,然後凯特感到她细嫩的穴壁开始搾取着自己的肉棒,同时她的蛮腰亦跟随着再次行走的次奏摆舞起来,这次倒是给她支配了节奏,骑在凯特的肉棒上取乐。
凯特倒也无意和她争取主动的位置,放松一切的坐在座位上,享受着被艾斯娜的蜜穴不停地挤压着的快感,而且看着这麽一个美人在自己身上骑乘起舞,细赏着她因慾望和快乐而变得绯红的美貌,也是一种乐事。
艾斯娜的俏面变得越来越红,甚至要轻咬着下唇才能制止那愉悦的呻吟声,凯特知道她已忍不了多久,她的双手却抱着凯持的头颈,樱唇重重的吻在凯特的唇上,把两人的嘴同告封着。
艾斯娜的香舌随即闯进了凯特的口中,顽皮而贪婪的挑弄着凯特的舌头,凯特当然是甘之如饴的对应着她的索吻,和她在口中纠缠起来,毕竟让她的呻吟声漏出来对凯特也没有甚麽好处。
「嗯唔……嗯……嗄……」
高潮的喊叫因嘴巴被封着而变成了嗯嗯唔唔的轻喘,但凯特却没有放过她,一手压着她的臀部让自己的肉棒更深入其中,享受着她高潮时肉穴的蠕动,另一手却按着她的後脑,迫使她的声音不会漏出来,直至她整个人软伏在他身上时,才放开手来。
休息一会後,仍然伏在凯特身上的艾斯娜道:「算我输了,余下的就让我吸出来吧,给你射进里面更难清理呢。」
凯特笑了一笑,她已经滑落在凯特的胯间,看着那根因她的体液而湿透了的肉棒,她的俏面再一次盖上绯霞笑道:「我真的给你弄得很湿呢。」
艾斯娜沿着棒身的慢慢舔去那些多得快要滴下来的水珠,这才把肉棒吞进口内,凯特感到肉棒的前端已经越过了艾斯娜的口腔,但狭窄的座位使她没法调整角度,没法子让凯特的肉棒再深入她的喉内。
虽然没法子深进,艾斯娜仍然以咽喉的嫩肉磨擦着凯特的肉棒,同时她的舌头就似灵蛇般在棒身上爬行,准确地刺激着棒头之下的敏感地带,眼看也快到达目的地,凯特也不再忍耐发泄的冲动,就那样抵在艾斯妈的咽喉之上,炽热的精液尽情的喷射进她喉咙的深处。
对这些突然爆发出来的精液,艾斯娜毫不犹豫的便吞了下去,而且她的喉咙还开始产生吸吮的力量,就似是迷失在沙漠的找到水源一样,把凯特的精液一点不漏的吸吮出来。
当艾斯娜终於肯放开凯特的肉棒时,凯特射出的精液几乎已全部给她吞进肚子内,只余下少许顺着她的嘴角留下,使她那笑容看起来更为妖媚和淫乱,而她之後那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的动作,使凯特感觉到,她是故意的。
艾斯娜笑道:「今晚你也会来的吧,很期待呢……」
残存计划 - iteration 2
语法出事是意料中事……否则也不会有这个练习作的出现……近三年的时间连半个中文字也没写过,文笔好得了才有鬼……所以在此祈求各位有闲的话,敬请指出在下的错处……龙神传说……我会继续下去……,现在这篇其实就是在争取存稿的时间……不过无论如何……该会换个名字……因为这名字有点太common了……那不是能不能用的问题,而是我不喜欢和别的作品搅混……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联想……这对读者而言不是好事……所以即使是文中出现的名字,若没有一定程度的相似度,我不会引用任何已知的名字……没错,这的确是以matrix为基础发展出来^^,但也仅止於此,部份设定和以後的故事不会跟着发展,而且我制定主线的时候matrix 3还未上画……所以smith 就没份出场了……其实我一直很喜欢袭用别人的场景……熟悉的该会看得出来……看不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才说是我抄得高明……还是我的文笔差至没法写出原作的感觉了……前言好像有点过长……罢了………………这里是肉慾的天堂。
若说有个地方使他觉醒为真正的他的话,那必然是在这里。
一般来说,他不会连续两晚出现在这里,但他今次却破例来了,不是因为艾斯娜的请求,而是因为他昨晚那似是幻觉的对话,就是因为那是难以置信的现实,他才更无法不在意。
虽然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却肯定没来错了地方,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静坐在一旁的她,完全溶入了角落的阴影之中,若凯特不是刻意的在找她,定会忽略过去,不过若非如此,以她的美貌和魅力,怎可能安安静静的不受打扰。
来到她面前的凯特还未说话,入口的大门却被粗暴的打开,使场内的所有人反射性的回头一顾,而出现在门外的,是个陌生的女人。
她身穿的似是一套白色的晚礼服,薄薄的白色丝质衣料,根本不能阻碍别人的视线,紧贴在她胸部上的薄纱,不但完美的再现那她动人的形状,更轻易的让人透视着底下的肤色,若隐若现的挑引着观者的慾望。
她的出现使所有人的动作停止下来,因为她的眼神实在太叫人害怕,她的双眼冰冷至没有任何的感情,即是有的话也只是冰冷的杀意。
她只是冷冷的扫视现场,但当她看到了和凯特一起那女子时,却自唇间吐出了一个字,那不是场中任何一人明白的任何一种语言,但场中的每个人却在听到的一刹那便似是直觉的明白了这个字的意思,那是——杀,然後,他们才看到跟随在那女人背後的,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们。
收到白衣女子的命令,他们就如同由极静中醒了过来,各自不知从何处的抽出了各式武器,由步枪至刀剑不等,手执枪械的默默地向场中扫射,带起无数的血雨,而手拿刀剑的便把阻在面前的人斩开,笔直的往凯特的方面冲过来。
「我叫丝,其他的逃出这里再说吧。」
她的话刚说完,四道人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迎往那些白西装的人,同时无数的白芒在他们的身上聚合成衣服和武器,虽然她们服饰的设计和感觉各有不同,唯一的共通点便是以黑色为主要色调,但仍可以猜想到是丝的同伴。
丝也没有闲着,她的右手迅速地在墙上划下一个不知名的法阵,然後便从中抽出一支火箭炮,往那静立在动的白衣女射去,但炮弹才越过了一半的距离,已给挡下来,那本是缠在白衣女手上的丝带,不但突然伸长,更直接的拂在弹头之上,使炮弹在场的中心爆炸开来。
看着那陷了下去的墙壁,凯特倒抽一口气的问道:「这是现实吗?」
丝没有回头,却平静地说:「已经不是了,你本来的现实已经在刚才终结了。
弗达,带他先走。」
其中一个黑衣男闻言退了回来,在经过凯特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边。」
凯特感到莫明奇妙,因为他的背後明明是墙壁,那来甚麽地方可以走了。
弗达迅速的在墙上划下了另一个符文,然後以那个符文为中心,立即出现了一个足够让人通过的大洞,但既没有爆炸亦没留下一片碎片,就似是那片墙壁化作空气消失了似的。
既然事已至此,凯特也只好跟上去,弗达的黑衣几乎和黑夜的小巷融为一体,使凯特好不容易才看到和追上他的背後,忍不住的问道:「她们不走吗?」
弗达随口应道:「她们把喽罗级全部消灭了就会跟来的了。那领头的防卫者应该正在追赶你,那边根本没人会伤得了她们。」
凯特听得呆了,擒贼先擒王就听得多了,全灭喽罗而不理主将还是第一次听见,而弗达亦像早知他的反应般续道:「即使把防卫者杀掉,她还是可以凭部下的身体重生,所以要杀必须先杀下面那些。」
「那我们要逃到哪里?」
弗达的速度完全没有缓下来,道:「跟着来就是了。」
凯特:「起码告诉我这是短跑还是马拉松吧。」
弗达想不到他会这麽说的呆了一呆,然後化作大笑。
笑声忽然中止,一只血手从弗达的身上透背而出,贯穿了他的心脏,即时死亡的他若不是被这只血手支撑着,他的屍体已经倒在地上,而这只血手的主人,正是刚才领头的那个白衣女子。
没有人大笑时不闭眼睛的,凯特想起这句不记得是那听回来的话。
弗达的屍体徐徐跪倒,却不是那女子抽回了右手,只是弗达的肌肉和肋骨似是受不住附在她身上的能量般崩溃,硬生生地把他从胸膛往肩膀方向拖开,她没兴趣对这已死的猎物再看一眼,现在她眼内的就只有面前的另一只猎物。
「弗达这白痴,只顾着笑连路也不看。」
说话的是个较为廋小女子,加上那带点睡衣感觉的洋装,就似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她右眼上的眼带和包紮着两手手臂的黑色绷带,加上那寂寞的表情,教人有种她的身心早已是伤痕累累,楚楚可怜的感觉。
女孩的出现并没有使白衣女放弃行动,而在她动的同时,那女孩亦抢在凯特之前接下了她的攻击,两人的速度已经不是凯特可以跟得上的程度,而且在这阴暗的後巷之中,凯特几乎看不到那黑衣的女孩。
当她退回凯特的身旁,凯特才发觉她的右臂已给扯了下来,而断掉的半截手臂则在那白衣女的手上,鲜红的血液从断臂的伤口处源源不绝的滴往地上,但她本人却好像浑然不觉似的,没有半点痛楚的表情,有的只是冷漠,或是寂寞。
凯特正想说话,她淡淡的道:「没事的,痛觉讯息已被过滤。」
在她说话同时,缠在那半截断臂的绷带上的符文突然发出光芒,并迅速扩展至整截断臂,然後便在白衣女的手上发生爆炸。
当爆炸的烟雾消去,那白衣女已给炸去半边身体,只余下右半边的上身和半个头颅,白色的衣服被流出的鲜血和内脏所染污,虽然仍未至於忍受不了的程度,但对至今晚为止仍活在「正常」之中的凯特而言,这份震撼的份量已十分足够,但那女孩却仍然是目无表情的,更走过去踢上几脚,以确定那白衣女真的死尽死透。
然後她踏断白衣女那余下的那条手臂,掏出另一条黑绷带绑在自己的断臂上,在绷带上的符文亮起之後,断臂已完全的连接起来,连大小和肤色也变得和原本的手臂一样,神异得教凯特再一次的怀疑起自己身处的是甚麽世界。
「我又死不去了吗?」
那黑衣女子轻声说道,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在她旁边的凯特却仍然听得一清二楚,灰色的语调听得凯特心中一阵不舒服。
这时丝和其余二人赶至,看着地上的两具屍骸问道:「怎麽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附近的一栋废置大厦,就他们一进来便笔直的走往这个房间来看,凯特感到他们该不是第一次来。
甫进来丝便说:「史宾,给我守住外面,强化结界,我们要为他解除封锁。」
史宾耸肩往门口走去,但凯特却可以听到他似是十分不满的低声道:「你们?
你太高估那小子了。」
待他闭上了门,丝转过来对凯特道:「让我从新自己介绍吧。我叫丝「seed」,她们是莉亚「layer 」和嘉比「garbage 」,刚走出去的那个男人叫史宾「spawn」,刚才被消灭了的是弗达「filter 」。」
「本来我想让你慢慢选择的,但既然给它发觉了,你已经失去回到原来世界的选择,你可以选择的,就是死在他们手上,然後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次轮回,或是离开你所知道的世界,跟随我们追寻真实。」
「若你选择死亡,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一切将会在天明之前结束。」
「若你选择真实,那你吃下这颗药丸,一切将会在醒来之後开始。」
凯特的反应只得苦笑,这根本已不成选择,随手夹起那药丸,开玩笑的道:「这是春药吗?」
丝道:「对,这会令你的身体比平常敏感,降低你的耐力,若不是如此,我们可没有足够自信满足你呢。」
虽是出乎意料的答案,但也没其他选择,凯特哈哈一笑的把那药丸抛进口中。
在凯特吞下那颗药丸同时,丝她们亦开始宽衣解带,这简单的动作她们已表现出三种不同,却又同样能勾引男人的风格:丝是诱惑,她的每一个动作也在尽量展示女性优美的胴体,引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莉亚是满不在乎,教人兴起以胯间的肉棒打破她的平静的慾望,激发着男人的好胜心;嘉比是犹豫和楚楚可怜,那种我见犹怜的纤弱感觉,满足着男人的征服感。
回复赤裸的丝毫无保留在伏在凯特的背上,她所接触到的衣服亦随之溶化,令凯特能直接的感受到她双手和豪乳在背上的抚弄,而随着着她两手那不安份的动作,凯特的衣服迅速的消失无踪。
莉亚则站到旁边,牵着凯特的手在抚摸她那充满弹性的肌肤,就似是慾求不满的魔女般摆出一个又一个充满美感却又无比诱惑的姿势,就似是能媚惑人心的魔女妙舞,充满着淫乱的气味。
随着丝的两手从背从探进凯特的胯间,束缚着他的最後一片衣物亦化为乌有,凯特的分身早不知是因为那药的效力还是三女的媚力而变得坚毅不屈,立时弹将出来,碰在丝的玉手和跪坐在他面前的嘉比面上。
丝只是嫣然一笑,她的玉手已经开始套弄着那根高举的肉棒,在嘉比的面上磨擦着,同时对仍是一面茫然的嘉比招了招手,示意她张开口来,然後便扶正凯特的肉棒,硬捅进嘉比微张的樱唇之内。
嘉比仍是那副呆然的表情,她的舌头却老老实实的舔弄着凯特的肉棒,只是慾火高潮的他却不会就这样呆着,药力之下的他更没有平时的怜香惜玉,未有莉亚抓着的左只手已按在嘉比头上,抓着她的头部前後抽动,但嘉比却没有一点反抗的动作,一副逆向顺受的模样。
凯特的右手也不闲着,他不只是轻轻抚摸着莉亚的肌肤,他的手指已掀开莉亚身下的花瓣,探进去挑引起她体内的慾火,使莉亚本是拉着他游觅的双手变得只懂把凯特的手紧紧的压在自己下身,忘记了引诱他往其他部位。
凯特抓嘉比的手越动越快的同时,莉亚的呻吟声亦开始急促起来,身下流出的淫液更沾湿了凯特的指头,显示着她已经给凯特勾引起真正的慾望。
莉亚站到凯特的前面紧抱着他,凯特的肉棒便抵在她的胯下,在她的两腿之间穿过,擦过她的蜜穴才捅进嘉比的口腔内,肉棒上那炽热的感觉使莉亚双腿不自觉的紧夹起来,更添凯特的享受。
莉亚的双峰和丝的一前一後紧紧的夹着凯特的身体,但凯特却已没有细心分辨这两双乳房的闲暇,同时给嘉比舔着和莉亚夹着的肉棒已到底了极限,火热的精液一口气的喷射在嘉比的面上,厚厚的铺上了一层奶白色的液体。
射精的快感却没有使凯特停下动作,重重的吻在莉亚唇上的同时也推开了嘉比,喷射着精液的肉棒已修正了角度插进莉亚湿透的小穴之内,挟着精液直闯到底,那种突如奇来的灼热感觉一下子刺激着莉亚的神经,使她的双手只懂死命的缠着凯博客特的脖子,也忘了回应凯特闯入的舌头。
发泄过来的肉棒完全没有半点软下来的迹像,倒是凯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剧烈,每一下也直捣进莉亚体内的尽头,撞在肉壁上的同时也把刚才射进去的精液,混合着莉亚的淫水挤出体外,而嘉比则跪在他们的下方,服待着凯特的肉袋,同时也承接着两人所滴下的淫液。
「呀…啊…呀………呜…啊呀………呀!」
莉亚的叫声越大,双脚却渐渐乏力,全身的重量几乎便是靠凯特的肉棒支撑着,使凯特不情愿的收回在两女手上游走的双手,抱起莉亚的双脚继续以站姿抽插着她的蜜穴。
按摩着背後的触感倏地消失,丝已转到他们的前面,纤手一挥眼前便凭空多了一张大床,让凯特把莉亚放上去,而她则爬了上去伏在莉亚的身上,舔弄着两人交合的位置,一边还不忙露出淫慾而满足的笑容,刺激着凯特的视觉神经。
既然有地方放下莉亚,凯特的双手便改为紧抓着她的腰间,好能更用力的疯狂抽插,随着凯特每一次的插入,狂猛的力度便把莉亚撞得整个人弹起来,她的腰肢绷得直直之余就只懂拼命的尖叫,才能勉强渲泄得了那快将把她淹没的快感。
当凯特在莉亚体第二次的发泄出来,莉亚已经瘫痪在床上动弹不得,而凯特也不留情的一把抽出肉棒,抓起丝的头发便插进她的口腔之内,也不理会她的反应便继续抽插起来。
丝却没有半点反感或是不适,反而双手抱着凯特的後腰,使他的肉棒更深入喉头之内,然後她的喉头便有节奏地收缩着,紧锁着凯特的肉棒,前所未有的感觉把凯特本那点因没法动作而来的不快一扫而空,暂时停下来感觉一下丝喉壁的紧缩感。
丝的小嘴给凯特的肉棒撑得满满的,但她妖媚淫荡的笑容却从眉眼之间充份流露出来,然後丝就那麽的含着肉棒整个人扭转过来,包裹着肉棒的喉壁随之旋向的磨擦着凯特,丝已转了半个圈的躺在莉亚的旁边,摆出足以诱惑任何男人的姿势,弯起的腰肢使她的胸部显得特别突出,更强调出她丰满的身段。
丝仰起的颌首,使她每一次对肉棒的压搾,凯特也能清清楚楚看到她喉咙的动作,更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肉棒正深深的插了丝的食道之中,更看得到自己的肉棒是如何的把丝的喉咙撑得涨涨的。
但这份满足感却仍然没法让凯特静下来多久,他已经把嘉比娇小的身体提过来放在丝的身上,把肉棒从丝的口中硬抽出来,也不管沾满在肉棒上的唾液,在嘉比身上继续他的攻略。
嘉比细小的肉穴一下子便给凯特的肉棒撑满了,实实在在的涨满了她慾念的神经,张得满满的嘴巴却只是发出了一丝仅能听见的微吟,和刚才莉亚那种状若疯狂的喊叫完全是另一种风味。
紧窄的阴户使凯特有点寸步难移,但这只会使他的动作变得更为剧烈,享受那剧烈磨擦的快感,干得嘉比娇喘连连,而给嘉比压着的丝一时间也移不了开去,索性埋首在凯特的股间,舔弄着阴囊之下的部份。
痛楚与兴奋的感觉同时占领着嘉比的知觉,使她渐渐的陷入了高潮的快感之中,但凯特却没理得这麽多,突然的又退出去改为进驻她的後园,没多少下却又钻回嘉比的蜜穴之内,交替进袭她的两个小穴,偶然却又捅进丝凑过来的小嘴里,洗净一下肉棒再选择下一个抽插的肉洞,到最後嘉比已分不清到底凯特的肉棒正在那一边作客。
凯特抽出来的肉棒适逢又再一次发泄出内里的慾望,喷射而出的精液就如雨般落在嘉比身上,不少还顺着她嫩滑的肌肤流下,滴落在丝的身上。
但凯特并没有就此停止这忽进忽退的行动,当他又一次的把精液送进嘉比的体内,把她的两个洞口滋润得出入自如时,嘉比的眼眸已完全陷入失神的状态,凯特这才舍下了嘉比,把目标转到丝的身上。
凯特把嘉比放在旁後便毫不客气地把丝的身体翻过来,拉开她的双脚闯进菊门之内,接连以最狂野的抽插方式,连半点停留的时间也没有,但是丝没有半点像是痛楚的反应,已经伴随着凯特的动作摆动着身体,同时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快…再快点…呀…嗯呀……太…好了…呀………」丝双腿张得开开的,就似是害怕阻碍了凯特的动作一样,艳红色的秀发随着她动作而左右晃动,可以看得出她是完完全全的在享受着凯特所带来的刺激。
凯特旋即又把丝的身体翻转,捅进丝早已湿透的蜜穴,丝的肉穴说不上狭窄,但柔软的嫩肉却从四方八面的紧贴着凯特的肉棒,另有一份给深陷重围的享受,温热的淫液更给凯特一种似是要渗入肉棒之内的莫名感觉。
强烈的触感使凯特再一次感觉到射精的冲动,随即把肉棒拉出来把精液喷洒在她们身上,就像是要留下征服的印记一般,沾满她们身上的每寸肌肤。
这场白色的雨才刚停下,丝已经反过来跨坐在凯特的身上,双手握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下身便一坐而下,开始在凯特的身上摆动起来,但她的动作却不只是上下抽动,更是四方八面的研磨着,就似是要以凯特的肉棒搔弄穴内的每一个角落,这同时也给予凯特从不同方向进袭的新奇感觉。
「嘻…现在…到我了……呀……嗯…啊…哈……好…好棒……来吧……啊嗯…呀………再来…呀………嗯…快……贯穿我的…嗯…屄嘛……呀……………」
凯特当然不会只是躺在那里,凭藉腰力的往上回顶,同时又把刚醒过来的莉亚拉回来,双手挖弄着她已经有点红肿的小穴和後庭,再次点燃她体内未熄灭的慾火,教体力未复的她只能不依的扭动着身体,没法反抗。
「嗯呀……来…来了……呀嗄…呀呀……………」丝余音未了的喊叫,表示她又经历了一次高潮,疲倦地停下腰肢喘息,但凯特却没有这份耐性,立即转过来压在刚给他再次点燃的莉亚身上,只是这次却一闯便闯进後进里去,教没准备的她又一次的惊叫起来。
又一次喷射而出的炽热液体,近乎已沾满了三女身上的每个部份,凯特却没有放过她们的打算,硬是把她们叠在一起,肉棒随意的在三个女人的九个洞穴之间进出,双手却在不断玩弄着那些空出来的地方,完全不给她们休息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四周的空间已经完全扭曲变质,但却不是平时那种轻微和一闪即逝的扭曲,而是强烈得像风暴一般把房间中的一切牵扯进去,以他们四人为中心化成了混沌的旋涡,除了他们的身体外,已经看不出房间中任何一件物件的原貌,在强烈的扭曲与变质之中,看上去只是无数混浊的洪流。
但现在的凯特却对这视若无睹,在这扭曲的空间之中,他完全回复人类失去了的兽性,恣意的在她们身上索求,与及发泄,然後,在扭曲核心处化为光点的消失,四周的变质亦慢慢停止,被扭曲的物件就以那姿态凝固起来,使这房间变成了密封的球体。
确认凯特已完全消失之後,丝喘了喘气的道:「利害,连造成的混沌旋涡也这麽强烈。好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丝单手按在变得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出现的是一个以光构成的符文,然後当四周物件恢复原状的时候,她们三个也已从这里消失。
残存计划 - iteration 3
嗯……第二篇的时间是第一篇结尾的晚上,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欠缺了对转场的描述,对该地的描写也不足够,转换场景是我的弱项,以後会多加注意的了。「我又死不去了吗?」
一句……这是嘉比的性格,但在真正对她作出描述之前跑出来,可能又太突兀了……虽说我本来的意思就是借此异行突出其人格……借此机会说说吧,每个人代号所代表的意思,让各位也有所参照,看看我能否写出那感觉:garbage 用的是garbage collection的意思,意指已经没有用,等待被回收再用的记忆体,layer 代表的架构上的分层,是只会专注自己负责的事,没有对此以外的野心和兴趣seed是bt的seed,那不一定是起始,也可能是re-seed 而己艾斯娜和丝是没有关系的……艾斯娜的戏份比之初设定已大幅减少,不是甚麽重要角色……事实上因为我限制长度在十章左右,所以很多线也是点到即止,没有完全发展……以上…………凯特感到像是从梦中醒来了过来,虽然他一直不觉得自己睡着了,但更不觉得现在是在做梦,连刚才药物造成的冲动也已经消失,绝对的平静。
他眼前的是个完全陌生的景像。无数像是科幻片中的冬眠系统的装置整齐的排列在通道的两旁,伸延往他视线的尽头,地面和墙壁看上去全是以金属制造,而这超乎想像的广大空间,就只有零零星星的几道不甚明亮的灯光,使得这里阴阴暗暗的。
他身处的地方是和四周一样的装置,唯一的分别就是顶盖已经打了开来,使他可以坐起来观察四周的状况,他好奇的望向相邻的装置,内里是个陌生的女人,一丝不挂的躺着,就像是在最深沉的沉睡之中,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或是动作。
凯特跃往旁边的通道,他感到身体似乎比平常轻得多了,但他却没有细想,反正凭现在的状况,想到甚麽也没法证实,而且随着他踏足地面,通路两旁的地面立即发出淡淡的光,由他站着的位置延伸至一方的尽头,而那似乎是这以外的另一个房间,就似是专为他而设的引导灯。
反正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做,凯特苦笑一下便跟着地面的灯光走去。
丝一把拉起了头罩,刚从坐位中站起来便隔着玻璃的问道:「珍,找到他了吗?」
丝询问的对象是身处另一边房间的女子,围绕着她的的数部萤幕上正显示着错误和警告的讯息,而她双手敲打键盘的速度和力度亦已无负「敲打」两字的字面意思,反映出现在情况的异常,至少已超出了她的预计范围之内。
那女子闻言连抬头也不抬的答道:「我不知道是甚麽回事,他的能量不是直接的流回本体,还流进了同一区域内的所有人处,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找得到他。」
丝走了进来,跟着进来的是她那几个同伴,他们衣服的品味虽然和先前所见的相同,但既不是纯黑色亦没有了那近乎夸张的性感,某程度上而言,平凡和正常多了。
史宾皱眉道:「大规模的变化不是更容易觉察的吗,为甚麽还不能锁定来源地区。」
珍没好气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咫尺天涯的道理,在伪界中是同一个区碱,但在现实空间的位置却可能是月球的背面呢,除非逐个搜查,否则怎能锁定那一个是他。而且你们把整楼大楼炸了造成数十人死亡,系统正在处理相关程序,现在这区域的网络可说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呢。」
丝叹道:「希望在我们找到他之前,最适者不会有甚麽行动就好了。」
房间中只有一个老人,悠闲地坐在浮空椅上,就像是在等待他的来访,教凯特感到刚才的引路灯,就是要引领他来见这个老人,老人就似是预知凯特所想的一切,不待他发问便逐一的说下去。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我们的救世主。」
「我是疆卢「kernel」,是掌管这里所有系统的程式。」
「放心吧,虽说是掌管,其实只是调和及调配其他的程式和资源,我本身连伤害你的力量也没有,而且在我们的程式深处,早设定了不能伤害人类的规定。」
「你的同类快来到了,我们已经没甚麽时间,反正大部份你想知道的也能从你的同类处知道,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你就当我是来和你这个救世主打个招呼吧。」
「虽然你回到现实之中,却不代表你更接近真实。」
「你想知道真相,就只有向上爬,这是我唯一的忠告。」
凯特还想要追问,那老人却已消失在黑暗的深处,把凯特单独的留在这里,但这也不会维持多久,凯特已经看见在他走来那条通路的另一边尽头,有些甚麽东西正在往这边移动。
那就似是科幻世界中走出来的战机,近五十米长的机身闪烁着苍蓝色的光辉,形态就似是西方传说中的龙,从舰首伸出来的主炮和分怖在机身的无数炮口,为它典雅的外形添加了强烈的压迫感。
凯特想着这些的时候,那艘战机已经在他正前方的空中停下,机身却在那里悬浮着没有降下来,只是从机体的腹部放下了阶梯,而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丝、莉亚和史宾。
看见凯特,丝稍稍的松了口气,问道:「没甚麽事发生吧。」
凯特道:「来了一个古怪的老人,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他当然不至於全然不明白,只是在这刹那之间,他已有所考虑才这麽说,说,是为免这只是一个测验他是否可信的陷阱,不说,是为免制造无谓的猜忌,特别是那句「我们的救世主」,在他弄清楚是甚麽回事前,还是藏在心里较好。
但这答案仍是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不禁四处张望的道:「老人?从未听说这里还有人居住呢。算了,我们回地球去吧。」
凯特刚接过莉亚给他的衣服,愕然问道:「地球?那这里是……」
「月球。」
凯特跟随莉亚走进这艘飞船「苍魂」的休息室,四周的墙壁近乎全是使用滤光镜造成的,阻隔着高杀伤力的宇宙射线同时却让人能透过它看到外面的星空,虽然照片不是没看过,但真正的星空始终还是第一次看见。
当他的视线从外面收回来,却又一次感到愕然,因为他看见一个似乎是不该活着,但仔细一想,又似乎是理所当然地仍然活着的人。
弗达笑道:「你想问的是,我不是已经死了吧。」
莉亚解释道:「伪界只是一个虚拟世界,即使感觉俱全,对肉体而言却没有任何物理性的效果,而且神经讯号全被截下,连因类催眠效果而自灭的危险性也没有,除了虚无缥缈的心灵创伤外,是不会受到任何损伤的。」
凯特道:「即是说那只是一场游戏,无论胜负也毫无意义吗?」
弗达带点无奈的苦笑,欲言又止的,最後只是望向船尾的方向道:「若没有那东西的话,应该是吧。」
凯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现在太阳正在飞船的右方散发着它那充满破坏力的光线,但是凯特却看不见该在他们後方的月球,或者说,他完全看不见印像中那灰白而布满伤痕的月球。
凯特的第一个感觉是黑洞,和记忆中那光亮的月球完全相反的,眼前是完全的漆黑一片的空间,与其说是看到了月球不如说因为该区域的星光被遮去了而觉察到它的存在,唯一可以凭肉眼看到的,便是中心处那似是巨型镭射炮的东西。
弗达解释道:「那些覆盖着月面的是太阳能板,能完全的吸收任何光谱的光线化成系统所需要的能量,由於不会反射任何光线而显得绝对的黑暗。至於中心的,旧世界人类遗留下来的最强兵器——卫星防卫炮。」
凯特问:「我不明白。」
莉亚道:「伪界不是单纯的虚拟世界,同时也是最适者的运作空间,每一个程序或是资料,也会以生物或是物件的方式存在於伪界之中,进行各程工作和资料交换。登入伪界阻止最适者破解安全系统完成起动程式,与及找寻最适者的核心程式加以破坏,就是我们的任务。」
「最适者?」
莉亚应道:「「最适者」「FITTEST 」,就是那个系统的名字,那是旧世界人类为确保人类的存活而创造的程式,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却成了现在这状况……」
凯特叹气道:「适者生存SURIRVUAL THE FITTEST 的最适者吗?这算甚麽……」
凯特不禁怀疑起自己以往学到的「常识」,若那只是个电脑空间,那连所谓的「物理」也不过是受程式控制而得出的结果,可以和现实完全相反,那他可以对自己的「知识」相信到那个程度?
莉亚道:「一切的知识也是真实的,历史也是真实的历史,你所认识的年号也曾真实的存在过,只是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吧了,至於生活的小节,有谁可以查证到是真是假?」
弗达笑道:「奇怪我们怎麽清楚你在想甚麽?因为我们全都是从那系统中逃脱出来的,要在伪界之中活动就必须拥有伪界的身体,我们可以修改,却不能无中生有,因此只有从伪界中出来的人,可以进入伪界。」
苍魂毫不废力的穿过地球的大气层,出现在下方的是一片广大的翠绿色,而在远方地平线尽头的接天之处,则是天蓝色的海洋。原野、森林、山脉这些在凯特习惯的世界中已是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象随处皆是,若忘掉头上的黑月,确是人间仙境。
丝完成了她的工作从控制室回来,刚好看见凯特呆看着窗外的景色。
微笑道:「很美吧,不过快到达目的地了。」
凯特这才从新留意苍魂前方那片灰白色的区域,除了各式各样的建筑物外,还有数艘和苍魂相似的飞船,但教凯特惊讶的,却是停机场中还在无数的机械人,第一眼看见它们的造形和大小,凯特脑中立刻浮出四个字——「机动战士?」
弗达笑道:「我们称它们作「斗神机」,全名是「战斗用神经系统操控型机体」,没人说得清这是人类想像力的必然性,还是伪界刻意模仿的结果。总之是很相似就是了,不过这是以驾驶者的脑波直接控制的,而人形则能更快更容易的同步。」
顿了顿续道:「这就是伪界之外,我们人类和最适者之间的另一个战场。」
在他们闲聊之间,苍魂已降落地面,丝亦已带头走出机舱,而她第一句话就是补给的命令:「再出发时间是明日的晚上五时,维修和补给要在这之前完成。」
刚走过来的准备开工的整备师笑道:「放心好了,这根本用不着两个小时。」
「丝,她就是新的登入者吗?」
说话的是个高挺的金发美人,身上的军服就像是专为她修长而完美的身体曲线而设计,充满英气亦无损她高雅的气质,金发束成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配合她举手投足之间的傲人自信,若这是个中世的故事,凯特百分百会猜她是某国的公主。
「是的,辉月阁下。」
辉月转而对凯特道:「希望你别枉费丝把你救出伪界的努力。」
凯特从她的眼内感觉到不屑和敌意,虽只是一瞬即逝,却足以让凯特归类为敌人,像是说笑般的语气,却是针锋相对的答道:「哎,那可麻烦了,凯特这名字的意思就是没有回报的程序啊。」
辉月倒是有着和身份相符合气度,仍能保持着柔和的笑容持,就当凯特真的是说笑般点了点头,便转回对丝说话:「我是专诚来接好的,议会那里有点麻烦,可能要你亲自解决,你手上的工作完成了没有。」
丝正要随她离开,却想起一事回头对凯特道:「虽然你拥有登入者的资格,但这不代表你便一定得参加伪界的战斗,若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以普通人的方式生活,好好考虑一下吧。」
凯特想也不想的笑道:「不用了,难得有这麽有趣的游戏,我那能错过。」
看着她和丝的背影走远,凯特轻声道:「我感觉到,我不喜欢她。」
弗达并未觉察到辉月一闪即逝的敌意,只以为凯特是直觉上的讨厌,笑道:「这是你的直觉吗,她们胎生人就是这样的了。」
凯特愕然道:「胎生人?」
莉亚知道弗达总是口没遮拦,绝不会理这里是公众地方,抢先答道:「那只是一个和我们这些在系统内诞生的登入者相对的称呼吧,没甚麽意义的。」
弗达却意犹未尽的说下去:「他们根本不相信我们这些登入者,他们似乎认为我们这些在系统内诞生的不是人,只有她们这些胎生的才是人类,也不想想他们的祖先也不过是从系统中逃脱出来。她……」
莉亚正要阻止他,倒是像幽灵般没存在感的嘉比先开口了,冷不防在弗达的背後说道:「想惹麻烦的就再大声点吧,虽然这也没甚麽不好的。」
这倒使弗达尴尬的沉默下来,不过这片寂静也立刻的被打破了,另一艘和苍魂同级的飞船刚好降落在邻边的位置上,从舱门走出来的其中一个女的,一看见他们便像发现了甚麽似的,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喂,你就是丝那队的新人了吗,听说你苏醒时的能量使得整个区域短路,那可真是史无前例的事呢,当时我们那队在月面的另一边看见有些人突然的醒了过来,真是使我们吓一跳呢,那可真是难得的景象呢。」
她才刚进入射程便是一连串的说过不停,同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凯特,教他浑身不自在的,不过看在她清脆悦耳的声线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份上,倒也使人不会和她计较,倒是给她这麽近距离的盯着自己的脸,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趁她好不容易停下来,凯特想要问她名字的时候,她又继续说下去:「待会你有空吧,就让我带你四周参观一下吧,我换过衣服便回来,很快的,别走开呀。」
也不给凯特答覆的时间,她随即转身回去自己的舰船,留下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凯特在这里,看着他那无奈的苦笑,弗达已忍不住笑意,搭在他肩上笑道:「凌诗「links 」那妮子就是这样的了,不过你在忌讳甚麽了,在伪界时那种狂气那里去了。」
「我只是还不清楚这里的风气吧了。」
「哈,还不是和伪界差不多,而且凌诗她也是登入者,同是自伪界出来的人呀。」
莉亚像是听不到弗达的废话般,说道:「你刚刚从伪界出来,今晚就自由地好好游览一下吧,但明天早上你必须回来,进行最初步的战斗训练。」
说不到两句,凌诗已经换过衣服,乘着机车回来。
那是一种古风的美,淡红的衣服上点缀着无数蓝纹,和她那充满着青春活力的天蓝色秀发相得益彰,肩膀高出的剪裁和紧缠在腰上那宽阔的白色腰带,似是要强调她腰部的纤幼线条,配上腰间那犹如装饰物般华丽的小刀,更给予人英姿卓卓的感觉「好看吗?」
「很美。」
凌诗开心笑道:「谢谢,这是我在伪界时的民族服饰,我一直很喜欢的,所以便稍作修改的造了出来。好了,上来吧。」
凯特依言坐到她背後的位置中,边问道:「第一站是那里?」
「你刚刚从伪界出来,应该未去过真正的森林吧。」
残存计划 - iteration 4
说着凌诗已经发动引擎直驶出去,这停机坪本就在城市的边缘区,没多久已进入森林的范围内,道路的两旁便是无数的树木构成的翠绿色屏障,阻隔着任何想要一窥树海对岸的目光。
在林间飞车对凯特对说是新鲜的感觉,倒是凌诗那长发随风飘扬,拂在他面上教他满不舒服的,只好侧过身来,避过她的发丝。
「过了前面那弯路,该可看见林中湖了,黄昏时那光滑的湖面会反映出夕阳金色的倒影,就像是两个夕阳互相吸引呢。」
刚转了过去,一件物件便从两人的身边飞掠而过,那是头野狼,直撞在他们身旁的树干上,而杀牠的,却是个赤手空拳的女人。
她那深灰色的bratop和热裤之下,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使她那头白银长发更显得触目,当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拨弄着散乱的发丝,颇有种不可一世的英姿,充满着健康而野性的魅力。
凌诗轻抚着野狼的屍体道:「银鹫难道你不能稍为爱护一下这些动物吗?」
她不屑的道:「爱护?你当那是你的宠物吗?在森林里牠们只是敌人。」
凌诗却开始怒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牠们从森林中赶出来作修练的,为甚麽你就不能让牠们安安稳稳的在森林里生活?你没有其他的修练方法了吗?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这个地球了吗?」
「地球?你在说甚笑话了,对地球而言动植物还不是寄生虫吧,搅不好它还会感激我们为它减少身上的寄生虫呢。」
银鹫转身离开,再不管凌诗。
凌诗有点失落的看着湖面,快将西沉的夕阳把四周染成了金黄色,而她就似是这幅画的主角一样,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现在她没有了惯常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的孤寂和哀伤,但这却和她刚强的服饰更为合适,犹如一个哀伤的女武神。
「为甚麽那些胎生人对这大自然却没有任何感觉,难道只有我们这些从伪界中逃出来的人、见识过污染世界的人才会珍惜?」
凯特叹道:「人总是期盼没到手的东西,我在想,到底是我们见识过太多的污染而渴求大自然,还是他们太习惯大自然,而变得漠视了存在的价值?」
好半刻後,凌诗才醒了过来,对把凯特拉进这份伤感之中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别说这麽扫兴的事了,不若我们来污染一下水源吧!」
凯特还未会意,凌诗已拉着他滚进湖水之内,冰凉的湖水瞬间便一下子洗去了炎热的气温,也洗走了刚才的感触。
沉入水中的凯特给她抱着,看着她那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凯特打消了立即浮上水面的念头,直接吻在她的唇上,同时两手掌握着她的双峰,在水中揉搓起来。
当他们浮出水面,凌诗的衣服已湿透了紧贴着她的胴体,展示着她娇巧玲珑的身段,胸前的两颗蓓蕾也不知是因冷水还是刚才凯特的手法的关系,早已经站立起来,在紧贴的衣服上造成两颗突点,令她的模样更显得不堪。
「你这人啊……呀!」
凌诗喘着气的说道,这时她已是满脸通红,面上的表情却教人分不清是害羞还是预料不到凯特双手这麽厉害,但凯特正在她下身探索的手指却感觉到一些有异於湖水的温热水份正从她的阴道流出来。
轻微的快感令她不自觉的夹起了双腿,使她的阴户更紧狭的夹着凯特的手指,但这却阻止不了凯特的入侵,只会使她更敏感的感觉到他指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触摸。
凯特已开始脱去凌诗的衣服,而脱下来的衣服则随手掷在岸边的石上晒乾,光滑的身体在湖水的反映下显得更为亮滑耀目,教凯特只顾着欣赏,差点忘了继续下去。
凯特轻轻的抬起她的身体,藉着水的浮力让她平躺在水面上,玲珑浮突的玉体只是部份的露出了水面,意外地构成了一幅引人入胜的美境,凯特自己则埋首在她的股间,舔弄着她的蜜屄,温热的玉液和冰凉的湖水混在一起,又是另一番滋味。
在水中无处着力的不安,使得她的双脚紧紧的缠着凯特的头颈,就似是要把凯特的舌头塞入自己的玉户之中,同时也使得她的身体比平时更为敏感,浸泡在湖水中的身体不知不觉间逐渐发热,更觉这冰凉的感觉舒服透心,下意识的撩动着身边的湖水,冲洗入体内的火热。
「嗯啊…嗳…嗯……嗄…嗯啊……不…嗯……」
凯特的舌头不住深进,逐分逐寸的刺激着凌诗的肉壁,使得她感到体内的慾火正不断漫延开去,就似是烧尽她体内的每分理智和水份,清脆的声音化做缠绵不断的呻吟,在湖面上不断传开。
凯特让自己的身体慢慢随着水力浮起,如同浮床一样的垫着凌诗的娇躯,半硬的肉棒便碰在她的面颊上,她想也不想的便一手抓着他的肉棒,侧头含进嘴里,灵活的香舌饥渴地舔着棒身,就似是急不及待要它尽快变大变硬似的。
感觉到肉棒已完全进入战斗状况,凯特立即扳开凌诗舍不得放开的手,从新抱好她的身体,一口气的直插进她的内屄之中,火热的感觉随即紧包着他的肉棒,泡浸在冰凉的湖水中,使他份外感受到她玉穴的热力。
凯特缓慢地开始抽动起来,只是他每一下也特意的完全退了出去,再一口气的闯进凌诗的最深处,享受着一冷一热之间的刺激。
凌诗可以感觉到当凯特的肉棒退了出去,冰冷的湖水便会涌进来,灌满她玉穴内的每一个角落,然後凯特火热的肉棒又会再捅进来把她塞得满满的,把之前进来的湖水混着她的淫液挤了出去,冷热的水流在她的体内不断流窜,冲击着她阴道内的每寸肌肤。
凯特腰部的动作越来越快,使周围的湖水也急遽起来,激烈的水流在他们的身体流过,就似是最无微不至的按摩,抚摸着他们的身体。
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凌诗的身体,使她忍不住就要紧缠着凯特的身躯,却又舍不得妨碍那极大的抽插动作,只好硬生生地制止这个冲动,把双腿拉得直直的打开,免得自己又忍不住的搭上凯特身上。
「啊…呀……再…插…深一点……啊…嗯…快……继续…啊…插…我……嗯………嗄………」
逐渐高昂的声音,也代表着凌诗快将到达极限的快感,张开的双腿突然收回来勾在凯特的臀部,伴随的力度使凯特的肉棒一口气的撞在凌诗的花心上,同时她的肉壁已开始不断收缩,在凯特无法退走的情况下搾取着他的肉棒,令他同时爆发出来。
发泄过後的凯特就那样停留在凌诗的体内,让两人的身体随着水流在湖水浮沉,享受着快感的余韵和自然的宁静,满溢出来的精液化作一条条的白丝,从凌诗的体内漂流出来,随水而去。
就如同她之前所说的一样,她们是在污染水源。
「侦测」,「分析」,「重写」纪录只能改写,同质同量,记忆体空间和内部分类的问题,因此必须侦测一件物件的资料位置,然後分析该物件的类别和占用的记忆体数量,最後重写为需要的物件资料。
一个单位的记忆体,只能写入一个单位的资料,这是等价交换,但这和在伪界内的质量是没有直接关系的,因为这还要视乎其复杂程度,一块晶片和一座石山消耗的记忆体数量相同也不足为奇。
这一连串复杂而精密的行动自然不可能临场创造,所以必须事先编写好相应的程式,而符纹就是用来让程式锁定目标物件,既有公式的符纹可用,也可以设定自己专属,就像游戏的hot key 一样。
珍最後作结道:「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偏好,例如嘉比便喜欢把自己的血肉化成燃料或炸弹之类的东西。」
凯特想起她的断臂爆炸的事。
凯特的四周是近乎无尽的空白世界,这是仿照伪界,为了训练而制造出来的虚拟空间,而这次训练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他习惯伪界的战斗方式,而刚才的就是珍直接进凯特意识内的教学资料。
珍说道:「以我们改造过的登入装置,我可以和你的意识直接对话,也可以把影像和声音送给你,但记得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
凯特问道:「不可以直接把记忆印进去吗?」
珍道:「你看得科幻小说太多了,人的每个脑细胞连接着的脑细胞的数目少说也达到千位之数,也就是说即使只是改变一个细胞的值,也可能影响到近千条记忆,这就是人的联想力,因此记忆是不可能逐条单独分部落离出来的,更不要说写入了,这是连最适者也做不到的事,它顶多只是把整个记忆复制或是封锁。」
「好了,废话少讲,先教你离开的程式吧。」
看到凯特疑惑的表情,珍继续道:「没错,虽然我们加设了防止逆流的安全装置,随时也可以登出,但问题是所留下的身体,若不加以冻结收藏,被破坏了就无法再回到伪界。」
「无法重回?」
「死了就是死了,这在现实还是伪界也是不变的定律,我们可以修改的只有外部记忆体,无法改变物件的种类,亦无法修改模拟生命的程序资料,因此也无法使没生命的东西生出生命。」
「真的没办法吗?例如以其他人的身体交换之类。」
「那不是我们平常可以修改的部份,除非你拥有贤者之石吧。」
「贤者之石?」
「那是传说中救世主的专用程式,唯一拥有超越系统的权限和处理速度,修改核心记忆体资料的程式,因其无视一般法则的特性而被称为贤者之石,但也随着救世主重设伪界而散失在伪界之中。别说闲话了,开始吧。」
课程开始。
「别逐个步骤的想,生物脑细胞的反应速度是不可能追上电脑的,要比电脑快,靠的就是那以百亿计的脑细胞的同步运算,同时输入所有资料,然後一口气得出答案和相关行动,那不是放弃逻辑,而是把所有步骤变成同步进行。」
珍身後的门打开,进来的是弗达,问道:「情况如何?」
「已经到最後的虚拟实战。咦,只是中午吗,比想像中快呢。」
珍的话才刚说完,电脑就显示出凯特已胜出这场战斗,也就是说基础训练已经结束。
凯特拉起虚拟装置的头罩,开口便对弗达问道:「你已经不能再进入伪界了吗?」
弗达稍为愕然,道:「珍告诉你的吗?」
弗达顿了顿续道:「我只是离开了一个战场,又不是退出这场战争,我会到另一个战场继续战斗。」
「另一个战场?宇宙战?」
弗达以他一贯作风笑道:「对,事实上这也是大多数失去登入资格的失格者的选择,要去参观一下模拟战吗?反正有时间。」
「意想不到吗?有人的认为这太缺乏战场的感觉,不能消除新仔对战场的恐惧,但亦有人认为这使人太习惯游戏的感觉,在真正的战场也以为是游戏,不知小心谨慎为何物。」
的确是意想不到,若弗达不告诉他这里是模拟战的训练场,凯特一定会以为这里是游戏场中心,满场是一部部的登入装置,以及让人观察战斗状况的显示器,和游戏机中心根本没两样。
「想试试吧?」
「可以吗?但我还不懂操作……」
「放心吧,坐上去你就会懂的了。」
手脚是直接作为自己的手脚控制,而人体动作以外的指令,就以说话的动作讯号输入,以免因收到思考时的讯号而错误当作指令。所以「操作」本身是不用学的,要学的是战斗的方法。
在凯特开始沉迷在这东西的同时,银鹫也来到这训练区,对以战为乐的她来说,这里便是她的圣地,每天她也会来看看有甚麽值得一败的对手出现。
而今次,凯特已引起了她的注意,那种别树一格,充满着野性和暴力的战斗方法,教任何人也是一看难忘,当然也使人知道是不曾交过手的陌生人。
银鹫抓着其中一个闲人问道:「新面孔呢,那是甚麽人?」
那人回答道:「好像是昨天才出来的登入者和失格者。」
另一人忍不往说道道:「倒真少见呀,身为登入者不躲进那游戏之中,却跑来实战。」
「哼,我看这模拟战对他来说也只是一场游戏吧了,我才不信他会参加实战呢。」
银鹫对他们的话不感兴趣,道:「得了,就让我来告诉他甚麽叫实战经验之差距。」
这时弗达刚结束了和凯特之间的模拟战,未走出座位旁边的人已经对他嘲笑道:「喂,失格者,今次是模拟战,但在战场上再死了的话可没有第三次机会的了。」
登入者在伪界死掉,只会失去登入的资格,本身却是丝毫无损。对他们这些在宇宙的战场上,死就是死的人来说,自然满不是味道,更不愿意接受他们也是在「战斗」。
在弗达苦笑的同时,银鹫已坐进弗达刚才的座位上,开始模拟战。
凯特和弗达走进舰桥,却发觉只有莉亚和嘉比在,问道:「丝和史宾呢?」
代替丝坐在舰长位置的莉亚答道:「因为上次的行动失去了一名登入者,议会要她承担责任,暂时停职软禁。」
弗达冷哼道:「这分明是藉口吧了,他们一直也不承认丝在伪界的功劳,现在却这次的失误为由,有没有更荒谬的事?」
登入者每人也是从伪界万中选一的事实,使他们个人能力普遍较强,也招来胎生人的妒忌和斗争,但是在政治上,胎生人的人数和由血缘累积而来的人脉和团结,根本不是从系统中出来的登入者可以比拟,凭这些他们一直占着绝对的优势。
但丝的影响力已不限於登入者,连部份胎生人亦成为她的支持者,主要原因是她不单是伪界中有名的战士,更是宇宙战的英雄,胎生人对伪界战没有切身的感觉,但宇宙战却是另一回事。
莉亚却没理他,继续道:「至於史宾那家伙,他在这里为的只是接近丝,除此之外根本没人能令他执行任务。」
凯特道:「即是说今次的任务只有我们五个?」
「是,正确的说,能进入伪界的只有我、你和嘉比三人。不过算吧,反正今次的任务不需要长驻埋伏,今晚之内该可以回来的了。」
凯特微笑道:「我感觉到,这次似乎很有趣嘛。」
残存计划 - iteration 5
「外公,这样做真的好吗?」
看着苍魂升空,辉月向她背後的老者问道。这儿是议会大楼最顶层的露台,而她身後的老人,既是她的外公,亦是和她以及丝同为地上最高权力代表,议会八个成员之一的重要人物。
老人不答反问的道:「辉月,你知道为甚麽太阳的四周没有星光吗?」
辉月茫然摇头,不知老人为何会说起这些来。
「我们是存心制造英雄,她越是耀眼,就越使身边的人黯然失色,她会不知不觉间的夺去了其他人的功劳。无论她得到多少支持,只要她还是一个人,在议会中就胜不了。」
老人凝视着辉月,继续道:「太阳太耀目了,不单遮盖星光,使人不能直视,接近更会使翅膀熔化。你名字不单代表光复月亮的心愿,更蕴含对你的期望:夺目却不会掩盖四周,明亮却不刺眼,高不可攀却不会伤害他人。」
辉月叹道:「不,我想说的是,令她停职岂不是给其他人立功的机会?」
老人错愕地看着辉月,像是首次认识到这个孙女,感觉到她的成长,再不是单纯凭由血缘而来的名望当选的议会成员,而是个有份量的策士。
「她的队伍看似没有受损,却是牺牲了老手换来新丁,而且史宾亦不会听其他人指挥的,即是说她队上只余下两个有战斗能力的人,还有能力完成任务吗?
而且,今次的战斗不会单是在伪界发生。」
辉月抬头看着黑月,轻轻的道:「但愿如此吧。」
老人沉吟半晌,道:「失败也没甚麽大不了,反正在她们能得到半数议席之前,她还是没法反抗议会的决定。」
接着抬头笑道:「政治,只不过是把兵戈之争转为票数之争,讲求的仍然是制度的利用和策略,黑暗始终是黑暗,仁义根本没有容身之地。你若然因为看不见血就掉以轻心,那就等着给黑暗吞噬吧。」
丝刚从浴室出来,没穿衣服的只是拿着毛巾在拭抹头发上的水份,赤裸的肌肤因热水的关系而显得份外嫣红,加上肌肤和毛发上仍沾着水气的关系,给予她一份平时没有的柔弱感觉。
「史宾,你没有跟去吗?」
丝有点愕然,本以为家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却发觉史宾正大模大样的坐在起居室中,而桌上则放着两杯红酒,正等待着丝这个主人家。
史宾毫不避忌的盯着丝的祼体,理直气壮地答道:「我只为你一个人而活,他们如何我才没兴趣去管呢。」
丝取过挂在门外的浴袍披上,便坐到史宾对面的位置上,宽大的浴袍虽然遮盖了丝优美的线条,却完全收藏不了她胸前的突出,而且浴袍那宽敞的设计,只会更添若隐若现的诱惑。
丝柔声道:「你是不满我亲自为凯特解封对吗。」
悠闲自史宾身上消失,认真的道:「我真的不明白,为甚麽要如此优待那小子,你对他到底有甚麽看法。」
「他的眼神充满着野性,他是绝不会服从於任何人或是规则,但是,他却不是规则的破坏者,而是玩弄规则的人。一切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游戏,他会忠诚於自己的慾望,尽情享受这场游戏。」
「那为甚麽……」
丝正容道:「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向上爬,而且他也有这资格。我感觉到,他会使这停济不前的世界再次启动。」
「那不是养虎为患吗?」
「不养虎,难道要养只猫去打仗吗?而且我也不介意给他爬上去。」
史宾冷然道:「你看得他太高了,我才不信他有甚麽能耐,只有你才是我们至高无上的英雄。」
丝静静的注视着他,好半晌才道:「你只是妒忌吧,说到底你就是不满意我和他做了。」史宾暴喝道:「对啊,我是爱上你,我不能忍受再看见你和别人上床,不管那是程式还是真人,是虚拟还是现实!」
丝不屑地一笑,冷冷的道:「爱?这只是单纯的占有慾吧了,你真正想说不过是:「我是你的东西,不容许别人沾手」吧。我不是物件,更不属於任何人,我就是我。」
史宾沉默下来,然後一声不发的转身离开。
丝叹了口气,人总是把妒忌、占有、征服这些慾望归纳为爱,用爱这个字来美化自己的行为,她更明白男人这种美其名为爱,却只是把女性视为私有物的心态,但今天她却不是为这种视性与爱为占有的态度叹息,这次她只是因为史宾不经意的一句话而有所感触吧了。
丝轻摇着杯中的红酒,叹道:「英雄?还不是敌不过制度。」
伪界,一座大厦的顶楼之上。
莉亚站立在顶楼的边沿,面前的栏杆已缺了一角,给她改成了望远镜观察着目标的行动,後面的嘉比仍是那副没所谓的模样,凯特却张望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看见目标已进入对面的建筑物,莉亚把望远镜收回去,对凯特道:「这次目标的虚拟性别是男性,没有你的工作呢,你就在一旁好好的观赏吧。」
「ok。」
话声未落,莉亚已修改出适合的工具从外墙爬落,而嘉比亦是不发一言的跟随。
看着她们进到进面,凯特无聊的和珍聊起天来:「链成的能量来源是性,破解程序权限保护的方法也是性,这是那个白痴做出来的设定呀。」
「其实生命的任何一种慾望也可以,但那一种能及得上性慾的方便和快捷?
你不会有时间饿十天八天来引发食慾吧。没有发情期的人类只要稍加挑逗便可以,就算是依靠发情期的动物,一瓶贺尔蒙就够了。」
「动物!」
「哈,程式的化身不一定是人类啊,化身的形态反映着程式的能力,有些不需要思考的工作还是交给动物形的比较好,只是会不会遇上这种任务吧了。」
凯特不禁皱眉,观看女人兽交是很过瘾没错,换上男人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是甚麽一回事?」
数十人不约而同地在四周冒出来,往莉亚她们所在的建筑物涌去,似是要把那里包围起来,而使凯特迟了发觉的原因,是他以为所有敌人也像那夜一样,身穿白衣。
珍立即通知莉亚,同时应道:「那些不是人,只是程序。」
「甚麽?」
珍续道:「伪界中不是所有人也是人来的,除了各种功能的程序会以生动的形式出现,还有不少是最适者为了控制人类的行动而加插的傀儡,有需要时就会变作战士。」
凯特苦笑道:「你还有甚麽未说的?别老像临时加插的设定嘛。」
「还说甚麽,他们已布下封锁结界,在他们还未把结界扩张至你的位置前先行脱离吧。」「那麽莉亚她们怎样?」
既然结界已经张开,她们就必须消灭了施放者才能脱离。
「我已经通知她们了。你担心自己好了,她们可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且若她们胜不了,加上你也差不了多少,别忘了你还未懂得任何上级……」
珍还未说完,凯特已画出符文,从地面抽出了一支火箭炮。
「这好像是丝的程式吧。」
这时下面的战斗已经开始,进入战斗状态敌人换上了那种纯白的衣饰,使建筑物的四周被白色所围困,只是仍被莉亚和嘉比两人硬拒於门外,但凯特可以看见他们已开始破坏墙壁,制造新的入口。
就如珍所言,莉亚和嘉比各有着不同的战斗方式。
莉亚不断修改出金属以至钻石的利器,加上急速气化的物质产生发射出去的动作,嘉比则闯进敌人中心作完全舍身的肉搏战,但她流出的血会燃烧出烈火,掉落的肢体会产生爆炸,而失去的部份则活生生从倒下的敌人身上抽取补回。
修改只能改变物质,而不能产生现象,所以不能直接产生爆炸,亦不能直接产生动能,但却可以修改出爆炸品,改出能产生动力的物品。
以现在的状况看来,莉亚她们可没这麽容易被击倒,倒是对方会首先全灭,但这只因为已来到的只是从附近的程式之中选出来,临时转变成战斗员,而不是那些专为战斗而设计的防卫者。
她们必须在防卫者来到前离开。
凯特手上火箭炮连续发射,消耗的弹药立即以修改的方法从新填装,居高临下的不断轰炸,对以这些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的临记为对手来说,已是卓卓有余。
片刻对方已没多少人余下,倒是炮弹爆炸後的烟尘,把整栋建筑物遮蔽起来,使莉亚眼前只是一片烟雾,再看不见烟雾外面的世界。
「丝?」
莉亚疑惑起来,因为这种战斗方法可是丝最喜欢的。
一个人影自烟雾中弹射出来,刚刚在莉亚的身边擦过,直直的撞在她背後的墙壁上才停下来,随之卷起的风把烟雾吹开,让莉亚可以看见在对面建筑物的顶楼,凯特本来的位置正站着一位白衣女郎。
这时凯特的火箭炮才掉落到地上。
即使看不到她怎样在瞬息之间把凯特击落下来,纯白的衣服和绝无感情波动的神色,已可以确定她便是系统中专为清除侵入者而设定出来的程式——防卫者。
莉亚从新进入临战状态,同时喝道:「嘉比,为凯特疗伤,我来对付她。」
老人走进辉月的办公室,这时辉月正站在窗前,看着停机坪上的「赤魂」起飞,瞬间便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之中,赶往月球参与伪界这个登入者专用的战场。
「外公,有甚麽事吗?」
老人坐到办公桌前的客席上,问道:「你该猜到我为甚麽来吧?」
辉月没有回头,但从玻璃窗上的镜影中,老人可以看见她在微笑。
「外公是说我解除丝的禁令,让她乘赤魂赶去的事吧。」
老人微怒道:「你知道便好了,告诉我,我们等这麽久才找到一个借口,为甚麽这样轻易的便放过她。」
「因为监证部刚才已判明苍魂今次的任务,属於陷阱。」
老人不屑的道:「放心好了,这次任务的命令早在监证部的分析有结果前已送抵苍魂,没有人会发觉我们是故意把陷阱分给他们的。
辉月转过来盯着老人道:「那麽若苍魂能完成任务回来会怎样?」
老人不解的道:「我说过了,这也没甚麽大不了,完成任务本就是他们的份内事,就算他们想拿来做文章也没甚麽,顶多使丝的民望再升高少少吧了。」
辉月微微一叹,道:「你似乎忘了,只要能从陷阱中逃脱,便已经能成为神话。特别是首次出任务的凯特,更具传奇色彩。」
电脑的计算是不会失误的,因此若能从伪界的陷阱中逃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能力已超出一般人的范畴,因此每一个能逃脱的,事必能成就一番功业,而历史亦早证明了这一点,用玄一点的说法,就是「天命所至」。
老人沉默下来,好一会才泄气的道:「那又如何,现在放丝出去还不是平白给她再创奇蹟的机会?」
「若凭自己的力量脱险,那是英雄谭的开始,但若由丝救出来,那只是丝的传说中的配角。就如外公常说的,任她名望再高在议会中只是一票,那不如让她把这功积据为己有好了。」
说到这里,辉月的笑容透出狡猾的味道,继续道:「当然,若她失败而回就更理想了,最好连她本人也失陷其中。」
老人默然离开後,辉月再次望出窗外,心中不无感触,这是老人们以前定下的策略,但这些老人却连实行的智慧也消逝了,只是这班老人却连这个自知之明也失去了,纵使她的外公给她说服了,其余的老人们肯定又会发出甚麽命令的。
辉月深切体会到这以名望建立的权力架构已经腐化了,但她却无法背弃这一切,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珍惜眼前,还是只是单纯的懦弱,害怕失去已有的。
赤魂上,凌诗对丝问道:「我们赶得及吧?」
由於除了史宾之外,丝的所有队员已乘上苍魂出发,她现在乘搭的是本属於另一小队所拥有的赤魂,连带使得赤魂的队员的休假被逼取消,但仍留在这区碱之内,能立即召回来的也只是部份成员而已。
虽然他们的出发时间和苍魂距离两个多小时,但加上苍魂到达後的准备工作和等待目标的时间,她们赶到的时间应该只是在行动正式开始後不久,这也是为甚麽选这时间出发而不等齐赤魂所有队员的原因。
丝可不担心战斗力的问题,只她本身就已经是神话,加上赤魂的队员,她有绝对的信心,问题只是能否这麽顺利的全速到达目的地,她早习惯了那班老人的手段。
丝稍稍的观察一下控制室内的众人,除了史宾外所有人或多或少也有点焦急的感觉,但他能如此冷静的原因,却不是对丝的信心,而是他根本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史宾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座上睡着了,刚才的争吵就如以往无数次的先例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平常的他怎看也只是个单纯的狂热者,但有些时候,却会给予丝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
丝轻声答道:「不知道,但我不相信她们会这麽轻易输掉,特别是凯特那小子,你应该也感觉到吧。」
纵使理智明白,情绪永远不是这麽容易受控制,丝却绝不会让内心的焦躁流露出来,那不单是因为无补於事,更是因为她的角色不容许,坐在甚麽位置,便要扮演相应的角色,但这番话与其说是为安抚凌诗,倒不如说是希望她的认同。
提起凯特的名字,凌诗眼内的不安似乎减退了不少,显示出凯特那种打从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特质的效果,这使丝更加确定,她没有看错人。
残存计划 - iteration 6
「不,把她交给我。」
凯特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抹掉嘴角的血迹说道。
莉亚冷然道:「你赢不了的,少学那些热血智障说甚麽毅力了。极限就是极限,精神意志影响的只是发挥多少,若要靠毅力带来胜利,那只代表平常不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那是应当反省而不是自豪。」
「我只是感觉到,我会赢。」
白衣女嘲笑道:「小子,心理战对我们是没有效吧,我们的计算没有出错的可能,放弃只会在真正不可能的情况下放弃,绝不会错估数算。」
凯特微笑道:「对,你们的运算能力是完美无缺的,但就结果而言,你错了。」
白衣女摇头道:「不可能。」
在说话的同时,她的右手却已化作长鞭状,划破两人相隔的空间,往凯特的心脏射去,若只是专注於她的说话而忘了戒备,肯定给杀个措手不及。
但这一击却给截下来了,给凯特面前的一道水晶之墙挡下了。
「这好像是莉亚的程式吧。」
雷达的警报,打断了凌诗的回忆同时,亦证实了丝的猜测。
「L3区域的战斗范围不断扩大,已扩展至我们的航道。」
丝冷哼道:「那班老人!立即计算绕道所需要的时间。」
「不行,我们已经完全进入了战斗范围之内。」
丝猛吸一口气,下达命令:「启动所有机体,进入作战状态,无限制作战时间,作战目的:「敌全灭」!」
凌诗愕然道:「全灭?那即是要放弃赶路了吗?这数量可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解决了的。」「即使我们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也至少花费十五分钟的时间,要输的话早就结束了,赶去也是於事无补,而且那对我们来说也是极度危险的行动。」
凌诗急道:「但即使只有一点可能,我们也不该放弃吧。」
丝截然道:「对,「可能性」,智慧就是选取最大最好的可能性,而不是一厢情愿地希望奇蹟发生,若奇蹟能够被寄望的话,那就不会被称为奇蹟吧。与其希望我们能赶到,倒不如希望他们能自行脱出好了,那个的可能性还高。」
史宾大力一拍凌诗的肩膀,阻止她继续抗议道:「够了!别阻住我和丝出去,把那些傀儡变回真正的死物吧。」
一旦说到战斗,史宾面上更是充满着兴奋的笑意,似是为了战斗而感到兴奋,但凌诗却感到他的笑容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点别的东西。
凯特再一次的给防卫者击飞,但却已能及时以晶盾防护着被击中的部份,把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但在他安全着地之前,那防卫者已来到他的下方,撮指成刀的直刺往凯特的胸口。
从刚才的一击,凯特已知道虽然对方的外表像个弱质女子,看似纤细的双手却毫不疑问的拥有把他撕成两半的力量,连忙再一次划出符文,修成第二块晶盾,连同刚才的一同挡着她的手刀。
两片晶盾成功把攻击截下来,但反动力却也再一次的把凯特击往远方,只是这次凯特手上的这两枚晶盾却立即脱手射出去,把防御化为攻击,化成刃环阻止对方的追击。
莉亚叹了口气,摇头道:「嘉比,我们去收拾那些喽罗吧。居然被伪界看轻了。」
从刚才的动作,莉亚已经可以断定那防卫者只有下级的水平,虽然对凯特而言仍然是越级挑战,但要对付莉亚和嘉比两人,却差得远了。
嘉比缓缓点头,便继续对後方的喽罗们进行扫荡,事实上当莉亚在观察的同时,她已经展开战斗,也不知道是认同凯特的判断还是根本对事情的进展莫不关心。
凯特超出预计的行动,使防卫者稍一错愕,但也只是刹那间的事,之後已完成重设回复战斗程序,手上的白丝带倏地伸长,不单轻松把凯特的刃环击落,更补足了落後的时间,隔空往凯特击去。
凯特连续布下三面晶盾,却刹那间便被那丝带完全击碎,只能勉强把她的攻击减弱,余下的力量差点把他的右手劈下来,现在虽然只是骨折,但也教凯特明白到她已经把对自己的评估升级,才会使出更强力的攻击。
骨折并不是甚麽重伤,只要稍为修改体内的状况便可以治好,凯特身在半空时便已完成,但她锐目一闪的反应,显出她又已把这项能力加入对凯特的计算之中,也就是说下一击的力量会更大,不会把骨折当作是有效损伤了。
不过他已没打算再接下一击。
凯特转身落回地上,立即一脚把地上的屍体踢起阻止追击,这时地上已满是屍体,那是莉亚她们的杰作,在凯特战斗的同时,莉亚和嘉比亦可以开始了对喽罗们的屠杀,加上刚才的战斗,地上已是满布屍体,使这夜晚的暗巷更显得悲怆。
看破凯特以屍体挡路退走的意图,她硬把掷来的屍体撞开,往凯特冲过去。
当她把最後一具屍体从中破开,看到的却是凯特自信的笑容,然後那具屍体的上半身已在闪光中爆炸,使她再一次的给凯特拉开距离,同时亦意识到,刚才凯特游走的目的是在屍体留下印记,那麽满地的屍体不啻是满地的地雷阵,而且若是嘉比惯用的那个程式,那即使没有触及,凯特也能够随意引爆。
抢在对方作出下个行动之前,凯特已不断引爆她身边的屍体,务本把她卷入爆炸的范围之内,同时把外围的屍体加印之後掷过来,变成重量十足的榴弹。
那防卫者亦显示出她作为程序的优点,完全没因被爆炸品包括而生出恐惧,亦然能作出精准至极点的应对和动作,只是爆炸的威力和准确度却在以任何人也无法估计的速度提升,使她根本没有子作出适合的判断。
「万中无一」看见凯特的战斗,莉亚想起了丝曾说过的话:「系统不一定会达至零失误,那不只是测试上的困难,而且为了防止一个万中无一的错误而增加措施,在其余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便是浪费了,那消耗的资源可能比任由错误出现再修复还多。而且对这种极端罕见的情况,就算不惜资源的防止也难以取得足够的数据推断该措施是否有效。」
那就是系统选择设置防卫者而不是增强障壁不让人类觉醒的理由,而莉亚现在可以确定凯特就是那万中无一中的万中无一,虽然最适者必然会作出相应的行动,但在它发现和作出应对之前,凯特绝对是无往不利的。
那就尽快结束战斗,别让最适者继续收集数据。既得出这结论,莉亚也不迟疑,无数的晶石枪出现在爆风的缺口上,把最後的逃脱路线封死。
凯特的右手印在她的头上,把她全身的血液化为炸药,笑道:「你的计算过程没错,但是我感觉到,你的算式错了,欠缺了战斗之间的进步。」
在凯特转身的同时,她雪白的身体连同地上无数的屍体一同爆发,以鲜血为引的红莲之火似乎变得更为璀璨夺目,把凯特背後的空间染上鲜血的光芒,在莉亚的角度看去,就似是祝贺凯特首战专用的背景。
看到凯特那略显不满的表情,莉亚微笑道:「玩了这麽久,你也应该尽兴了吧。」
凯特一笑置之,发动脱离程序。
才刚脱下头罩,便听见弗达说道:「真有你的,其他人使用别人的程式时总是小心翼翼唯恐用错,你却是肆无忌惮的改到自己喜欢为止。」
凯特苦笑道:「我太放肆了吗?」
另一边的莉亚道:「别忘记把改良的部份公开出来就行了。我们没有把程式私藏起来,就是为了让使用者自行研究和改良,让每个人的经验能互相交流,这就是我们的战力远胜其他队伍的原因。」
三机自赤魂内弹射出来,跟随着丝和史宾的机体列在赤魂前方,以连合的防御屏障和光枪组成的弹幕硬是把正往赤魂飞来的一队敌军截住。
丝蓄势以待的能量弹这才射进敌阵之中,炸出一阵犹如烈日般强烈的红光,把对方过半的机体溶化爆炸,同时过强的光芒更使得余下机体所有基於电磁波的感应器近乎完全失效。
当失去反抗能力的敌机给剿灭了一半时,原先和这队机兵作战的队伍才赶到这空域,带头的一机传来通讯道:「前方的机体报上所属和姓名。」
「银鹫?」
通讯器另一方的凌诗愕然叫道,对方没报上自己的名号,因为她根本没有报上的必要,每个人只要看见那银白色的机体和装在它两手上的三束式光剑,自然会想到这双撕裂战场的「白银之爪」。
丝简洁答道:「苍魂。丝。」
银鹫没立即作出反应,丝明白她迟疑的原因,虽然现在她座下的是她犹如注册商标的暗红机体,後方的却不是她旗下的苍魂,但现在却不是解释的时间,敌军的另一个大队已到达这片空间。
「先把这些玩偶消灭再说吧。」
丝和银鹫同时抛下这句说话,两机便交叉掠过对方,继续消灭余下的敌机。
银鹫的机体以极速在这片空域划过,极快的速度使人根本看不到她的机体,看到的只是一度银白色的弧型光影,而光影划过之处的敌机亦无一例外的被斩断爆开,使人几乎以为那是宇宙被撕裂後留下的裂缝,完全无负她白银之爪的称号。
同时丝亦开始行动,她的战法和银鹫截然不同,相同的是那种绝对的战斗力。
丝的机体两臂射出的压缩能量球,在这漆黑的宇宙爆成无数的火红光体,每一次爆炸,便把附近的数部敌机卷了进去,就如被太阳扯进去的小行星一样,逃不过熔解崩溃的命运,赤红的火光映照在丝的机体上,就如同有生命的火焰一样,更让人弄不清楚,那是机体本色已是如此鲜血,还只是染上了火焰的红芒。
甫开始便是全力而战,远超凡人水平的战斗力使得连银鹫的部下也惊呆了,更不要说赤魂那些首次看见这两个战场的传说在眼前开战的人们。
这不是因为她们互相争胜,而是有这个必要,因为那些自动机兵已经开始组成阵型,她们必须抢在这之前尽量消灭敌人,以及阻止它们成阵。
「杀!」
最先醒过来的是史宾,有如雷呜怒吼贯进众人的通讯器内,把仍在呆看着的他们震醒过来,连忙跟随着冲进敌军之内,收拾那些在银鹫和丝两人手下游走的漏网之鱼。
史宾的巨型光戟成了亚龙之牙,无坚不催的把挡路的机体消灭,引领着两队的机体把沿途的敌军逐一蚕食,而队中的其他机体则以光枪把附近那些落单的敌机击落,这已是惯常的模式,因为根本没人可以跟上丝或是银鹫,而且她们也不需要人跟随。
但这头由整个小队组成的黑龙,还未及得上丝或是银鹫一人的威力。
嘉比从伪界中醒来後,便迳自走回控制室那边,完全无视一旁正在交谈的凯特和莉亚,她的面上全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脱险的宽容,但与其说她是不放在心上,倒不如说她感到输了比较好一般。
莉亚她们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却使凯特想起她曾说过又死不去的话,好奇的问起莉亚:「我感觉到嘉比她好像想Gameover似的,她不想再登入了吗?」
莉亚答道:「不想进伪界的人没人会强逼她的。反是她的登入器根本没有安全装置,所以若她在伪界死了,给反噬真正死亡的机会也很高,其实她也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人,毕竟就是有很多人喜欢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刻意的拆除了安全装置。」
凯特一叹道:「那她真是在找死的了,知道为甚麽吗?」
莉亚一叹道:「她在伪界的父母是程式假扮的,至於为了甚麽却没有人知道,但就是因为不明白原因,所以才感到不安吧,「被敌人养大的孩子」觉醒者或多或少有这种身陷阴谋之中的感觉,但最强烈的应该是她吧。」
「说人闲话的应该是在人背後,而不是背对人家吧。」
折回来的嘉比冷不防在莉亚背後掷下这句话,教莉亚满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对不起嘛,我还以为你已到了控制室那一边呢。」
「珍叫你过去,有点麻烦。」
莉亚和弗达就像找到借口似的立即离开,把嘉比和凯特留下来。
看着门在她们背後关上,嘉比冷冷的道:「你也看不过眼吗?我这个不珍惜生命的蠢才。」
凯特笑道:「「使命」这概念是人创造出来的,我才不信生命会被授与甚麽使命,要生要死要怎样活是个人的自由,我只求过瘾就好了。不说了,我也想知道发生了甚麽麻烦。」
凯特也弹起来追着莉亚她们,就在门关上的一刻,他好像听见嘉比小声的说:「谢谢。」当凯特跑进控制室的时候,莉亚她们也是刚刚来到,正好对珍问道:「甚麽事?」
珍正分析着从侦测器得来的资料,闻言答道:「前方正在交战呢,相方该是银鹫所属的部队和最适者驻在L3那支大队,我们似乎还是不要闯进去吧。」
莉亚还未回答,凯特却看见弗达那蠢蠢欲动的表情,故意问道:「弗达,怎麽看?」
弗达笑道:「大闹一场吧!」
莉亚知道反对也是白说,无奈的挥一挥手,示意随他喜欢好了。
得到莉亚的批准,弗达急不及待的跑出了控制室,倒是当她看见凯特跟着离开的时候,讶然道:「你也出去吗?」
凯特点了点头,道:「我会以全能量的破坏炮轰向中心点,冲过去从中间破开吧。」
莉亚一怔答道:「小心点,别把对面的自己人也卷进去。」
残存计划 - iteration 7
五度光束同时击在史宾的光戟之上,强行把这只巨牙毁掉。
史宾的光戟本来就是为了攻坚而开发出来,力量之强可不是远距离用的光束枪可以相比的,但这五束光弹却不是平行射来,而是分毫不差的聚焦在光戟的一点上,最可怕之还是时间的配合,连少许的距离差而造成的相位差亦计算在内,以光波的共鸣产生比正常强上数十倍的力量。
失去了牙的巨龙被逼停下来,但这次攻击真正的打击,却是告诉他们另一队敌军已经到达,而且还是一队以完整阵型开进战场的大队。
当足够数量的防御用机体列成阵式,把各机的防御力场联合起来,便足以组成近乎绝对的防御领域,配合後方以小队式的远距离集中狙击,可说是系统最基本的战斗方式,这对不会出现沟通错误或操作失误的程式而言是绝对有利的。
这是近乎不可能正面攻破的阵式,以阵对阵更是以己之弱攻人之强,单是以整个小队的火力同时狙击同一点以击破力场这点就不是人类模彷得了,人类自以为傲的所谓组织能力和管理能力,在电脑程式面前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唯一的办法就是分散绕往敌阵的侧面攻击,而这就视乎能否避过对方感觉器的锁死和狙击,完全视乎驾驶员的个人战斗能力,完全是个强者和英雄的年代。
丝下令道:「散开,各自迎击。银鹫,我们去吧。」
银鹫应道:「知道了,让我撕裂它们吧。」
以强大的力量和极速撕破敌方的绝对领域,正是她这双爪的拿手好戏,但今天她却没有表演的机会,当她正想发动攻击,另一个异变却早她一步发生。
两道光柱自敌阵的後方把敌阵完全贯穿,然後便是无数机体爆炸的光芒,沿刚才光柱的轨迹往外扩散,迅速的吞噬着未有反应的敌军,中心部的机体更已经不能维持阵型,而出现在被破口中心的,正是凯特和弗达的两部机兵。
对阵时绝大多数感觉器都锁定在正面的敌人上,从阵型的背後发动攻击,把整个阵势破坏并不是甚麽难事,甚至可以说成功是理所当然的发展,但对在正面交锋的人来说,那种只是两机便把大军破开的感觉,却是无比的震撼。
凯特收起了光束炮,机体的两手展现出能量的光芒,虽然在宇宙空间听不到声音,但他的体势却教人感到一头正在咆哮,正准备扑杀猎物的野兽。
然後,出击。
凯特的速度比不上银鹫,但是比之银鹫那优美的弧型光迹,他给人完全相反的感觉,锋锐而粗暴的直线轨迹,就有如一头嗜血的疯狂野兽,予人的凶暴感觉和银鹫的优雅感觉简直是两个极端。
银鹫给人称颂为撕裂宇宙,而凯特就给人吞噬一切的感觉。
从凯特噬去的缺口之中,苍魂迅速的破障而出,而确认到苍魂的同时,丝和银鹫显示出她们掌握事态的能力,立即向各自的部队下达命令,从那缺口拥进去,把敌军冲散後逐个击破。
这次的结果,就如丝当初的命令一样——敌全灭,而且被灭的不是单单的一个小队,而是已在该宙域中缠斗很久的整个师团。
报告结束後,辉月关掉了通讯的萤幕,一直维持着没作出任何反应的她,这才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她早猜到事情不会如她希望般的顺利发展,但也想不到居然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反效果。
这次不只是灭了一个师团那麽简单,凯特出现的时间比预先排练过还要准确,刚好是月球军布下阵型,丝和银鹫准备出手之前的一瞬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救了她们似的,虽然事实不是如此,即使凯特不出现那两人也绝不会战败,但丝却不会放过这渲染的机会,为凯特造势。
初战便於危急之际出现,扭转形势把整个师团消灭,而且救的还是我军的两大战神,没有比这更具传奇色彩的效果,辉月相信以丝的手段,定会加以渲染,她们亦没法否定,能够争论的顶多是银鹫会不会输得这麽容易,但这只会给人不服输的感觉,而且不是凯特的出现,根本不可能达至把整个师团全灭这麽漂亮的结果。
而且对丝而言,更加是退居幕後的大好机会。
想到这里,辉月叹了口气道:「凯特,真的想不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哼,现在才这样说嫌不嫌迟了点儿呀?」
辉月愕然望向书房的门,擅闯进来的老人是议会成员之一,而且还是辉月接任之前的上一任议长,虽然因辉月的象徵性而把议长之位让给了辉月,但暗地里上他仍然是实权的拥有者。
老人再冷哼一声,自行坐到辉月对面的位置上,两手紧握着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发出一下沉重的响声,道:「你现在打算怎样收尾?」
辉月明知这重响只是那拐杖的功能,事实上这老人的力量根本敲不出声,却仍是给震得一惊,才平静的道:「议会制度就是令他们在取得五席之前也无法取得主导,现在只是第二个吧了,慢慢处理便可以了。」
老人冷笑道:「我是说你擅自解除丝的禁令,使那新人平白多了个卖弄的机会,这责任你打算怎样负责。」
辉月的眼内闪过怒色,却故作平静的叹道:「当初我也想不到丝居然被卷入战事,不但令凯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脱险,反而使他回程时还要多打一战。」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若不是你们想用战斗扯往赤魂,根本不会出现这麻烦。
老人毕竟是人老成精,千锤百链的顽固精神可不是辉月可以比拟的,竟全不在意辉月话中的刺,纯凭气势压倒辉月道:「别扯开话题,现在的事实就是你使得凯特得到了最好的登场机会。伪界中他怎样惊人也没所谓,但现在他却是在字宙的战场上扬名。」
明知他是强词夺理,但辉月就是就反驳不了。
老人继续道:「我们已经决定把凯特升为苍魂的队长,给丝一个将军的头衔,教她没这麽容易的走上前线。我们会在今晚的庆功宴当众宣布,教她没法推卸。」
议会早想用明升暗降的方法对付丝,教她在後继无人的情况下退居幕後,结果只会是慢慢被忘记,但凯特的名字刚刚掘起,纵使没正式说出来,每个人也会感到凯特已成为了丝的继承者,只会更增凯特的名气,虽说这可能使两人的支持统合回凯特一人,却也难保退居幕後的丝不会得到新的支持。
辉月刚刚在担心丝会这样选择,想不到老人像是想帮她一把似的,反对的说话到了唇边,却给老人的眼神瞪得说不出来。
看到辉月眼内的恐惧,老人满意地站起来,也不和辉月告别的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前才回头说道:「辉月,别说我们没警告你,你的责任只是乖乖地扮演着精神象徵的角色,别再自作聪明的搞甚麽东西。」
待老人关上门後,辉月忍不住怒骂道:「可恶!」
也不知她是在骂那老人,还是在气自己居然受制於老人的气势,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宴会举行的地点是个足以容纳千人的宴会厅,广阔的空间和巨型的石柱显得建筑师为了彰显此间的气派而花了不少工夫,华丽的装潢仍然残留着中世纪的影子,也不知是人心复古,还是说千百年来人类对华丽的见解也没改变过。
凯特对这种场合根本没半点兴趣,却是不得不出席,正想退往某个暗角,却给银鹫截下来。
银鹫身穿军服出席,而不是一般女士的晚礼服,现在的装扮虽然没了那种野性的美态,却也平添了一份英姿卓卓的气概,军服坚硬的用料也无法掩去她胸前的曲线,反更衬托出她的坚挺,更加诱惑着凯特想要挑战她的傲气。
银鹫截下凯特之後,四周的行人却自动自觉的退开,把她们附近的地方空出来,反使得她们更引入注目,毕竟她们都可说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银鹫对此却毫不在乎,微笑道:「今次的功劳给你抢光了呢,不过怎样也好,我也得说声谢谢吧。」
老人表面上没有反应,暗里却在为此生气,因为银鹫这军方最强战士承认了凯特的实力,也就代表着军部的承认,间接使他们没法不承认凯特在这次战役中的功积,虽然到了现在否认凯特的功劳再无任何意义。
寒暄过後,银鹫在凯特身旁走过的时候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自己小心,那班老人是绝不会容许第二个丝的出现。」
这避过了在前方的老人们的眼睛,却完全落进了坐在另一角的辉月眼内。
她还未能放下刚才对老人的怒气,纵使知道这代表的只是自己的不成熟,但这股情绪控制不了就是控制不了,只好静静的坐在一旁,却看见凯特静静的退出这喧闹的大厅,躲到露台的阴影之中,稍一思索亦往那边走去,对凯特她是感到不服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走过去可以做些甚麽。
凯特正悠闲的倚在栏杆之上,观赏着园外的风景,但辉月的接近却似是把他惊醒,平静的转身过来,盯着辉月的双眼说不上是敌意,只是带点冷漠的观察,但这一连串动作落在辉月的眼内,就似是察觉到猎物而醒来的野兽。
凯特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淡淡的道:「议长大小姐,请问你有何贵干?」
辉月客气的道:「来和你打个招呼嘛,好说你也是这个宴会的主角之一,身为主人家怎可以冷落了可能是丝之後第二个神话的人呢?」
凯特没可能听不出辉月话中的喻意,嘴角透出一丝高傲的笑意,回应道:「请恕我和这种宴会实在合不来,与其破坏了场内的气氛,倒不如溜到这里无人管束。倒是小姐单独过来没关系吗?小姐该没有时间为我单单一个人而操心呢。」
说得客气,却明确的表示了不接受耀月的安抚,更含有破坏整个制度的威胁,最後更质疑辉月的代表性。
这时大厅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心里有数的辉月然自然猜到是甚麽回事,带点嫌恶的道:「那班老人还是宣布了把丝升为将军的决定。」
「我感觉到,你对「那班老人」有点儿不满嘛。」
觉察到自己失言的辉月愕然回头,凯特面上的笑意却使她感到自己的内心已经被看穿了一样,连掩饰的话也说不下去,只得告退走回大厅之中,这时背後却隐约传来凯特的笑声。
早晨的阳光窗照进来,柔和的打在丝的侧面上,她刚放下手中的空杯,她现在坐着的位置是她今天刚刚得到的,作为她得到将军这名衔後的办公室。她现在的头衔是上将军,统率附近三个时区的军队,算起来银鹫还是丝的直属部下。
坐在客席上的凯特不满道:「喂,这麽早叫我过来,到底有甚麽事?」
丝笑着离开了书桌,坐到凯特对面的位置里,道:「谁叫你现在是苍魂的队长,要怨就怨那班老人好了。」
凯特还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愕然道:「甚麽?」
丝理所当然地道:「他们既然把我抬上了这位置,自然要找人接替我作苍魂的队长,他们还未有胆量空降别人接收这支部队,那就只有从现存的队员中选出来,而你又刚好锋芒毕露,选你也算能让外人接受吧。」
「我不想当。」
丝苦笑道:「难道你要我上任第一道命令,就是把你这新进的英雄降职吗?」
纵使凯特是求之不得,但丝却不可不理民众对此的看法、做成的印像、做出的联想,甚至是给对方制造谣言的空间。
丝继续道:「这就是他们背後的原因,而且他们以为你还是新人,和我关系不深,还有争取过去的可能。」
凯特微笑道:「以为?你这麽有自信吗?」
「哦,他们可是庄家呀,你真的有兴趣吗?」
「的确是没有。」
说完连凯特自己也大笑起来,然後丝收止笑声道:「事实上这是错有错着,你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莉亚不是没有领袖的才能,但是她更适合作为辅助者,她这方面的才能更为突出。」
「甚麽意思?」
「嗯……假设她当领袖或是辅助的能力也比你强,但领袖能力只是强上10点,而辅助能力却强上50点,那当然是选你当领袖而她当辅助,即使领袖的影响力高一倍也好,但整体来说还是这样分配最有利。」
凯特不满道:「说是假设也好,听起来就是够不爽的。」
丝笑道:「对不起了,总之莉亚就是精於为整体计算,也因此才适合辅助的角色,在其他人陷入狂热之际仍可以冷静的发出警告。说起来,你好像没担心过她们会不服你这个新人似的。」
给丝说起,凯特也有点歉意的道:「是的,怎麽我真的忘了?」
凯特的反应已在丝的意料之中,正容道:「你不是忘了,而是下意识的否决这种可能,因为你能够让别人无条件相信你是最强的,所以你根本未试过别人不服,这是很难得的特质,所以我才要提醒你,好好利用这项武器。」
丝放松了的躺回椅上,说道:「说实在的,我也有点佩服你,你给了我渴望已久的机会,只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才有机会帮你选择任务,查证那些老人们有意无意搁置的资料。」
凯特想起道:「但听弗达说你已经推辞了无数次了,为甚麽?」
丝微笑道:「没有计划还可以见步行步,但没有执行者的计划只是个笑话。」
凯特苦笑道:「好吧,那我首个任务是甚麽东西?」
丝正容道:「当然是补充人手,史宾会随我离开苍魂,那你们余下的战力着实称不上充足,但与其随便抽掉别队的人过来,还是寻找新的登入者吧。有关的资料我已经转送到苍魂的电脑上面了。」
凯特站起来便要离开,丝却叫止他道:「对了,辉月叫你在起行前见一见她,似乎有甚麽事想私下和你说。」
「那你有甚麽建议?」
「建议?哈,有这个必要吗?抑还我应该问你,你会接受吗?」
耀月的房间和丝的差不了多少,毕竟这座大楼内的房间全是配套的,间隔与范格根本是完全一样,而内在的摆脱则是为了迎合多数人的品味,配合她们的身份,塑做适合的形象而存在的,当事人的品味根本没有存在的空间。
凯特倒是执足对上司的礼算,但这看在别人眼里倒像是讽刺居多,因为他的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你根本没能力命令我,我只是对你的职位施礼,而不是对你这个人。
辉月早猜到如此,只是无奈地苦笑一下,站起来招呼凯特坐到客席的位置,同时示意带路的那人带上门离去,使房间内就剩下她们两人,种种行动就似是想告诉凯特,她不想与之对立的样子。
凯特只是坐在那里,等待着辉月发话,他十分清楚辉月找他的理由,也知道该如何应对,但毕竟是辉月传召他来的,他可没有打破僵局的义务,而且平常他也没甚麽机会这麽放肆的欣赏辉月的美貌,不看白不看的。
「你是为了甚麽支持丝?」
事实上丝和老人们的党争早己是路人皆知的事实了,但现在又不是古代的封建体制,摆明是反对党如何了?而且房间中就只有他们两人,辉月说话也就不用顾忌甚麽,所以她懒得再绕圈子了。
「想那边胜出就加入那边,很正常吧。」
辉月想不到他居然会答得这麽空范,不由得感到错愕,她本来是打算针对凯特回报的原因来说服他的,凯特这个却是个答了等同没答的答案,难道她要继续追问为甚麽想丝胜出吗,只好把准备好的说词说出来,希望其中有能打动凯特的原因。
「就算胜的是她,胎生人和登入者之间的矛盾也不会消失,当你们老去,你们的子孙也会融入胎生人之间,和新来的登入者冲突。历史只是不断重复,世界也不会改变。」
明知辉月给引进错误的方向,凯特微笑道:「我才没兴趣管这麽多,我只是在享受斗争的乐趣。」
无论是为了利益正义又或是个人的恩情,辉月也有辩倒他的把握,却估不到他居然盖以这个单纯而自私的理由,反而难以动摇,因为这没有价值可以衡量,也没有所谓的大义可以教化。
看着辉月愕然的表情,续道:「就如同你所说,那边胜出也是没有分别的话,为甚麽不让我尽情享受?就如同你们留在高位的同一理由,我也想往上爬,就是那麽简单。」
辉月反击道:「这番话若传了出去,对你好像不太好吧?」
凯特的笑容更盛,因为辉月的说话已偏离了她本来的目的,尽显她已是进退失据,笑道:「你似乎忘了录音吧,而就算是传了出去,我也有法子否认,威胁根本不成立,而就算你想向我许下利益,但现在你有这点筹码吗?」
凯特说完後便施礼告退,留下辉月。
听完今次的任务内容,弗达若有所失的说道:「即是今次不用战斗吧。」
凯特开始明白为何丝说他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弗达完完全全是个战斗狂,无论是亲身参与或是观看也好,嘉比则对甚麽事也没有反应,苍魂这队人根本是怪人的集中地,他已经算是比较正常,除了莉亚外他的确是最适合的人,或者说,唯一适合的人。
苍魂的主萤幕突然出现注意的讯息。
珍报告道:「左边的机翼感应到单点光波,该是系统和中继机之间的通讯。」
虽然机体的体积绝对足以放下人工智能的电脑,但每部机体身处战场的不同位置,所得到的资料自然不尽相同,那就不可能寄望每部机体能够得到一致的结果,加上要接受系统来的传讯,更需要单一的主机作为统率。
若是以广角度通讯,那通讯的内容同时会泄露给敌军知道,但以激光作定点通讯却难以在那种距离同时追踪为数众多的机体,因此才使用设立中继机在前线把讯号转送给各机体的方法。
这在战争中就有如指挥官的存在,因此每场战役总会有中继机出现,而反过来说,中继机的出现就代表着一场战争的先兆。
这时萤幕上的讯号已经消失,显示出苍魂的机身已经偏离了连线所经的路线。
凯特淡淡的道:「我记得你说过电脑会自动向本部报告吧,那你还心急甚麽?」
珍给他提醒後立即检查电脑的纪录,但留下的纪录却叫她不禁眉头一皱道:「为甚麽没有告诉本部转送机的位置?击破转送机就等同击破指挥官,一下子便可以决定胜负呀。」
莉亚道:「系统是不会回传未确认的情报。」
珍转向凯特道:「那我们还不回头确认?」
凯特否决道:「规则只是要我们把得到的资料转回,我们已经遵守了,至於搜索中继机这种事,却超越了规定的范围,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要执行呀。」
「规则是死的,别只是跟着做呀。」
凯特笑道:「对,所以我才以令我们有利的方式运作。」
珍愕然看着他,半晌後才意识到他话中的含意道:「你刚才是故意不作反应,使电脑无法确认,你是立心不让他们轻松战胜的吗?」
雷射线定点通讯不会扩散开去,反过来说,接受的中继机一定在该条直条之上,只要刚才改变航道,追着光线移动的方向,该可以找到中继机的所在位置,而不是仅能确认其出现。
凯特没有回答,回应的只是一丝教人看不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