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霓字数:71000
楔子
离夏威夷约二十英哩处有座非常特别、美丽的小岛,它属于私人岛屿,乃法国菲尔家族的后裔菲尔公爵史坦摩赫所有。
史坦摩赫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年轻人,十四岁起便离开家,来到这座小岛上全活,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他已将这里开发成极现代化的岛屿。
在这段期间内,他陆续请了七位来自中国的好友,利用各项高科技产物参与这个岛的开发计画,当新颖的科学研发中心建立后,大伙也将这个岛视为自己的家,安稳的过日子。
但时间磨人,在百般无聊下,这八人突发奇想以接各种CASE打发时间,不但可赚取高额金钱,还可乘机四处走走,一举数得。
于是他们便将这座岛命名为「恶人岛」,平日活动的科技大楼被他们称为「恶人窟」。
他们八人各有专精,来找他们帮忙的人也会依此来挑选适当对象,三年下来,他们所接的任务不计其数,从没失败过,恶人窟的盛名从此在全球各地传开。
路彻辰──乃菲尔公爵史坦摩赫为隐藏身分所取的另一个名字。个性诡变,喜精于「偷」,任何宝贝只要他想要,绝没有不得手的道理。由于他是恶人岛之主,故大伙都以岛主称呼他。
严皓寒──开朗多话,性情随和,专精于「拐」。大至八十岁老人,小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无法抵挡他那高超拐骗手法,被骗的人事后还会帮他数钞票呢。
昝晃──粗暴易怒、脾气吓人,「抢」技高超,他的厉害之处在于只要走过别人身边,东西便能得手,唯一让人觉得突兀的是,他力大无
比,长相却清秀俊美,让那些伙伴不知该喊他小白脸还是大力土?
韦应玦──舌粲莲花、油嘴滑舌,专擅「骗」术,骗人手法之高明,己到了令人咋舌且叹为观止的地步。
莫炘──奸诈狡猾,以「计」对付人他最在行,换言之,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会以设计来达成目的,所有的好计他都驾轻就熟,能灵活运用。
贺暝──另称鬼才,对数字尤其敏感,擅赌。自八岁行赌以来,纪录只有一个,那就是嬴。任何赌场的人一见到他,都觉得十分头疼,不少赌场甚至主动献上大笔钞票,好请这位大爷离开。所以,「赢」是他最擅长的事,且屡赢不爽呀!
冉炽──性情沉冷、不荀言笑,「掳」术一流,他的目标往往会在不知不质的情况下落入他的「掳人网」内,而反他答应的生意,任何钱财也无法语惑他改变心意,因此外界又称他为「冷面煞星」。
邵晏──霸气天成、唯我独草,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定当掠夺到手。「掠」货一流,喜欢一个人开着船在岛屿四处巡逻,顺便掠下他看上的货物,藉此捞上一笔。
这八人虽然技术、功夫一流,性情却也古怪偏激,因此外人便为他们取了个「八邪」的外号,只要能征求他们同意接下的任务,必定是万无一失。所以近来恶人窟的生意可说是应接不暇。不过,他们在接受任务的选择上也是非常严苛的。
一、不得蓄意赖帐。
二、委托人不能从事非法交易。
三、黑道人物为拒绝往来户。
接下来,便是他们八人的传奇故事──
第一章
「韦小子,你知不知道最近岛主为了慰劳我们,请了啥来咱们恶人岛——」
莫炘兴匆匆地跑到韦应玦的房间,一打开门却不见他的人
「喂,韦小子,你在吗?」
莫炘先瞄了下厕所又走到阳台,最后去卧房兜了圈,却一样没见着人,正当他叹了口气打算离开之际,突然看见床边一只好大的皮箱里缓缓探出了一只长满毛的腿。
「哇塞!箱尸案呀!」
莫炘大叫了声,那只箱子的盖子猛地弹起,就见韦应玦从里面站了起来,手拿着一把枪指着莫炘的额头。
「把手举起来。」
「喂,你这是做什么?」双手扠着腰,莫炘一副受不了的睨着他那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
「你不是说有箱尸案吗?凶手呢?」韦应玦爬了爬头发,惺忪睡眼瞪着他。
「凶手!免了,因为我已找到那具可怜的无名尸。」莫炘开心地咧开嘴。
「什么无名尸?」刚睡醒的韦应玦意识仍留在梦境中的美女窝内游荡,根本搞不清楚他是在开自己玩笑。
这个莫炘还真他妈的烦,茱莉和露露她们那股骚劲他还没享受够呢,这家伙就来捣乱,实在有够呕的了!
「你呀,你不就是那具无名箱尸吗?」
莫炘望着长相带点混血儿特徵的韦应玦. 听说他外祖母是个摩洛哥美女,因此他这个流着美人血的人外表帅俊、风流倜傥,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毁在他手里?
「去你的,」韦应玦揉了揉脸,坐回椅子上点了根烟提提神,「到底什么事,刚刚我好像听说岛主……他怎么了?」
「呵,不错,那表示你还没睡死。」莫炘呵呵一笑。
「喂,你到底说不说重点呀?」韦应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好,说就说,干嘛下床气那么重?」他靠近韦应玦,觑着他的睑说:「岛主开窍了,居然请了钢管辣妹舞蹈团来咱们这儿演出。」
「什么?钢管辣妹!」惺忪睡眼立刻一亮,韦应玦眨了眨眼问:「几位?得有五位才成,这样才够分配。」
「五位?我们有八个男人呀。」莫炘蹙眉。
「傻瓜,有三个已名单有主了,哪敢在太岁面前动土啊?」韦应玦敲了下莫炘的脑袋。
「你才驴呢,那三个女人不是一块出岛旅游吗?此时不疯更待何时呀?」莫炘揉了揉被他敲疼的脑袋,「以后打人得问清楚,我这个上等脑子可不能随便乱敲的啊。」
「上等脑!你敢跟贺暝比?」韦应玦不屑地说。
「跟他比?他那个脑已经不能用人脑来比喻了。」莫炘扬起眉毛,乍听「贺暝」两字,就想将他供上桌,早晚上香。
坦白说,他们八邪中,他最敬最怕的就是贺暝,所以没事千万别招惹他,连他这个奸到底的人都不得不对贺暝那颗「贼脑」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他要是听了一定会得意得不得了。」韦应玦撇撇嘴,突地又说:「对了,刚刚你说的钢管秀,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喂……里面有个台柱可美得……」莫炘对他眨眨眼道,
「哦……是不是十七、八岁的幼齿?」韦应玦露出垂涎的表情。
「呵,你又想残害无辜幼苗了?」莫炘搓搓鼻子,性感的唇微微弯起一道优美的弧度,「人我还没看见,长什么模样也得由你这个花花大少自己去评估了。」
「嗯……好,我这就去找岛主问问,顺便打听点内幕消息。」韦应玦凝唇一笑,猛地一溜烟跑到房间外。
「喂,韦小子——」莫炘伸手想喊住他已经太迟了,那家伙就这么像火烧屁股地冲了出去,「真是的,也不问问岛主在哪儿,这下够他找的了。
轻撇了下嘴角,莫炘慢慢的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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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玦就快把恶人窝翻了,却还不见路彻辰的影子,他不禁恼怒地锁着眉,站在恶人窟的中庭发着怒。
「去他的莫炘,简直是要我嘛!不但岛主找不到,就连只母蟑螂也没瞧见,更别说是诱人的钢管辣妹了。」他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停咒骂着。
「应玦,你怎么了?嘴里念念有词的,该不会提早老年痴呆了吧?」严皓寒晃过他身边,不禁想逗逗他。
「你妈才老年痴呆!」韦应玦很睨了他一眼。
「喂,你骂我就算了,干嘛咒我妈呀?小心我——」
严皓寒瞬间噤了声,因为他瞧见韦应玦两眼发直地直盯着前面,连眼珠子也没动一下。
扯,是啥玩意儿这么好看?
猛一回头,他竟看到一个非常亮眼可人的女子,她长发飘逸、冶艳火热,用火蔷薇来形容可是再适当不过了。
「喂,她……」严皓寒指着那女子,「该不会就是那个台柱吧?」
「可能,瞧她那模样娇媚得很,应该是个很会摇的人。」韦应玦眯起眸子,直凝注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子。
「怎么?有『性趣』了?」严皓寒嗤笑道。
回睇着他,韦应玦暗暗撇嘴,「如果你喜欢,我不夺人所好。」
「算了,那种女人只适合欣赏,我没意思跟你抢,给你吧。」说着,严皓寒立即露出暧昧的微笑,「别忘了到时候把她在床上的辣劲透露给我听呀。」
「哈……算你狠,知道你有老婆,变得没种了。」
「去!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是,他也不会承认。
「老实话。」韦应玦邪肆一笑。
严皓寒瞪着他,「那你现在……」
「当然是赴战场,争取我要的成果,」说完,韦应玦便对美女微微一笑,而后朝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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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姐你好。」韦应玦拨了拨一头染成黄褐色的头发,摆出最俊帅的姿势。
「你是……」女子一看见他,立刻露出甜得腻人的微笑,「也是这里的八邪之一吗?」
「好眼光,能不能猜猜看我是哪位?」他一手撑着墙,斜倚在墙边,凝起一抹潇洒的笑。
「嗯……」她弯起唇,食指娇俏的点在唇边,在他身边绕了圈,「我猜,你一定是那个以『骗』为手段的韦应玦韦先生吧。」
「了得。」鼓掌声响起,他笑得畅意洒脱,「没想到你把我们几个人的底细全摸清楚了。」
「不是摸清楚,而是在来恶人岛之前,我已听过太多你们的传奇故事,所以要我不记得都难。」她皱起眉,吐吐可爱的小舌头。
「哦,别人都是怎么说我们这几个臭男人的?」他黑宝石似的瞳闪烁着促狭神采,俊美的面孔带着神秘笑意。
「臭……不会吧,让我嗅嗅——」
她接近他,蓄意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突然一道冷冷的女声从他们背后响起;
「小妶,别闹了,就快要登场了。」
闻声,韦应玦立刻转首一瞧,却看见前面站了位戴了一副超大的眼镜,看不清楚表情的女人、
她在脑后绑了个马尾,身上白衬衫、牛仔裤的简单装扮,身高与那位妙龄女郎差不多,不过缺少了凹凸有致的曲线。
「再等一下,我想与他聊聊。」
「快点,别让别人久等了,把这里结束我们可以早点回住处。」那个近视女人又开口。
「好啦。」噘起嘴,她甩着一头漂亮的鬈发,转身步进门内。
「等等,我要欣赏你的表演……」
韦应玦急着跟上,却被那个近视女人拦了下来。
「这位先生,请你留步。」
「你是谁?真像老妈子。」韦应玦叉腰瞪着眼前这个活像到了四十岁还没男人的老处女。
「我叫任羽黎。」她冷然的答道。
「我管你叫任你行还是任我行,我得赶紧追上,否则看不到精采演出。」推开她,韦应玦一心想欣赏美女的娇臀尽情在他面前摇摆的俏模样。
「请你自重点,我妹妹只是纯表演,请你不要用这种色情的眼光看她行吗?」女人快步绕到他面前,刻意挡下他。
本来韦应玦已举起手打算将这个不识相的女人挥开,却在听见「妹妹」两个字时顿住了。
「你说什么?」韦应玦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并指着刚刚女孩子离开的方向,「你说刚刚那位年轻女孩是你妹妹?」
「没错。」她不苟言笑地点点头。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韦应玦俊目熠熠地望着她。
「任羽黎。」说出这三个字后,她便转身要走。
「等等!」扬声喊住她,他赶紧走到她身侧追问,「任羽黎……很好听的名字,那你妹妹呢?我想她应该会有个更美的名字。」
「对不起,无可奉告。」
她伸手挪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超厚镜片后的眼睛闪着警戒的光芒,韦应玦揉揉眼,想再看得清楚点,可她已别开脸,搔搔后脑,他将心底的疑问道了出来,
「我很好奇,你们真是亲姊妹吗?」
「当然。」她依旧冷静如常。
「呃i……面对这样的她,不禁让他想起窟内另一个夥伴冉炽,他也是同样的惜言如金,如果将他们凑成一对,应该满相衬的。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先生,你怎么了?」任羽黎不解地瞪着他怪异的举动。
「没……没什么。」抿紧唇,他强忍住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有事得先离开了。」
她才刚跨出步子,韦应玦又追了上来。
「能不能再请问一下,你们会在这儿停留多久?」
「你是这里的人难道不知道吗?」她斜睨着他说:
「我——」被她这么顶回来,韦应玦恼怒的道:「喂,这位小姐,我可是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问你话,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
「对不起,我也是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回答你的问题。」她注视了他好一会儿又道:「这位先生,你若是想从我这儿挖出我妹妹的秘密是不可能的,请你打消念头吧。
「喂——」
「我不叫『喂』。」她的眼一抬,韦应玦差点被她闪闪发亮的镜片刺伤了眼。
「好好好,你不叫喂,叫……任我行。」天哪,还好他平日没事会翻翻武侠小说,要不还真记不得呢。
「任羽黎。」皱着一双眉,她重复了一逼。
「任……任羽黎,这样可以了吧?」舒了口气,韦应玦从没发现跟人说话会这么累的。
「还有事吗?」她脑袋微偏地睨着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在这儿逗留几天?」他立刻举手,做出澄清状,「我发誓,这完全不关你妹妹的问题。」
她叹了口气,徐徐摇摇头,「三天。」
「什么?三天而已。」要他三天吊个马子是很容易,可是这样还没尝够味呢,一想起那女子扭东撞西的臀……妈的,他口水就流满地。
「对,就三天。」丢下这句话,任羽黎便趁他还在「思臀」之际,一个转身离开了。
等韦应玦回神后才发现任羽黎不见了。
「喂……人咧?」
不,他得找岛主商量一下才成,最好能多留她们数日,如此一来他这个礼拜才不会太无聊呀。
呵……对,这就找路彻辰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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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恶人窟的一楼大客厅,韦应玦便看见岛主路彻辰正在沙发上看报纸,于是他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嗨,岛主。」韦应玦趋近他,扯着张笑脸问道:「你今天心情看来不错哦?」
路彻辰放下报纸,扬眉望着他,「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他嬉笑着,索性在他面前坐定,「听说你请了一个钢管辣妹团来咱们恶人岛,这是真的吗?」
韦应玦故作无知,企图套话。
「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多余的吗?据我所知你已经和钢管台柱勾搭上了,没想到你这小子动作还真快啊。」路彻辰漂亮冷静的黑眸闪过一丝促狭,直盯着韦应玦通红的脸。
「是谁这么多嘴?告诉我,我非把他的嘴巴打烂不可。」他最讨厌别人管他的闲事。「我知道了,一定是严皓寒那家伙对不对?好,待会儿我就去找他算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够了,干嘛说起话来这么火爆?说的人不是皓寒,我是猜的。」路彻辰勾起嘴角,眼中有着调侃的笑意,「没想到我就这么一句话,居然让你不打自招。」
「喂……岛主,我可是一向最敬重你,你怎么能要我呢?」韦应玦忿忿不平地说。
「这叫要你吗?你这个舌粲莲花的小子心底在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你也不想想咱们相处多久了?」路彻辰撇撇嘴,又重新拿起报纸。
刷地一声,韦应玦抢下他手中的报纸,凑近他那俊帅的五官,「你又知道我现在心里打什么主意?」
「当然。」路彻辰眼中笑意不减。
「哦,我就不信你当真这么神。」韦应玦含笑俯视着他。
「我想……十之八九你就是来找我打个商量,希望我能多留那些辣妹一阵子,对不对?」路彻辰揉揉鼻子,笑得邪魅,「请她们来慰劳你们,一方面是看你们平日真的很辛苦在经营咱们恶人岛的名声,而且任务从未失手过,另一方面则是庆祝咱们恶人窟成立七周年,第三,也是因为那几个女人正好不在,于是找机会让你们狂欢一下,就三天,多不了的,想想,那几个女人就快回来了,我可不希望到时闹得满『岛』风雨。」
「可是岛——」
「别说了,我已作了决定,就三天。」路彻辰举起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哼,什么跟什么嘛,早知道你那么独断霸道,就不找你商量子。」韦应玦扁着嘴,孩子气的说:「那些女人可是你们的老婆,你们怕我可不怕,不能因为你们受了限制,也得限制我享受的时间吧。」他仍不放弃地极力为自己争取。
「呵,老实告诉你,你的激将法对我没辙,省省吧。」路彻辰嘴边漾起笑,又将目光放在报纸上。
「喂……」
见路彻辰一板一眼、不理他的模样,韦应玦只好站直身子,对他唠叨了起来。
「行行行,三天就三天吧,什么时候你的脾气也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硬啊?说也说不听。」
「先生,或许你不明白,这就叫做坚持。」搁下报纸,路彻辰站起身,将报纸卷成一束,敲着他的脑袋,「泡妞不是你的本事吗?不管时间多长我相信你都能成功,卖力点吧。」
扯着笑容,他便转身走上楼梯离开了。
「真是的,你以为我办不到吗?」对着他的背影吐吐舌,韦应玦不服气的道:「算了,就三天!我就不信我韦应玦会钓不到那个艳妞来玩玩。岛主,你就等着瞧,我一定将那个女人弄上床。」
一抹邪肆泛上他的眼眸深处,眼底的魅光也因而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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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可爱掩不住女子丰满的双乳,几乎让它弹跳蹦出,春光外泄;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裙根本藏不住那又圆又俏的粉臀,随着她的摇摆、狂舞、扭动、弹跃,次次撩人心神。
尤其在她婀娜多姿的舞蹈搭配下,完全将尤物的特色呈现出来,水媚得让人受不了。
韦应玦此刻就坐在下头欣赏着女子手扶着一根钢管狂舞的模样,而她也不时注视着他,还以飞吻和他打招呼,两人眉来眼去的,却让台下其他兄弟看得一脸不解。
「喂,你什么时候跟那个钢管辣妹混得这么熟啊?」邵晏双手抱胸,坐姿十分霸气。
「打铁要趁热,既然看上了,动作就要快,我可不希望错过这次好机会。」韦应玦靠在椅背上,嘴畔带笑地注视着前方直和他抛媚眼的女人。
「天,想不到又有一只小白兔要落入你这只大野狼的陷阱了。」贺暝英挺的眉毛一扬,足智多谋的他外表可不逊色,虽称不上是美男子,然而他的英俊却是原始、粗犷的,还散发着浪子的气息。
「只要有我韦应玦出马,这是当然。」他极具信心地表示。
「那你就得小心了,千万别落入咱们恶人窟里三个已婚男子的后尘,明明老婆不在,有现成的好货让他们过过瘾,他们却连来看一眼都不敢,还真是够窝囊的。」邵晏哼笑着。
「其他人我是能理解,不过我们那个岛主我可就不太明白了,能开窍请钢管辣妹团来慰劳我们,他自己却闪得远远的,这算什么嘛?」韦应玦摊摊手,英挺的眉毛轻轻一扬。
「所以我说了,千万别随便追女人,如果真落到岛主他们这样的下场不是挺悲哀的吗?」
「邵晏,这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追女人我在行,哪一种肤色的女人我没追过?我就不信那个幼齿的辣妹会难倒我。」他掀起嘴角,漂亮的黑眸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冉炽突然冒出这一句话,在他漂亮性格、傲气逼人的睑上挂着一抹淡得近乎嘲谑的微笑。
「喂喂喂,冉炽,你好像不太相信我?」韦应玦坐到他身侧,对一向沉默寡言的兄弟说:「你知道吗?看见你我突然想到一个女人,跟你可是相配得不得了。」
「你说的是谁?」开口问的不是冉炽,而是莫炘。
「就是那个钢管辣妹的姊姊啊,带着一副深度眼镜,老是不苟言笑的,你瞧和我们冉炽多登对啊。」
「真的吗,那我得拨空去瞧瞧了。」莫炘随即应和。
冉炽敛下眼,听着两个男人一搭一唱,不禁蹙起眉,「别闹了,你们离我远一点,别挡着我看表演。」
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让其余的人暗自咋舌。
这时候韦应玦站了起来,「好,不跟你们聊了,我的辣妹已经下场了,是换我登场的时候。」
说着他便直接转往后台,打算拦下美艳的女郎,可是,当他快步走到后面,眼前除了他要找的目标之外,眼镜女也在那儿。
「嗨!」他双手插在裤袋,对着美艳女郎露出率性的笑。
「是你!大帅哥!」女郎见了他,开心的朝他走了过来。
「小妶,你不要——」任羽黎想阻止。
「你真的很讨厌耶,管东管西,你真以为你是老妈啊!」她对任羽黎大吼,满脸的不耐烦,「爸妈是把我交给你,可没要你管我一辈子啊,难道连我结婚生孩子你都要插一手?
她愈说语气愈凶,直刺激得任羽黎浑身颤抖,沮丧的低下头。
她双手捏着自己长到膝盖的百褶裙,哽咽地说:「不是姊姊要管你,而是你坚持要做这一行,我实在不放心,也看不下去,你能不能别做了?姊姊可以去赚钱养你——」
「你赚的那些钱根本不够我一个礼拜的花费,你又不肯变卖那些财产,说这么多干什么!」
「那些东西不是我的啊,我知道我赚的不多,可是你这样教我——」
「别说了!别说了!你这些老掉牙的话我早就听得耳朵长了茧,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时间,别这么纠缠着我,简直是烦死人了!」任羽妶气愤的咆哮,「有朋友来找我,你能不能走开一点?难道我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
「小妶!」任羽黎怎么也没想到她最疼爱的妹妹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心疼得就像要裂开了。
「你别说了!」任羽妶甩开姊姊对她伸来的手,转而对韦应玦道:「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找我有事吗?」
她大方地勾起韦应玦的手臂,对着他甜蜜一笑。
「没关系,只不过你那位……姊姊,还真是比做妈的要罗唆啊。」韦应玦边说边睨着任羽黎,眼里满是嘲弄。
「是啊,没老公可管,就爱管我。」任羽妶嘴里叨念着,随即抓住他的手,「我们走,别在这儿看她的脸色。」
说着她便拉着韦应玦从后台溜了出去,完全没理会任羽黎脸上悲伤的表情。
第二章
韦应玦牵着任羽妶漫步在恶人岛的岸边。
「说来好笑,我一直想追你,可弄到最后我却只知道你姊姊的名字。现在请问小姐芳名呀?」他扯高一边唇角,微扬起脸庞让海风拂上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你猜呢?」她笑问。
颦起额,他想了下说:「嗯……你姊姊喊你小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叫做任羽妶?」
「宾果!答对了。」任羽妶开心地在他面前轻跑着,那跃动的姿态如蝶舞。
韦应玦微眯着俊美瞳眸,望着她开朗的笑容,不禁加快脚步追上她,「我能不能喊你羽妶?」
「当然可以了,我的名字能从你这个大帅哥的嘴里说出来,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哈……」韦应玦朗声笑开,凑近她的脸说:「真有那么了不得吗?我想追求你的男人一定不少,喊你羽妶炫的也应该不只我一个。」
「你错了,可从没人追过我,喊我羽妶的也只有你,你不信吗?」任羽妶坐进岸边的休憩椅上,扬起脸享受着轻风迎面吹拂的快感。
他的剑眉一挑,轻狂地抬起她的小脸,「说真的,我还真不信,像你这么美丽大方的小姐居然没有男人追,这让我不禁怀疑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全变成瞎子了?」
他这话一出,逗得任羽妶笑不可抑,「你这男人真会说话,也只有你敢当着我老姊的面约我见面。」
任羽妶索性大胆的勾住他的颈子,噘起红嫩嫩的唇,一启一闭地诱惑着他。
「呵,这我倒不信邪,以后我就专挑她在的时候诱惑你怎么样?」关于那个老处女,他一开始就对她挺感冒的,他不信没有她的允许,他会追不上她妹妹。
「哇,你好大的胆子,这么说你很喜欢我了?」她睨着他,眼神进行着挑逗。
「哈……」韦应玦眯起眸,望着她水亮动人的红唇,「如果我真喜欢你,你可答应让我追?」
「答应是答应,可你……肯定做不了我男朋友,也追不上我的。」任羽妶双唇一抿,表情中暗藏着愤慨。
「哦,怎么说呢?」韦应玦语气中带着好奇。
「还不是我那个老古板姊姊,她一定会从中阻挠,限制我这儿,限制我那儿,就怕我学坏,真的很受不了。」说着她忍不住鼓起腮帮子,满心不悦。
「你……你几岁了?」
韦应玦俯下身,逼视着她的脸庞。
「你放心,二十二,我已成年了。」
「成年就好,你有你的自由,她没有资格管你的,你别甩她就好,只是我不明白她管你那么严,你怎么还会做这一行?」这倒是引起了韦应玦的兴趣。
「我热爱舞蹈,更喜欢尝鲜、刺激,一般的舞蹈社总是跳那些老八股的舞,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弯起唇,笑得非常狡猾,她之所以会做这行是存有心机,并不是当真如她所言是她的兴趣。
韦应玦心照不宣,英俊的睑庞露出一抹颇富玄机的笑,「然后你就踏进『钢管舞娘』这一行,而她不放心你就在你身后监控你,对不对?」
「又一次宾果!你知道吗?我都快被她死缠的精神逼死了。」任羽妶双手抱胸,怒挑起眉。
「你既已成年,我想大可以拒绝她,或是跟她摊牌,我想她没有埋由再继续这么做。」抠抠眉毛,韦应玦替她出了主意。
「这你就不懂了,她可是个大富婆,我是为了某种目的才让她跟在我身边,否则谁要她像老妈子一样的管东管西呀。」她美艳的脸因为薄嗔的怒气而变得更动人。
「哦?」他撇开嘴,「什么目的?」
「你一定猜不出来她曾嫁过人,对方是个古玩收藏家,听说手上有不少骨董名画,卖掉的话,为数可观呢。」她精打细算着。
「这倒是意外,居然有男人看上她。」他嗤之以鼻。
「看上她的男人却没好下场,她才嫁过去第三天我那无缘的姊夫就一命呜呼了,现在所有财产都在她手上,如果我听话点说不定将来可以跟她讨些好处。」她露出贪心的笑。
「你倒是异想天开!」他冷嗤。
「我姊最疼我,我又是她唯一的亲人,拿部分到手当然不成问题。」她笑眯了眼,「但我不会满足,一定要全部归我才成。」
「你要怎么做呢?」他好奇地问。
「偷呀。」
「你偷得来?」
「那就要靠你帮忙罗。」眼睛一眨,她的小舌轻舔了下唇。
「偷!」他回绝,「对不起,我不做这种缺德事,况且我们当中真正以偷为业的是我们岛主。」
「又不是让你偷,你只需要套话,我偷就好了。」她眯起眸子计划着,「她真是守口如瓶,任我怎么也问不出口,我想只要套出她将我姐夫那些宝贝藏哪儿,—切就好办了。」
「想不到你已经全都计画好了。」韦应玦嗤冷一笑,直睇着她泛着甜笑的容颜。
「当然,骨董名画耶,谁不心动?」任羽妶双手整着他的衣领,轻声细语说:「不过,她就是仗着我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对我愈盯愈紧,所以我说你是绝对没机会追上我。」
「真是这样吗?要不要试试?」他眸子一眯。
「若你真想追我倒不如帮我嘛!」她一双大眼直对着他眨呀眨的,双手大胆地环住他的腰,将自己曼妙的身躯贴近他,翘起嫣红的唇,撒娇的问:「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眼底亮起一道璀光,韦应玦抿唇笑说:「这是当然,我第一眼就被你迷惑了。」
「那就帮帮我,虽然她不怎么有女人味,可是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任羽妶刻意贴近他。
韦应玦敛起笑容,大胆揽住她的身子,手掌磨弄着滑嫩的肌肤,「你要我怎么做?」
他不是个可任女人摆布的男人,只是想知道她这个做妹妹的究竟要用什么方法对付自己的姊姊。
「你该知道的……」对他勾魂一笑,她的小手直抚着他的胸膛,语气软绵得足以酥入心骨。
「知道什么?」他装傻。
「你可是最会骗的一位,骗感情应该不成问题,这可是我很努力打听出来的。」她窃笑着。
「这么说我的底细你全知道了?」压低嗓,韦应玦笑得诡魅。
「嗯。」任羽妶点点头。
「你要我去诱惑她?」韦应玦眉头一蹙。
「当然了,凭你那无懈可击的帅劲,我想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你的诱惑和你的魅力,只要她一分心在你身上,我就可以获得自由,甚至要查出她那些宝贝的下落也不成问题。」
「可是……你姊姊那副样子,我看了会消化不良呀,你叫我追……唉,算了吧。」他摆摆手,可没兴趣为了沾荤而委屈自己,更何况,他要哪个女人得不到手的?
「你……好吧,既然你这么禁不起挑战,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再见。」任羽妶扁起嘴转身就走。
韦应玦并没有留住她,他只是靠着岸边大石,睨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因为他笃定这女人不出五十步一定会再回头找他。
果然,才走十几步她就停了下来,回头瞪着他,「算我求你了?」
「追她,我就得勾引调情,你舍得?」他眯起眼笑说。
「这……」她脸色一变,「能不要就不要,你嘴巴厉害,用甜言蜜语嘛。」
「这很难。」韦应玦勾眉睨视她。
「呃……好吧,不过点到为止。」心头虽百般不愿,可想起大把大把的钞票她还是得看开些。
「点到为止?你当我是圣人?」
「对我姊那种女人你也禁不住诱惑的话,那你的品味也未免太低了吧?」她冷冷地说。
「呵,就是因为如此,我牺牲颇大,这价码应该提高才是。」他用了甩那头黄褐色发丝,笑脸迎人。
「目前钱我没有,那……我的身体如何?」说着,任羽妶的指头挑逗似地解开衬衫上两颗钮扣,露出了里头没穿胸罩的丰盈乳线。
韦应玦瞬问眯起了眼,唇畔勾起笑容,「成交,就当做是个挑战吧。」
「你放心,我的身体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她亲吻着他的面颊。
「那么现在……你得先付个订金。」韦应玦扬起眉说。
「我那老姊……」
「交给我了。」
韦应玦邪肆一笑,随即将她压在大石头后方,吻上她的唇,抚上她的胸,光天化日下他与美艳的钢管女郎在浪漫的海边销魂拥抱,随着浪潮拍岸的声响与他冲刺的节奏,共舞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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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别为他们安排的住处内,任羽黎才刚将自己和妹妹的衣服晾好,进了房间却不见妹妹。
「小妶……小妶……」她打开房门,走到外面喊了几声,仍不见任羽妶的踪影,她不禁摇摇头,「小妶也真是的,就是喜欢乱跑,也不管这岛上几乎全是男人,很危险的。」
才念完,她突然听闻门后传来低沉悦耳的嗓音,「你是指我吗?」
「啊!」任羽黎吓得转过身,当一见是他,立即蹙起眉问:「你……你怎么躲在这儿?」
「躲!」韦应玦扬眉嗤笑,「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怎么会做出这种宵小行径呢?」
说着,他便欺近她的脸,望着那厚厚镜面里的模糊眼瞳,
「否则……你们脱衣、如厕、裸睡的镜头岂不都入我眼底了?」
「你这个人说话还真是龌龊!」她指着外头,「再不出去我就大叫了!」
「可以呀,请叫。」他双臂环胸,潇洒地看着她一脸怒意。
任羽黎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在他身上瞪出两个大窟窿!
「我……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当初我根本不赞同阿凯答应你们的聘请,但既然来了,我希望你们可以以礼待人。」挪了挪眼镜,她忍住发脾气的冲动道:「小妶不在,你白来了,现在请你出去,行吗?」
「呵,你好像一开始就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那么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韦应玦揉揉鼻子哼笑了声。
「花花公子。」她想也不想便说。
他挑起一道英眉,望着她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错,猜对八成,我是挺花的,可除了花之外呢?总有些优点吧?」
任羽黎睨着他,唇一弯,不屑地吐出,「下流!」
瞧她笑了,他原以为她会说「英俊、潇洒」之类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形容他,这真是令他意外。
「这样够不够?还要不要我再形容呢?」她走近他,一步一句地说:「无耻、恶心、浪荡——」
「够了够了!」眉头紧蹙,他打断她的话。韦应玦还是头一遭被人批评得一文不值,这教他十分光火。
「我觉得还不够呢!」她根本不想与他做这种没营养的抬杠,可这男人老是纠缠着小妶,还真不得不防。
「想不到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居然还挺会骂人的嘛。」他扬起笑准备反击,「哦,我说错了,听说你曾嫁过,只是命太硬,竟然才三天就——」
「住口!」
任羽黎张大了眸子,泪已涌现,但被厚厚的镜片挡住,韦应玦根本不知道他已伤了人。
「你这是干嘛呢?既是事实又何必怕别人知道,你愈是造作我就愈想说。」他忽地走向前凝视着她,这才发现镜片下已淌下泪水。
这个发现让他愣住了。
妈的!想他韦应玦从来只让女人笑,曾几何时让女人哭了,而且还哭得那么伤心?
「是小妶告诉你的吗?」她拭了拭泪,凝着声问。
「没错,你该不会把这个帐记在她头上吧?」他柔声笑起,一双弯弯笑眼直盯着她那张悲苦的愁容。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就算我不喜欢她把我的事到处宣扬,但也不至于恨她。」
「那就好。」韦应玦点点头,随即讪讪一笑,「你平常就这么跟着她四处秀舞,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他看了看房间。总共有两张床,一张床上有着电玩、CD随身听,还有满床的漫画小说,可以想像这个必定是任羽妶的床了。
可另外一张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彷似没人睡过,就连枕头上一点凹痕也没有,光由这儿就可以想像这个女人有多固执了。
此刻他不禁有点后侮,没事干嘛答应任羽妶那丫头诱骗这个眼镜女呢?
没有,只要能把我妹妹照顾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她走到门口将门拉开,」请你离开。「
她就算有空也不想和这种男人说话,在她眼里除了余强之外没有一个好男人,她也不会信任任何男人。
「哎哟,你这女人怎么老是一板一眼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女人啊,就是要嘴巴甜一点,动作妩媚点,笑容可爱点,这样才吸引人啊。」
韦应玦目光轻闪,魔魅的笑容一直噙在他的唇畔,一身黑色系的穿着,更是给人一种沉重魅黑的诡异感。
「你别再说这些废话,我不想听,我妹妹真的不在,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间套房就这么一点大,你要不要找一找呢?」她眼中聚满了怒气,所有的礼貌、风度在见到他之后已全部消失了。
「别这样嘛,老实告诉你,我今天来这儿可是为了找你的。」他撇撇嘴角,黑瞳闪着一抹幽光。
倘若是一般女孩子在见到他这么俊帅又幽默的男人,早就控制不住的扑进他怀里,可这个女人就像瞎子一样,居然不当他是回事,对他来说真是一种刺激。
「你……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用意,如果是正事的话请你赶紧说完,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她皱起一双柳眉。
「拜托,别喊我先生,那多难听,大家都叫我韦小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这样比较亲昵些,你说对吗?小黎。」
「我不叫小黎,而且我应该比你年长,请你放尊重些!」她大声对他吼道。
「哦,小姐,你到底几岁了?我真的很好奇在二十一世纪里还有你这样的女人。—他扯苦笑,一对眉毛兴味一挑。
「我没必要告诉你。」别过脸,她面无表情地说。
「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当真比我大?」韦应玦嬉笑着。
「那么我先问……你几岁了?」
「我吗?」他抓抓头发,想了想,「这还真难算,自从过了二十岁以后我就不太记得自己的年纪了。」
任羽黎受不了的深吐一口气,「那么请你回去算清楚后再来告诉我。」
「唉……算我投降了,我说就是嘛,不要三两下就找理由赶我走,好像我这个客人很不够面子似的。」韦应玦哇哇叫,在她面前总是笑闹逗趣,他是想试试这女人究竟有多冷。
可她仿若天生就少了根会笑的神经,不管他怎么装疯卖傻、说学逗唱,她仍是不苟言笑。
「那请你快说吧。」
「我今年已经二十七,算是成年人了,是不是够格和你聊聊天呢?」韦应玦干脆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上整理得平平整整的床面。
任羽黎摇摇头,「小弟弟,姊姊今年二十九了,不适合跟你玩家家酒的游戏,如果你真无聊的话,咱们舞蹈团里还有许多小妹你可以去找她们聊。」说着,她便转过身,开始收拾任羽妶凌乱的床铺。
「呵,你不过大我两岁而已,何必在那儿倚老卖老的呢?」韦应玦丝毫不以为意。
「很抱歉,就算只有两岁我还是比你大,我就以这样的身分请你出去。」他的死皮赖脸直让任羽黎头痛不已。
「你这女人还真是麻烦,难道你一点也不懂得待客之道?」韦应玦扶在床缘,非常洒脱地笑着,压根没有要离去的迹象。
任羽黎瞪着那恶心透顶的笑容,心底直想不通他究竟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只是闲来无事寻她穷开心,她可没有时间奉陪。
「小黎,别这样啊,你也坐下咱们好好说几句话,这不是很好吗?何苦我一进门你就这么恶言相向,难道你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他的指头敲弹着床面,柔细的发丝零乱,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又优雅的味道。
不可否认,他轩昂性格的外表的确带给任羽黎内心不小的冲击,但她立即甩甩头,拂去这种不该有的感觉。
她语气不善地说:「对不起,我叫任羽黎,你可以喊我任小姐。我不是你开玩笑的对象,如果你现在闲得发慌,无聊透顶的话,你可以沿着夏威夷跑上一圈,保证可以引来大批追逐你身影的目光,不过那里面绝对没有我。」
闻书,韦应玦立即漾起潇洒的笑容,「这么说……是我唐突佳人了?」
「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诘屈聱牙的恶心话!」她咬咬唇,面容一敛。
望着她形于色的怒气,韦应玦带笑的脸上扬起一丝讥诮,「我宁愿你冷漠一点,也不喜欢现在振振有词的你。」
任羽黎叹了口气,对上他那双闪着谑笑的冷眸,心里的无奈更深了。
她又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眼镜,这是她每当紧张的时候便会出现的动作。无论是在外人或是妹妹眼里她总是表现出一副非常坚强刚冷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有多么脆弱。
没辙下,她只好坐进椅子,与他面对面,「好吧,就给你十分钟,你究竟要找我做什么?如果是关于小妶的事,恕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她已成年了,你没有道理把她拴得那么紧对不对?」
「她虽已成年,可是心智却未成熟,她喜欢疯、喜欢玩,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最不容易把持自己。」
任羽黎看着他道出她心底的感受,可韦应玦听了后,却在心里大笑着。
亏她这个做姊姊的人前人后跟得那么紧,却不知道她那妹子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还在那儿自以为是的保护着她,简直就是愚昧。
「你笑什么?」看出他嘴边的笑意,任羽黎蹙起眉问道。
摇摇头,他扬高嘴角说:「我笑你一点也不了解你妹妹,你以为你这么跟着她、限制她,她就会如你所愿的乖巧听话?」
「我……」
她止住话,因为他说得对,她根本就没有把握自己这么做能影响小妶多少,但是有她跟着总比没有的好啊。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多嘴。」
「也对,我不过是个外人。」韦应玦笑着耸耸肩,突然,他倾身向前,目光凝视她脸上唯一看得清楚的樱桃小口,「咱们谈谈你如何?」
嗯……她这个小嘴还真诱人,虽然没有擦上任何的口红,却晶莹得有如果冻,算是她唯一能看的地方了。
「我?」任羽黎一愣。
「是啊,从刚刚到现在就只谈你妹妹小妶,倒是对你,我很好奇。」对她眨起眼,他魅惑地说。
「我很普通,你不用追问我的事。」
她才要站起,韦应玦却压住她的胳臂硬将她压回椅上。
「你这是做什么?」她紧张地瞪着他脸上图谋不轨的笑容。
韦应玦眯起眸,露出一口白牙,「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说话,别老是一副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样子,这样会很难相处的哦。」
「你有完没——」
他覆在她肩头的手劲突地加重,吓得她猛然噤声。
「能不能放温柔一点?这么一来我才有勇气追你啊。」拉开嘴角,他漾出了一抹荡肆笑意。
「追我?!」任羽黎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这花花公子有没有长眼睛?天底下多少美女你不去追,追我这个老女人干嘛?你走!我说了,我不是你开玩笑的对象。」
「我没跟你开玩笑,小姐,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呢?」韦应玦哀声叹气,对她的拗脾气不敢恭维。
任羽黎摇摇头,深吸了口气,「我不跟你说话了,小妶出去这么久,我得出去找找。」
这回他却拉住她的手,「我跟你一道出去。」
「不……不用了。」她紧张得直想抽回手。
「没关系,有我保护,你安啦。」韦应玦嬉笑着,「我就是不懂,你为何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就是不喜欢……喂,你要拉我去哪儿?」
不等她说完,韦应玦已拉着她的手直往外走,任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缠着她?她不美、不迷人,在众人眼中只是个个性保守、食古不化的老女人,他又何苦……
第三章
直到被拉出住处外头,韦应玦仍不肯放开任羽黎,他将她拖到一处可以望高的塔顶上。
「喂……你放开我。」直到塔顶,她才甩开他。
「别吵,你看那里是不是很美?」斜靠在塔的矮墙边,他指着远方海天一色的佳景。
任羽黎调整了下眼镜,直眯着眼往他指的方向看。
「怎么样,没骗你吧?」
他望着远方,从他凝视的神情中,任羽黎根本就瞧不出他的心思。
韦应玦回头一看,忍不住嗤笑了声,「喂,『老』小姐,我是要你看风景,不是要你看我耶。该不会你被我这么一缠,改变对我的感觉,进而迷恋我了吧?」
「我……我才没看你,那是因为……因为……」她艰涩地吞了口口水,「因为我看不清楚。」
「什么?看、不、清、楚!」他被她的话吓到,「你戴着那么厚的眼镜还看不见,请问你几度呀?」
「这个跟你无关吧。」她别开眸冷冷地说。
脸色一变为认真,他煞有其事地说:「怎么能说跟我无关呢?我想我肯定是没让你看清楚我眼底的真切,所以你才会那么排斥我。」
「少来了,我任羽黎可不是三岁小孩,或是十七岁的少女,对你这种陈腔滥调的甜言蜜语一点也不希罕。」瞪了他一眼,她往前走了一步,直想看看他刚刚所谓海天一色的美。
「啥?陈腔滥调!」眉宇蹙起,韦应玦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愈来愈有挑战性了,看她一副极力想将眼前的景色看清楚的努力状,他不禁失笑说:「我看你干脆把眼镜摘下吧。」
说着他便伸过手,却被她重重挥开。
「不用你多事。」任羽黎保护着自己的眼镜,直扶着它不放,「请你尊重我好不好?眼镜拿不我更看不清楚了,别以为你眼睛好就可以这么侮辱人。」
「拜托哦,我曾几何时侮辱你了?我只是觉得你长期挂着它不舒服,想摘下让你放轻松。」
他对她那骤扬的怒气真是没辙,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为何要自我保护得那么严密?
二十九岁的女人根本不算老,倒是她的打扮让人倒尽胃口,真不明白任羽妶口中的古玩家是因何看上她的?
「反正我的东西你就是别碰!」转过身,她眼中出现了泪雾。
从小她就是个大近视,自幼稚园开始便被同龄的小孩欺负。有时偷拔她的眼镜藏起来、恶作剧地在镜片上涂墨汁,甚至还残忍的抢走它、摔坏它,这一切一切都如噩梦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行行行,不碰就是。」韦应玦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点一根烟先压压惊的好。」
他还没拿,她便立刻喝止了。
「别抽烟。」
「连这个你也要管?」他真想跑去跟任羽妶说他不干了!这女人古板守旧也就算了,还这么龟毛,真是……扯!
「先生,我也不想管你,听不听随你,将来得了肺癌可别说我没劝你。」任羽黎抓着自己的眼镜,没瞧见脚边有几个空啤酒罐,脚一滑差点摔着,「啊!」
韦应玦眼明手快的上前抱紧她,她却因为一个不留神眼镜滑下一边,露出一只朦胧带雾的翦水秋瞳。
就这么一对视,他明显一愣,还来不及看清楚她已迅速将眼镜重新戴上。
「谢谢……」她支吾的道,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别客气,该怪我那些兄弟,喝了东西不会顺手丢进垃圾桶。」他扯唇一笑,目光如炬的直盯着那两片镜片,彷若想从其中看出些端倪。
当她发现他的手仍扶在自己的腰际,连忙推开他站起,「如果你没事了,我得去找小妶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她?」拿起地上的啤酒罐,他准确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内。
「因为她是我妹妹。」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就算是如此,但这世上很少像你这么亦步亦趋跟着的姊姊吧。」他再投一次,又是空心进桶。
「那是因为小妶她——」顿住了话,她将视线调到远方海面,虽然一样浑沌不清,可是是被自己的泪蒙上的。
「怎么了?」
「我不想说。」调开视线,她转向楼梯口,背对着他说:「别再把精神放在我身上了,我们不是你大少爷娱乐的对象,明天表演结束后我们就要离开了,从此不再相见。」
这次韦应玦没再喊住她,只是望着她的身影走出他的视线。
娱乐!
或许刚开始他是有这个想法,可现在他必须将「娱乐」改为「探究」,他决定要走进她的心,挖出她心底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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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
点燃打火机,任羽妶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烟雾。
「你老姊不是不准你抽烟吗?你居然……」韦应玦手拿着烟,「我可没要你跟我学呀,女孩子抽烟毕竟不怎么恰当。」
「哼,谁学你了?烟这种东西我早八百年就会抽了。」她咧嘴一笑,年纪轻轻却一副世故的模样。
「哦?」他眸子半阖,扯着一抹浅笑,「你老姊知道吗?」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微噘起嘴,笑得自得,「我那老姊盯人一级棒,可是脑子太差,很容易被我的演技骗了。」
「是这样吗?」他澄澈如水的眸子轻轻闪过一道光芒。
「那是当然。」她坐在堤岸上,开心地摇晃着双脚,缓缓又道:「她喜欢管我,我又不能拒绝,只好配合了。」
「还真有你的。」
摇摇头,他突然发觉这对姊妹还真是难懂啊,而自己趟进这淌浑水中,究竟是对是错?
「对了,你老姊的眼睛……」
「她高度近视,又加散光,这毛病是我爸遗传给她的,所以从小就戴着又厚又重的眼镜,说了你或许不相信,我已好些年没看见她的『真面目』了呢。」任羽妶说到这儿,不禁喷笑,「改天她若拿下眼镜我铁定会不认得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会摘下吧?」嗯,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姊妹呀?
「我要开灯,她怕亮,所以总戴着眼罩,我也懒得研究她的长相。」她跳下堤岸,「我得回去准备了,今晚是我最后一场演出。」
「下一站呢?」
「香港。」
笑了笑,她才回头,却见任羽黎就站在她面前,一双怨怼的眼直对住韦应玦.
「姊……」任羽妶赶紧将烟蒂往堤岸另一头扔过去。
任羽黎没有责骂她,反倒走向韦应玦,「求求你放过她,别教她一些不好的行为习惯好吗?」
韦应玦蹙起眉,仰天长叹一声,「我的天老爷,真是天大的冤枉,我——」
任羽妶却趁这机会赶紧说:「姊,就是他教我的,你找他算帐吧,我先去准备下一场的节目了。」
说着,她竟然拍拍屁股走人,让韦应玦懊恼不已。
「你……你究竟要我怎么说呢?」站在他面前,任羽黎摇了摇头。
「我没教她,如果你相信她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摊摊手,他闪亮的眸子隐隐跳跃着火花。
「我相信你。」她垂着脑袋说。
「嗯?」他挺意外的。
「她……好几年前就有抽烟的习惯,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对烟味敏感得很,找只要从一个人身边走过就可以断定他是不是个烟枪。」她苦笑了下,「我—直装傻,因为我觉得至少我跟在她身边,她会收敛一些。」
「天,我还不知道你有通天鼻呢。」韦应玦耍宝地捂住嘴,趋近她低垂的小脸,「那你闻得到我的味道吗?」
「当然。」她抬起头,两片闪亮的镜片对着他的眼,「一股烟草味。」
「你我没接吻,你怎么闻得那么仔细?」眼带笑意,他刻意靠近她,扑入鼻间的却是她身上一股静幽怡人的气息,
「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她往俊一靠,才发现他居然手扶在她后腰处,吓得她浑身一僵。
「我想我们就试试接个吻,让你确定是不是真的排斥这种烟草味。」
随着他的逼近,任羽黎赶紧掩住鼻子,皱起眉毛,「你别过来,我会受不了,我会窒息的。」
「瞧你紧张的,可每个女人都说男人的烟草味最性感、最迷人,你怎么会怕成这样?」她愈是害伯,他就愈想逗她。
「你别靠近我,我可是余太太。」她闪过他恶意靠近的脸庞、
「余……哦,你是说你那个死掉的丈夫姓余?」他挑起一眉,冷着眼说:「死都死了,你还要替他守身呀?」
「喂,你不要说话那么难听!」任羽黎双拳紧握,「人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能尊重一点吗?难道你连做人的基本礼节都不懂?」
「很抱歉,我是不懂。」
「那么很抱歉,我不想和你这种无聊的男人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了,劝你另谋消遣。」
她气愤的直往前走,韦应玦只是双臂交错地望着她头也不回的刚硬姿态,心想:他当真遇上对手了。
咻!
突然从他身侧驶过一辆机车,车上坐着两个人,韦应玦敏锐地张大眼,发现来人竟是朝任羽黎的方向直骋而去。
「小心!快往右闪!」他边叫边往前奔,可是任羽黎傻了,当听见他的喊声只知愣愣的待在原地,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机车的速度骇人,猛地冲向她,可就在接近她的刹那,机车骑士稍稍拐了下把手,闪过她身侧。
「啊!」她摔在地上,右腿外侧几乎磨下一层皮。
韦应玦疾速奔向她,这时那辆机车已逃离,他望着看来挺熟悉的机车,却一时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你没怎么样吧?」他赶紧扶任羽黎坐起,「有没有看清楚是谁?」
「我……我的眼镜……」刚刚这么一撞,撞掉了她的眼镜,此刻她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在这儿。」他捡起掉在一旁的眼镜,正要拿给她,低头一瞧却被一张纯净无瑕且柔美姣好的容貌惊住了。
她那双如雾似幻的大眼,因为看不清楚而微眯,配上一张柔婉的瓜子脸,宛似不染尘土的白莲……
天!她就是他心中那个固执、古板、丑陋的眼镜女吗?真是丢脸,他自认阅女无数,居然会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女人是个绝色佳人。
「我的眼镜呢?在哪儿……」她不停摸索着,大眼直瞅着他的脸。
「来,我替你戴上。」韦应玦深吸了口气,一手轻扶着她的脸蛋,慢慢替她戴上眼镜。
「谢谢。」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后,她顿觉有安全感多了。
「你从小就戴眼镜吗?」他黝黑清亮的眸子直望着她小巧玲珑的菱口。
「嗯,出生后眼睛就不好。」她挪了挪眼镜,避开他奇诡的视线。
「看过医生吗?」
她点点头,低着头说:「看过,可他们都说要开刀,我不敢。」
「嗯。」韦应玦扯开嘴角,望着她,「可以起来吗?」
「可以。」她试着站起身,可一扯动身子,皮肤上热烫的感觉突然冒了出来,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呃!」
「怎么了?哪儿受伤了?」他立刻蹲下身检视她的身体,当看见她右腿侧边一大片擦伤的血迹时,眉头猛地蹙紧,「该死的!」
「我没关系,可以走的。」当韦应玦的手指拂过她的大腿肌肤时,她猛然推开他。
「你!」望着她那敏感的反应,韦应玦不禁失笑,「拜托,你好像活在古代的人,都已经嫁过人了还怕男人碰吗?」
「你怎么这么说?我还以为你——算了。」
任羽黎挥开他的手,撑着身子往前走,任腿上的伤口鲜血直流就是不肯让他伸出援手,她明白这男人不会是真正出于善意,实际上不过是想行调侃戏弄罢了。
「以为我怎么样?」快步挡下她,他凝起眉,颦额看着她,「改邪归正了?」
「你永远都是这么讨厌吗?走开!」不知怎么了,今天一见到他,她的心竟发疼发涩,根本静不下来。
看着她举步维艰的样子,韦应玦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抱起她,「走,我带你去上药。」
「你别碰我,放我下来!」任羽黎大叫,两条小腿直挥动着。
「喂,你要是要让伤口恶化,尽管动好了,到时候管不了你妹妹你可别怪别人。」情急之下他只好出言恫吓。
不过,这招还真有效,只见任羽黎住了嘴,虽满脸不甘心,但为了自己的伤势着想也只好任由他抱着,到医院敷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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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玦将任羽黎抱到孟樵那儿擦了药后才将她送回住处休息。
他一坐上车准备返回恶人窟,任羽妶就从一旁偷溜出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怎么那么晚回来,我姊怎么了?「
瞧她一脸古怪样,韦应玦只是挂着冷笑,一双利目直盯着她。
「那些人是你叫去的?」
她一愣,随即笑了笑,不置可否,「不愧是恶人窟的人,一眼就被你看穿了。」
「为什么这么做?」他不笑反怒。
「当然是帮你了。」任羽妶睨着他一脸怒容,「你不高兴吗?看来我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为你办到,不必你多事。」他语气不善地说。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想帮你忙,让你快点达到目的,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骂我?」任羽妶气呼呼地拨了下头发,「你不是也想追我吗?这样子教我怎么相信你这个男人?」
韦应玦眼一眯,原本冷然的表情瞬时放柔,双手搂住她的腰,「羽妶,难道你没听说过『欲速则不达』吗?」
「可我不觉得我哪儿做错了,难道你不觉得可以更接近她一些,也让她对你有着感恩的心?」她噘起唇回睇着他,「不过……你别当真跟她上床哦,她可是我老姊。」
「你为了钱还会吃味呀?」他眯起眸子,挑了下她的下巴,这才发现她与任羽黎两人是不同典型的美。
她若是火蔷薇,那任羽黎就是朵温柔的香水百合……
「当然,钱我想要,帅哥也想要罗。」她甜腻一笑,对着他摆出最治艳的姿态,并伸手摸向他胯下。
韦应玦立刻抓住她的手,低头抵着她的额,「先告诉我,那些人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你是说谁?」她敛住笑,装傻。
「骑机车的男人。」这里可是恶人岛,哪是外人可以随便进来的,他非得问清楚不可。
「呃……」她瞟了瞟左右,想错开话题。
「好,你不说那我用问的。是不是你们舞蹈团里的人?」眯起一双深邃眼瞳,他语气严肃的逼问。
「你怎么知道?」她推开他,躲开他锐利的目光。
「简单,我们恶人岛是个防卫非常严密的岛屿,外人要进来并没那么容易,突然跑出外人飞车撞你姊姊,我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一切全是你主使的。」他眉毛轻轻一扬,漠然的说。
「我知道你行好不好,既然你什么都猜得到,就别逼问我了嘛。」她转过身,抚弄着他的领子,妖娇地说。
「另外,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唆使他们的,钱吗?看你这么爱挥霍,手头上应该所剩无几,你该不会是用身体换来的吧?」韦应玦目光一冷,视线如冰刀锐利。
任羽妶心颤动了下,立即对着他焦急地解释,「你别乱猜,这可是有毁我的名誉啊。」她矢口否认。
韦应玦睇视了她半晌,随即扯唇轻笑,「也是,或许是我心急了,不过你想想,这天底下哪有男人希望自己想追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啦,但凡事要讲求证据,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哦。」任羽妶绷紧了的脸这才软化,双手环住他的肩,送上自己的红唇。
韦应玦指头一弹,轻轻拨开她绕在肩上的手臂,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在我追上你姊姊之前,我们暂时保持一点距离吧,否则东窗事发,你的钱可就泡汤了。」
「这……可是我——」
「忍忍,嗯?」他拧了下她的鼻子。
「好嘛,看在那些钱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那些诱人的钞票,她只好暂时舍弃跟这么俊帅男人「蛮干一场」的机会了。
打开车门,她刚下了车,就听见任羽黎的声音。
「小妶,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任羽黎拖着腿上的伤,忍着疼一步步走出门外,正好见他们两个在窃窃私语着。
任羽妶噘起嘴道:「姊姊,你受了伤不好好休息,又出来走动做什么?」
原以为姊姊受伤了,她可以得到几天自由自在的日子,想不到她一样那么难缠。
「那么晚了,我见你没住房间里,当然会急着出来找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任羽黎满腹委屈,当她看见坐在车内,注视着她的韦应玦时,不禁叹了口气道:「你究竟要怎么样呢?我告诉过你,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你何苦这么穷追不舍?小妶并不适合你——」
「听她这么说,任羽妶顿时火气上扬,压根忘了她要韦应玦帮她的事,」我不适合他,那么谁适合他?你吗?「
「小妶,我知道你恨找这么看着你,可是姊姊全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因为受刺激,而再度——」接下去的话她说不出口,只怕再度刺激她。
「再度怎么样?神经病发作吗?」任羽妶颤着身子。
深吸了口气,任羽黎对她大声命令,「去睡觉!」
「好,去睡就去睡,我也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话!」说着,她便冲进屋内,完全不顾任羽黎脸上苦涩的表情。
「你也进去休息吧。」韦应玦下了车,冷眼注视着她们姊妹争吵的场面,不过他不忍见她腿上带着伤还站那么久。
「我很感激你将我送医,但是我和我妹妹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说完,任羽黎立即转过身。
「你明明有张漂亮的脸蛋,为何要用一副又大又重的眼镜隐藏起来呢?」
任羽黎本想走开,在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时,被震得停住了步伐。
为何他会说跟余强一样的话呢?
余强也说过她很美,可她自己一点也不相信。
「我真不明白,哪有女人长得漂亮还要隐藏起来不让外人知道的?你真的很奇怪,奇怪得让我不对你产生好奇都不行。」
韦应玦走上前轻触她的脸庞,低沉浑厚的轻笑声一句句荡漾在她心窝。
她悍然地推开他,转过身,「谢谢你,可我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我哪儿漂亮了,这句话你若拿去对小妶说还具有说服力,而她也会相信,可是对我……算你白搭。」
突然她的腰间被一只健臂环绕着,韦应玦的手指轻浮地按着她颈间的脉动。
「哟……心跳急速,显然你说的是谎话。」
任羽黎一愣,被他抚弄过的肌肤好似电流窜过,她僵着身子,咬着牙说:「请你住手。」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间,烘热了她的心,使得她全身窜过一道酥麻的战栗。
可是很奇怪的是,一向对烟味极为排斥的她,居然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如此的好闻……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赞同我的意思?」他转过她的肩,抬起她的睑,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我说过,我现在是余太太,你别碰我。」她颤着声说。
「人都死了,你何必霸着这个头衔不放?」
他抚着她的下巴,磨弄着柔嫩白皙的脸颊,突然,他拿下她的眼镜,欣赏着她因紧张而发亮的大眼。
「你做什么?我的眼镜——」
「别急,让我好好看看你。」
韦应玦将她的眼镜往身后一摆,另一只手伸到她脑后,在任羽黎意料不到的同时抽下她的发带,让她一头披肩长发顺势滑落。
「不管我先生死了没,目前为止我还是以余太太自居,请你放开我。」她身体绷得紧紧的,害怕极了他这样邪肆的抚摸。
她是可以极力抗拒,但是又怕扯伤了腿部的伤口,到时候愈加严重,反而影响到明天的行程。
「好,有一天……我会要你收回这句话。」勾起一抹暧昧的笑,韦应玦这才抽回子,转身离开她。
望着他那颐长的身影、坐进车内的潇洒姿态,以及扬长而去的率性,任羽黎顿觉无力地靠着墙,双手压着心窝,拚命地想抚平心头因他而起的悸动……
第四章
「我说韦小子,那个钢管女郎你到底是钓上手了没?瞧你最近直往她们的住处跑,该不会踢到铁板了吧?」莫炘靠在沙发椅背上,双腿举在茶桌上跷起了二郎腿,慵懒地问。
「你说她?」韦应玦低首谵笑,「那种女人我早已手到擒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怎么说?」眉一扬,莫炘感到十分好奇。
「她那样的女人美是美,但对我而言没有新鲜感,而我现在的目标是……」他拉长尾音,故作神秘。
「别卖关子了,你到底又看上谁了?那不过是个小舞团,我看来看去就唯有她谈得上你的标准,该不会还有哪个美女被藏在后台,当压箱宝啊?」莫炘赶紧坐直身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是她的姊姊。」韦应玦轻抿了抿唇。
「什么?」莫炘睁大了眼,「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他忍不住伸手触了触韦应玦的额头,他立刻用力挥开他的手。
「干嘛啊?你什么时候对我那么有兴趣了?」
「谁对你有兴趣了,我是看你有没有病。」莫炘白了他一眼。
「那女人是块朴玉,被一些矿石所掩埋,必须要好好发掘。」说起任羽黎,韦应玦的眸子便闪闪发亮,
「是哦,那我就看你怎么样去挖掘这块玉了,更想见见这块玉经过你『巧』手雕琢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莫炘根本就不以为意,压根认为韦应玦的脑子秀逗,居然貌美如花的妹妹不要,选择了那个怪眙姊姊。
「哈……那就请你拭目以待。」韦应玦笑得诡邪。
「可问题是人家今天就要离开了,你要怎么做呢?」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跟了。」韦应玦眯起眼,噙笑的视线朝莫炘投射过来,让他瞧见他眸底的坚决。
「什么?跟着一道去?」莫炘大感意外,「你当真卯上了?」
「嗯,说不定……可以一箭双雕。」韦应玦弯起嘴角,邪恶的说:「或许我的情妇名册上又会多出两个人来。」
「是哦,小心哪天碰上钉子,你就求救无门了。」吐糟后,莫炘才认真地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真有坠入情网的一天?」
「呵,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兄我可是天天都坠入情网啊。」韦应玦笑道。
「拜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算了,女人不都一个样吗?常换新不是挺好,我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固定下来。你不看看上面那三个男人,连来看钢管秀都不敢,这哪像是男人呀!」皱起鼻子,他嗤笑道。
「话虽不错,可当你不由自主的坠入之后,可就不会这么洒脱了。」莫炘以好友的身分提醒他别想得太简单。
「瞧你说得像挺有经验似的?」
「呵,经验是没有,只不过是看多了。」莫炘拍拍他的肩,然后站起,「那么我就祝你一路顺风罗。」
「谢了,我想我也该出发了。」韦应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莫炘点点头,「去吧,你的事我会转告岛主他们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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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炘离开后,韦应玦直接栘步到任家姊妹的住处,而她们已将东西打包上车,正打算直接到码头搭游艇离开。
「嗨,两位小姐,你们好啊。」他对她们轻轻漾开笑容,肩上的那只大背袋十分醒目。
任羽黎瞪着那只袋子,不禁蹙眉,「你这是要……」
「跟你们一块到香港。」他拿起太阳眼镜戴上,镜片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笑意。
「什么?」任羽黎心跳瞬间像是漏了拍,心口不禁往上一提。
倒是任羽兹表现得一副开心样。「好!太好了,有你陪着我们,就不会那么无趣了。」
「小妶!」任羽黎制止妹妹。
「喂,小姐,难道有我陪着你不好吗?我十八般武艺样样行,还可以当免费保镖哦。」他揉揉鼻子,露出酷帅的笑容。
「姊,你听见没?他可以保护我们耶。」任羽妶拍手叫好。
「谁要他保护?我们又不做黑道生意。」任羽黎拿起地上的皮箱,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向车子。
「是哦,不需要保护,却会被人用机车攻击。」他讪讪一笑,眸子顺势往旅行车内一瞧,正好看见两个嫌疑犯。
一见韦应玦脸转向他们,那两个年轻男人赶紧低下头,暗暗发抖。
任羽黎也不理他,正要坐进车内,却被他拉出来,
韦应玦强势地说:「坐我的车吧。」
「你怎么可以……我不要!」她张大眸,手推拒着他。
「姊,我也要去。」
「你这个小妹妹别凑热闹。」韦应玦举手甩开她,押着任羽黎坐进他的朋驰跑车内。
任羽妶瞪着他们的背影,气得火冒三丈。她发誓等得到了她要的东西,她会将他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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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子里,任羽黎调了调眼镜的位置,气愤的说:「你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只是接受你们岛主的聘请来这里演出而已,你何苦这么对我死缠不休?」
她深吸了口气,腿上的伤在刚刚的拖拉下又隐隐作疼。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缠上她并没什么不对吧?」他拿下太阳眼镜,肆笑了下,
「喜欢?!」她摇摇头,「我不认为你会喜欢我。」
「怎么说?」
「我从不觉得会有男人喜欢一个一天到晚戴着大近视眼镜的女人,你用这种手段该不会是想藉由我来追小妶吧?」任羽黎睨着他的侧面,噙着抹冷漠的笑容。
「你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了,我昨晚的话难道你忘了?你是个很美的女人。」或许在他亲眼目睹她娟秀清丽的容颜之前,他也不会这么认为,不过既然他看过,就很难忘掉那娇羞怯然的美。
「哼,算了!」她别开脸。
「我承认我是看了你的脸后陡生一股追求你的冲动,而别的男人却没有看见你真面目的福气。」他低头笑睇着她。
「什么真面目,你当我是藏镜人啊?」噘起嘴儿,她就是受不了他油腔滑调的态度。
「嘿,差不多了!喂,你怎么知道我爱看台湾的布袋戏?房间里放了不少录影带呢。」说到这个他露出了赤子般的笑容。
任羽黎翻了个白眼,「是哦,下次我可以寄给你一整套『素还真』,求求你现在离我远一点。」
眼前这男人一副自调情圣的嘴脸真是让她受不了。
「你还真是……没半点幽默感。」撇撇嘴,他无所谓地一笑。
「我对男人的魅力早已免疫了。」她扎着马尾,加上一身宽大的T恤与牛仔裤,还真看不出所谓的女人昧。
韦应玦眼底泛起一丝邪亮光芒,「是这样吗?」
「当然。」她往旁边闪了些,避开他刻意的靠近。
「想不想试试?」他很肉麻的对她眨眨眼。
「试什么?」她微微一愣。
他微微一笑,随即将方向盘一转,将车子开进一旁小径里。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发现情况不对,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上了锁。
「等等,别急。」一抹更邪恶的笑容泛在他唇际,车子直往小径开着。
「你别太过分了!」她用力捶打着他,「放我出去!」
当他停下车,任羽黎才发现车子已开到路的尽头,她仓皇地看着这一片渺无人烟的地方,抖着声,「你……」
「别紧张,我只是想试试我的男人魅力而已。」韦应玦对她挤眉弄眼,笑着摘下她的眼镜。
「不要……还我……」
完了,少了眼镜她就等于半个瞎子,眼前只能隐约看见他微勾的嘴角,摸不透他的想法。
「把发绳也拿下吧。」
他动手一抽,绳子猛然脱落,一头秀发轻盈地覆盖在她漂亮的瓜子脸上,显现出清灵动人的姿容。
「你这是做什么?」她紧张地直往后退。
「别退了,这车子空间就这么大,你想退到哪儿去?」噙了抹讪笑,他语气中包含着一股玩世不恭的瞹昧。
「别这样,我看不清楚你的脸。」对摸不清楚的事物她觉得害怕。
「那这样呢?是不是看得清楚些了?」他恶意地往前一靠,带着戏谑的笑容这近她的脸。
「我……嗯!」她想说话,可嘴一张他的长舌居然滑了进去。
老天,这个臭男人!
韦应玦不理会她的挣扎,反而更大胆地含住她的香唇,吸吮着那股沁香的滋味,嚼戏着她的小舌头,
「唔……」她用力想挣开他,他却放肆地探进她的衣领内,夹紧她的乳尖戏弄敏感的蓓蕾。
「不要……」任羽黎流下泪,手心贴着他的胸膛,呼吸急促不已,忍不住呢喃出一声声她听来陌生的呻吟。
指头轻弹硬俏的乳头,它蓦然挺立,顶着他粗砺的手心。
「你好热情。」他放浪一笑。
随即他低下头大口含住她胸前绽放的蓓蕾,舌尖轻柔的绕着它旋转,撩拨得她浑身像着了火。
「没想到嫁过人的你还那么生涩?」
韦应玦抬起头邪笑着,瞧着她沉沦在他惩罚中的脆弱模样,以及那欲迎还拒的神情,忍不住握高她的乳房,让坚挺的乳尖呈现在他眼前,再度低头张嘴衔住它。
「啊……不要……」她无力吟叹。
「害羞了?那你说,我有没有魅力?」他对住她醺然的眼,别有心机一笑。
「我不知道。」任羽黎的表情充斥着无助,更被他眼底炽热的星芒慑得浑身发烫。
「不知道?」他嘶哑低语着,在她不注意时解下她的长裤钮扣,长指猛地探进里头,同时拉下她的棉质底裤。
「啊!你不可以,滚开!」她吓坏了,可是软绵无力的她根本使不出劲推拒。
「你会喜欢的。」
他霸气地笑了笑,将膝盖顶在她双腿间往两侧一撑,使她呈大字型呈现在他面前。
手指狂猛地在穴口扫弄,那摩擦的声音逼得他眼泛红火。
「啊!」
异物探入的疼痛让任羽黎忍不住尖叫,冷汗涔涔自鬓边滑落,滴在她丰满的双乳上。
「才插一公分就叫成这样啊!」低嘎一笑,他的指头揿往她腿间的花瓣处轻轻拨弄,押戏着她的热情。
「别这样!求你……」
随着她的颤抖,他不松手的捏着那前端蕾苞,轻轻揉拈,接着感觉到一摊热物从洞口泌出。
韦应玦撇开嘴轻笑,加快了手上的折磨,直到她逸出了激狂的呐喊,脸儿涨得火红,这才慢慢撤了手。
眯起深幽的眸,他沉下声道:「就算再强硬,你仍是个需要爱的女人而已。」
「你那不是爱,只是逞该死的兽欲而已。」她惭愧极了,为何刚刚她会有那样的反应?—思及此,她又委屈的淌下泪来,偏偏她视力不佳,看不清楚他此刻睑上的表情,
想必一定是充满了淫谑和下流!
「兽欲!小姐,你这话严重了,我进去的只是手指头,又没真正进去,现在可是满腹热浪尚未退去,你别逼我真对你动手。」韦应玦富有磁性的嗓音因为不悦而高扬。
「你说什么?」她羞红着脸,茫然的摇了摇螓首,「什么真正进去?」
「你……」眉宇间显露出一丝疑惑,他把住她的肩,认真地问:「你真是一个已婚的人?」
「废话。」话虽如此说,她神情却极不定。
「嗯,看来我得求证看看。」已退的手再次攫住她的下体,长指找寻着那诱人的热源,眼睛直盯着她雾蒙蒙的大眼。
「你……你还要干嘛?放开我!」任羽黎吓得尖叫。
「小穴真紧。」他先在穴口掏弄着,直到她又一次湿濡,便就着那滑液手指猛的往里一戳。
「啊!」直达底部的疼,让她冷汗直淌。
可韦应玦脸色却大变,因为里头明显有一片不该有的阻碍。
这女人莫非还没洞过房?
「好痛……不要……」她的密花不断抽搐,嘴里的喘息也愈来愈激烈,拳头强力握紧抵御着这股可怕的疼痛。
知道她还是处女,韦应玦心头的喜悦让他乱了思考,指尖的抽动忽尔加速,只想看见她最狂浪的表情。
「啊!」她浑身胀疼,却抵抗不了他强悍的抽动。
韦应玦的巨大已然灼热,可他不想吓坏她,忍住那火热的折磨,只能藉由她欢慰的吟浪来达到自己的满足。
随着柔壁摩擦生热,她渐渐忘却一切,当激烈的欲浪席卷而来,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冲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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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是处女?」
事后,韦应玦问出的第一句话就让任羽黎无以招架。
「我……你胡说,我不是了。」她赶紧拉上长裤,可是手指却颤抖得厉害,神色更是出现了慌乱。
「你真是——」他真想骂她已天真到近乎幼稚的地步,不过他忍住了,「你当我男人是白当的,告诉你,你在男女关系的经验上连幼稚园都没毕业。」
闻言,她脸色大变,「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与你根本没关系,是你……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你以为在你们恶人岛上就没王法了吗?」
「哈……」他对着她的眼冷笑,「或许我的手段错误,可你不也乐在其中?」
「可恶!」
她气愤的举起小手,却被他握在手中,他以一双炽热的眸盯着她,缓缓替她将眼镜戴上。「别闹了,若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想追你呢?」
以一张性感的脸孔对着不同的女人说同样的话,他就是有这种魅力迷惑每个女人的心。
「你……」她愣了下,透过镜片看见他眼底的温柔,「你别忘了,我可是个大近视。」
「近视可以戴隐形眼镜,可以手术,不是无可救药。」他笑了笑。
「我年纪还比你大。」她的心晃动了下。
「两岁而已,你哪一点看来比我老呀?」他动手捏了捏她细嫩的脸皮。
「可我嫁过人了。」她极尽所能的排斥他的追求,因为她在这种伪装的面具下已过了二十几年,从不需要爱,也不在意这辈子有没有爱情。
余强不是她的爱人,却是唯一了解她的人,也是曾救她—命的恩人,为了报恩,她在他病入膏盲,极需要她的时候嫁给了他。
她也明白嫁给他后第三天余强便告不治,引起非常多人的侧目,可是她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没关系,反正你们有名无实。」他耸耸肩。
「你为何挑上我呢?」任羽黎用力闭了闭眼,甩甩头,「快带我去搭船吧,否则来不及了。」
他望了她一眼,发动引擎,「还是不肯答应?是不是非得占有了你,让你成为我的,你才会答应?」
「你是什么意思?」她变了脸色。
「哈……逗你的啦,瞧你吓成这样。」韦应玦放声大笑,随即踩下油门直往前飘。
任羽黎抓紧把手,回首看他炽狂的笑容,心头居然有种隐隐的蠢动,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受啊。
天,她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这辈子当真难逃情爱的折磨?
就此,他俩一路上都不说话,车子行驶到码头游艇在等着他们,而任羽妶则是紧张的站在岸上引颈而望着,直到看见他们到来这才松了口气。
「姊,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到?」她劈头就问。
「我们……」任羽黎看了看韦应玦,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刚那种情况。
「上船吧,到了夏威夷我们还得再搭飞机,时间紧迫。」他也懒得解释,便先上了船。
「姊,你们是不是……」任羽妶神情紧张。
「小妶,你别乱猜,我只是和他谈判而已。」任羽黎瞪着韦应玦的背影,「他想跟我们走可以,但凡事得听我的,最重要的是别带坏你。」
闻言,韦应玦霍然停下脚步回首瞪着任羽黎,嘴畔蓦然凝起一抹笑,「真有你的,看来我这次香港之行不会寂寞了。」
任羽妶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暧昧不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警惕,望着任羽黎的目光也变得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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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任羽妶趁任羽黎熟睡之际将韦应玦拉到另—排空位上,低声问:「老实告诉我,你们……你们是不是已经……」
「喂,你别胡扯了。」他拨了下头发,靠在椅子上假寐。
「谁说我胡扯!看见没?我姊上衣的第一颗钮扣没扣,这是她从前绝不会发生的事!」她的脸颊气得涨红。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弯,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真是——」她深吸了口气,贴近他的脸说:「我不希望你跟她太接近,你不是要追我吗?你应该顾及我的想法。」
「小姐,我是平凡人,你既已要求我为你达到某种目的,基于我的工作与信誉,我就该做好它。」
韦应玦伸手搂住她的腰,滑舌沿着她的耳穴描绘着,黝黑的瞳眸似是有魔力的磁石勾引着她。
「可是我……」
「想想你的目的,嗯?」他压低嗓,声音低沉诱人。
「好……好嘛。」她眉头一拢,脸色绷得可难看了。
「别担心,到了香港我们再……嗯?」他贴着她的耳畔缓缓说着,那甜沁的语调搔得任羽妶心痒痒的。
「可我姊……」
「我自有办法,」韦应玦咬了下她的耳垂,任羽妶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羽妶——」此时舞蹈团的团长林之凯走了过来,当他看见两人暧昧的一幕,脸色突地一变,
「阿凯!」任羽妶吃了一惊,立即推开韦应玦,「你找我有事吗?」
「我久不见你回座,还以为……」林之凯防备的瞪着韦应玦.
「在飞机上我还会失踪不成?你真是瞎操心了。」任羽妶哼了一声。
「我只是……」
「好了,你别说了,我和应玦还有话要说,你别来打扰好不好?」皱起双眉,任羽姣语气不善。
林之凯还想说什么,可看见任羽妶脸上的决绝,便又收回了话,「好吧,你们谈。」
离去前,他递给韦应玦一记充满敌意的挑战眼神,而韦应玦只是衔了抹笑,迎视着他的挑衅。
「他真讨厌,老是死缠不休,赶都赶下走。」她噘着小嘴。
「呵,这表示你魅力无穷呀。」韦应玦笑睇着她。
「你不吃醋?」任羽妶眼中满溢着不解。
看着她那双载满疑惑的眼神,他直言不讳地说:「我喜欢你就会追你,但从不会为女人吃醋。」
女人在他生活中虽是不可或缺的点缀,但他也从没缺少过,往往新鲜感一过就是说拜拜的时候了。
「这么说你并不爱我罗?」任羽妶冷凝着声。
「坦白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难道真爱上了就能对一个人从一而终吗?他实在不确定,不过看窟内那几个已成家的兄弟似乎都坠入「爱」的魔咒中,还真是让他看得难受。
一辈子就守着一个女人不会太无聊吗?
「等着瞧,我一定要让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美丽的利眸眯紧,其中含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第五章
「哈啾!」机舱内冷气太强,使得睡梦中的任羽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此时,一件外套覆在她身上,不但温暖了她的身子,也温暖了她的心,她一张开眼皮,就对上一双深邃多情的眸。
「快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韦应玦温柔的说。
她赶紧低下头,看着身上披着的是他的外套,她拿起来要递给他,「不用了,谢谢。」
「那么计较干嘛?」火热的眸笑看着她一脸睡意,他伸手接过,调侃地问:「怕我外套上的烟味是吗?」
「我不是这意思,我自已有外套。」
她正想站起,从随身手提袋内拿出她的外套,却被他一手压进椅内,「别拒人于千里之外行吗?」
「我……」任羽黎怔茫地望着他的眼,「你不要这样,我……我全乱了。」
才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就面临他的柔言软语,她……她该如何应对呢?
「我是真心对你的,相信吗?」眯起眸,他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继续施以温柔攻势。
「我……对了,小妶呢?」她有意岔开话题。
「喏,睡着了呢。」他指指前排座椅。
任羽黎揉了揉太阳穴,只好道:「我想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咧嘴一笑后,他也跟着站起。
可当任羽黎推门进入厕所时,他却趁旁人不注意之际也挤身进入。
「嗯,想尿遁?」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她张大眼,错愕不已道:「出去!这是厕所,你怎么可以乱闯?」
「这天下事没有我韦应玦不敢做的。」微扬下巴睥睨着她,韦应玦可是卯足全力杠上她了。
「我……我要上厕所,你这样我怎么——」天!他真是个大无赖!
「你脱呀,我可以隔岸听泉声。」他文诌诌地说着下流话。
她顿时面红耳热,想发怒却又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只好以气音说:「你快出去,我怕有人在外面等着进来。」
「管他,让他去等。」
他邪恶地笑着,结实的身躯几乎塞满小小的空间,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有事去外面说,这里面味道薰人。」想了想,她只好先诱他出去。
「我不在意。」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脑后,指尖直抚她的肌肤。
「呃……」任羽黎感到身子一阵酥麻,无力地说:「求你出去,你要怎么样嘛?」
泪水淌在她脸颊,她感到好委屈,可是在他这温热的触摸下她的身子又会违背自己的意念发出悸动。
不要……她不要让自己堕落下去!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答应让我追求。」韦应玦嘴角挂着恶意的笑,乘机勒索。
「这……」她微微一愣。
「考虑考虑。」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鬓边。
「你这样要我怎么考虑?」身子抖了下,任羽黎发觉自己在男性气味的侵袭下,心头竟乱得有如野马奔腾。
「可以的,但心跳别这么快呀。」他带着笑将掌心贴在她左心房,隔衣揉弄着她的乳房之际,语出狎肆。
「我……呃……」闭上眼,她抓住那邪肆的手,「想清楚,我比你大,眼睛又差,身材又不好,真不懂你追我做什么。」
韦应玦低笑,「什么时代了?谁在乎年龄?眼睛的问题更好解决,至于身材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些我已重复N次了。」
「你怎么那么固执?我——」
「里面有人吗?怎么那么久?」突然外头传来了声音。
「呃……」任羽黎深吸了一口气,直瞪着绽着一脸恶魔般邪恶笑容的男人。
叩叩叩!敲门声又响起。
「对不起,我……我肚子不舒服。」无奈之下,她故意压低声,装成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好吧,那我去别间好了。」
外头女人蹬高跟鞋的声音一消失,韦应玦忍不住仰头大笑。
「哈……」
「闭嘴!」她用力捂住他的嘴,「你……你真的很可恶。」
「只要你答应,我就会变得很听话。」他吐出滑舌,恶作剧地舔了下她的掌心。
任羽黎吓得连忙抽回手,狠狠地瞪着他,「我……我……我才不上当。你要留就留吧,我要先出去了,记得你得过三分钟再出去。」
「咦,你不是要上厕所吗?」他故意提醒她。
「不上了!」哼了声,她赶紧将门打开小心翼翼闪出去。
原以为那个可恶的家伙会听她的要求晚些时候出去,可他居然紧跟着她出来,还大大方方地对着一干好奇的人眨眨眼,暧昧地撇撇嘴。
天!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不,她绝对不能答应这个邪恶男人的追求,否则哪天她铁定会心脏衰竭、细胞耗弱而亡。
任羽黎回到座位上发现任羽妶已经醒了,可她竟瞪着一双眼,直在她与韦应玦身上扫视着。
「小妶,你醒了正好,香港快到了。」任羽黎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我知道,阿凯刚刚叫醒我了。」她仇视的目光仍末退,当见到韦应玦带笑的表情时,她真想冲上去问他,他心底究竟喜欢谁。
可一想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又不能半途而废,她只好强忍着不甘心,独自生闷气。
「把安全带系上,就要降落了。」
任羽黎轻声嘱咐,轻轻的揉揉她的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她最亲爱的妹妹算计。
而那个意外勾引她心魂的男人,却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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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香港赤鱲角机场,一行人缓缓走出大厅,迎向外头温柔的阳光与暖暖和风。
说来这个舞蹈团的成员并不多,除了任羽妶这位台柱之外,还有三个可爱又火辣的小女生,而林之凯身兼团长与保镖,另外请了两个小弟协助他。
当初恶人岛岛主路彻辰之所以挑上名不见经传的他们,主要是他们成员少较不易暗藏危险带给恶人岛麻烦,另一方面便是久仰钢管舞娘界任羽妶「火蔷薇」的大名了。
此时韦应玦走在前方领着路,由于世界各地都有他的红粉知己与情妇,他对香港自然如识途老马,最好的向导非他莫属。
他潇洒的走着引来不少女人赞叹的眼神,就连舞蹈团里三个小辣妹的眼睛也自始至终紧盯着他。
对于这样的情况,任羽黎只是摇头,感叹他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不知会害惨多少女人;而任羽妶却一路上护恨加吃味,心情糟透之下,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对了,你们要去的地方是哪一带?」韦应玦回头问道。
林之凯瞪着他,「我们知道路,你可以回去了。」
任羽妶走到林之凯面前,双手擦腰睨着他,「阿凯,你也是第一次来香港,知道路才怪。」
「不知道可以问呀,难道我们那么多人会走丢不成?」林之凯早就爱慕着任羽妶,本以为她会属于他,哪知道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
「好,那你别跟着我们,自己走啊。」任羽妶忿忿地指着前方,「去呀!你走呀!」
「我……」林之凯愣了下,愕然地望着她。
「好了,小妶,口气别这么冲,阿凯并没恶意。他说得对,韦先生实在没必要跟着我们。」任羽黎顺着话意睨了韦应玦一眼,算是给自己出口怨气。
哼,他以为她怕他呀?才怪。
韦应玦眸子一紧,嘴角跟着似笑非笑的弯起,半带揶揄,「呵,你这是下逐客令吗?」
「我……我可没有。」望着他眼底闪烁的炽芒,她赶紧转开脸,感觉那其中似乎暗藏着一点她意会不出的意思。
压下住心头的战栗,她索性加快脚步走在最前面。
这时任羽妶乘机走到韦应玦身边,得意的弯起嘴角,「怎么?都没有一点进展呀?踢到铁板了吗?」
「铁板?」他摇摇头,坏坏一笑,「你等着瞧,我会变成一种强力腐蚀剂,把铁板融掉。」
「什么?」任羽妶脸色又变了,「你要怎么融化她,身体吗?」
「嘘,小声点。」他眯起眸睇着她一脸怒焰,「别忘了你的委托。」
「我……」
对她轻笑了下,韦应玦便加快脚步,直往前走,留下直跺脚生闷气的任羽妶,而林之凯则一直走在后头,暗中注视着他们。
「喂,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韦应玦追上任羽黎,拍拍她的肩,「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
「我不知道。」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
「不知道?那你领着我们一群人乱走,不怕迷路?」他呵呵一笑。
「我可以叫车。」
「你会说广东话吗?」他的眉毛轻扬,浮掠过一丝趣意。
「不会,反正调调差不多,我不信沟通不了。」为了避免他再次旧事重提,任羽黎自从下了飞机后就与他保持距离。
「说的也是,那是我看轻你了。」他揉揉鼻翼肆笑了下,「等一下就看你表现罗!」
任羽黎吸了口气,「既然我们可以自己主张,就不用麻烦你了。韦先生,你请回吧。」
「别这样嘛,老是先生、先生的称呼,好像我们挺生疏,其实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了对不对?」
他暧昧地笑着,说出的话直让任羽黎深觉不知如何反驳。
她深深吐了气,无奈道:「好,我们要去中环,还请你带路。」现在她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他能赶紧闭嘴。
韦应玦得意一笑,立刻举手招来三辆计程车,「往文华东方酒店。」
一行人只好上了车,看来路程不熟,对他们而言还真是一大难题,而任羽黎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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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达酒店,所有人看见这儿的豪华时不禁咋舌,心想:这里一夜要多少钱呀,说不定他们这一趟秀表演下来还不够付这里的房钱呢。
「韦先生,我们是来工作不是来享受的!」任羽黎立刻走到他面前,语气坚决的道:「我们不可能住在这里的。」
「叫我应玦就行了。」他扯了抹笑容道。
任羽妶看得胸口酸意四漾,赶紧走上前,挡在他与姊姊之间,「那我就喊你应玦好了,现在我们身上没那么多钱,而且这一趟秀下来至少要一个礼拜,这酒店的费用不是我们负担得起的。」
虽然能住在这地方她也向往,里面一定有SPA、三温暖和室内游泳池等高级设施,可是她总不能什么都还没到手,就先付出一大笔钱吧?
再说,让阿凯、露露她们,还有她那个古板老姊住在这里,岂不是浪费?
「哈……你们还真容易紧张,费用我出,如何?」韦应玦摇摇头,嘴角勾着沬笑痕,「算我招待,」
「我们不希罕——」
林之凯开口想拒绝,却被任羽妶抢了话。
「好啊好啊,话是你说的哦,我们这就进去吧。」
她开心一笑,立刻拉着韦应玦冲进酒店内,直到韦应玦订了房,付了订金之后,她就拉着其他辣妹和阿凯他们四处参观享受去了。
此时,大厅只剩下韦应玦与任羽黎。
「累了吧,要不要回房歇着?」韦应玦低头问道。
「你……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扬起眉,十分不解地看着那带着不羁神采的俊逸脸庞。
「嗯……当我钱多,没处花,这样总行吧?」他摊摊手。
「可我也没必要一定得接受你的好意。」任羽黎闷闷地说。
「唉,别固执,看大家开心就好了。」他攀住她的肩,「走,我们上去,看看房间是不是真的很棒?」
韦应玦眼中闪着一道暗藏在心思下的诡火,只是现在正处于心思紊乱下的任羽黎不知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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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间,任羽黎这才弄明白原来他总共订了四间房。
阿凯和两个兄弟一间,三个辣妹一间,她和羽兹一间,而他自己单独一间。
也许是他财大气粗,懂得享受,自己的那间还是最大的一间,里面光私人浴池就等于她们的一间房间,都可以游泳了。
「你带我来参观你房间干嘛?我累了,想回我房间睡觉。」任羽黎轻轻推开他,正要走出去,却被他挡了下来。
「现在时间还早,等一下我带你去吃消夜。」韦应玦笑脸迎人。
「我没吃消夜的习惯。」她当下拒绝,可他却贴得她好近,让她无法从他面前离开。
「那么……算你好心陪我吃。」
他的薄唇就在她面前一开一闭,扬起的唇令她怦然心动。
「可是……我得陪小妶才行。」轻抽了口气,她赶紧转开睑,拚命想找理由打发他。
「她不疯到三更半夜是下会回来的。」韦应玦一副很了解任羽妶似的。
「可我浑身不舒服,想去洗个澡。」
任羽黎说着便想闪过他身边离开,可韦应玦却不罢休地抓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怀里,「别走,好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靠在他怀里闻着烟草的味道,不知何时起她居然习惯了这种带着成熟与粗犷的体味?
「想洗澡是吗?我陪你。」
说着,他便将她拉到浴室,倏而将门关上,对着她扯唇肆笑。
「不要,我没拿衣服过来,不用了。」她想开门,却怎么也拉不开,蓦然,她眼眸张得老大,「你锁上了?」
「这样才不会让一只小泥鳅老是从我指缝间溜掉。」他撇撇嘴,双臂抱胸地望着她、
「我……先让我回去拿衣服。」她只好先与他虚与委蛇。
「不用,我的衬衫大得很,可以借你。」他走向她,捧起她的脸,热唇贴向她。
「嗯……」她心头一荡,唇上那湿湿热热的感觉渐渐熨暖了她的心窝。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韦应玦贴着她的唇,喃喃低语着。
「没——」
「嘘,说谎。」他以牙齿咬住她的眼镜,往注满热水的浴池中一扔,「看着我的眼,你若能说:『我的心里没有你』,那我就信你。」
迷蒙的眼望着他深邃的瞳,任羽黎张开小嘴缓缓的说:「我的心……里……没……没……」
「嗯,没什么?」他额抵着她的额,眯起眸笑问。
「没……没……」她突地抽噎了起来,在他怀里大哭出声,还不停捶着他的胸膛,「讨厌、讨厌!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我自认长得难看,什么都不好,条件也比不上你,为什么你要纠缠着我?」
「傻瓜,那是我喜欢你呀。」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容颜,他以舌舔去她的泪,「答应我的要求,让我有机会追求你?」
她茫然了,久久才点头。
「哇,真的太好了!」他朋声笑着。
「可是你不是也喜欢小妶吗?」垂下脸,她有些不自在地问。
「她在我眼底只是个小妹妹,喜欢她只是欣赏她跳舞时的活力,可我真正爱的是你那份矜持如百合的美。」
韦应玦拿出他甜言蜜语的本事,每一句话语都具有杀伤力,让任羽黎渐渐迷失在他温柔多情的词藻中。
「我不美……从小别人都只会喊我丑小鸭,」她不懂为何他与余强一样,都说她是个美女呢?
「那是你被别人的眼光蒙蔽了心,我说过多少次,你是个大美女。」他柔柔一笑,忍不住捏了下她水嫩的脸颊。
「是吗?」她仍迟疑,
「如果你不信,那我愿意改造你,你愿意尝试吗?」拨弄着她的发丝,他相信只要她经过一些小改造,必会成为众所瞩目的美女。
「不、不用了。」她还是习惯现在的自己,再说她还有妹妹得照顾,哪有时间进行什么改造。
「这么说你是下相信我了?」韦应玦眸子一黯。
「不是,只是没兴趣。」她眯起眼看着水中的眼镜,「快帮我把眼镜拿来,我看不清楚。」
「不要,要拿你自己拿。」带着恶作剧的神情,他就是喜欢看她无措又无奈的模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眼镜是你丢下去的。」少了眼镜,她就少了安全感,看着他隐约带笑的脸庞,她真害怕自己是陷入了某个陷阱中、
韦应玦漾着一抹帅帅的笑容,欣赏她错愕、不自在的神情。
「就是那眼镜蒙蔽了你的双眼,你干嘛还要戴它呢?丢掉它吧,我带你去配一副隐形眼镜,保证让你的模样焕然一新。」
「隐形眼镜!」任羽黎噘起小嘴,摇摇头,「不要,我的眼镜可是陪了我好几年,都有感情了我才不要扔掉它。」
韦应玦蓦然扣住她的肩,直盯着她雾般的美眸,「是否哪天你对我动了真感情,就再也舍弃不了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舍弃你?你我又没关系。」这个男人讲话就是这么没有分寸,老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他眯起一双深幽的狭眸,逼视她逃避的眼神,「刚刚是谁答应做我女朋友的,现在居然随便一句没关系就想这么摆脱我吗?」
「我……我只是答应让你追,你又还没真正追上我,既然没有就是没关系。」
反正她说什么也不会承认他们现在这种怪怪的暧昧,是因为来自于喜欢或爱。
「呵,你的理由还真多,总有—天我要把你这些理由变成没有理由。」
她抓着他的手,蹙眉说:「我不要听你说那些话,快啦,我的眼镜!」
「也行,要不然你对我撒撒娇,我就牺牲我这套衣服,跳进水里帮你拿。」他耍赖的要求。
「你!」任羽黎一跺脚,「你不要贫嘴,我从没对男人撒娇过。」
闻言,韦应玦扬高眉毛,不太相信地问:「这么说……你也不曾对你那位老公撒娇过罗?」
他说这句话时,似乎含带着几许酸味,好像在跟她那个早已过世的老公争风吃醋。
「我有没有和他撒娇是我的事,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听见有关余强的事,她的心就不禁沉痛了起来。
而韦应玦却误把她眼底的痛当成她对余强心底惦念的爱意,
「告诉我,你还深爱着他吗?」
任羽黎闻言,全身倏然一僵,就连脸色也瞬变,「这是我的事。」
她用力推开他,往后急退一步,却因为没发现脚后已是池畔,她居然整个人栽进池子里。
「啊!救命啊!」她不停挥舞着双手,浑身因为紧张而绷紧。
韦应玦二话不说便跳进池子里,赶紧抱紧她,托起她的小脸,「把脚伸直,踩着地上,」这是浴池,不是游泳池,淹不死你的。「
他面对这样的情况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没料到居然有人怕水怕成这副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水,可能小时候……」说到这儿,她的身子忍不住打起颤,连嗓音也变了。
「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他握住她的肩,激动地说。
「小时候……一群男生将我推进水沟里,然后……他们竟然……」
任羽黎的小脸愈来愈苍白,身体的抽搐也愈来愈严重,韦应玦直搂紧她,给予她她需要的安慰。
「乖,不哭,你不会游泳后来是怎么得救的?」他的唇贴在她耳畔,以温柔的语调安抚着她的心灵。
「后来……后来在我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突然一位大哥哥救了我,他就是余强。」
听她说到这儿,韦应玦眉头猛然蹙紧,并将她推离身,紧盯着她问:「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二十一年了,那时候我才八岁。」她垂下眼睑,苦涩地说。
「这么说……你们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韦应玦心底似突生了一个硬块,挺不舒服的。
「算是吧,从那时候起当他看我一个人蹲在角落不言不语,就会来找我聊天,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跟我说了句和你相同的话。」
「什么话?」他目光一凝。
「他也说我很美。」仔细想想,这已是十多年前的回忆了。
「他是不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看过你眼镜摘下后容貌的男人?」他口气不善。
任羽黎摇摇头,「还有我爸,我爸也看过。」
「那不算。」他凝视她的眼,徐缓牵动着唇角,「从那时候起你就和他坠入情网了?」
「不……不是,其实我们一直以来都以兄妹的情感相处,他在我眼中是一位很好很好,又非常照顾我的大哥哥。」任羽黎赶紧否认。
「可是他对你呢?我想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吧?」黑瞳倏然眯起,韦应玦扯着唇问。
「到最后……就在他得了绝症之后才亲口告诉我他喜欢我,而我之所以会嫁给他,只是希望在他病情恶化之前完成他的心愿,因为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娶我。」说到伤心处,她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这么说你嫁给他完全没有爱,只是为了报恩?」
任羽黎脆弱地点点头,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哪知道我嫁过去才三天,他就突然病情恶化,他的离开对我来说真的是个重大的打击,因为这世界上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了解我。」
「你错了,还有我,我发誓有—天我会比他更了解你。」
说着,韦应玦便重重地覆上她的嘴,那吻激狂的程度几乎让任羽黎招架不住。
「不——」她太过用力的推挤,使得脚下一滑,身子猛然沉入水中。
咕噜咕噜……
嘴里不停冒出气泡,溺水的恐惧再次浮上她心头,她忍不住大喊救命。